“醫生,我的記憶能完全恢復嘛?”曉潔問醫生。
“應該沒問題,就算有些事情真忘記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問題。如果你一定要想起來,可以讓人帶着你去那些曾經過去的地方,翻看一下當時的錄像、照片、聊天記錄之類的,也可以讓人模擬曾經的事情去觸發你的記憶,但都要慢慢來,不能操之過急。”
醫生說完讓護士用新的紗布把曉潔的頭包好,開了藥。
護士包紮好後說:“在外面可以戴個寬鬆一點的涼帽,別讓太陽射着傷口。”
曉潔的爸爸去交費抓藥,我陪着曉潔回到車上等她爸爸。
“曉潔,等會我們去買個涼帽,出門時可以帶上,別讓太陽射着。”我對她說道。
“嗯!哥,現在我是不是特醜?”曉潔假裝不在意的笑着問我。
“不醜,你的臉沒被傷着,等頭上的傷口好了,頭髮長出來,只能比以前更漂亮。”我安慰她說。
等了大概半個小時,曉潔的爸爸回來了。
在回去的路上,停下來給曉潔買了一頂遮陽涼帽和一個新的手機,她原來的手機出車禍時摔壞了。
回去吃了中午飯,曉潔困了去睡午覺,她的爸爸媽媽都出門辦事去了,我躺在牀上卻怎麼也睡不着。
明天我就要回深圳了,曉潔看上去心情不錯,如果我給她明說我們已經分手了,她能接受嗎?
而如果一直拖着不說,我又怎麼對得起張沁呢?
早上我給她打了一次電話,只是沒說幾句就掛了,現在她應該也在午休吧?
我發了個信息過去:娘子,午休了麼?
等了一會她回信息過來:在忙,不過馬上忙完了,我就在辦公室躺在椅子上眯一會。你不在,我不想回公寓去睡,一睡起就想你。
我不由得笑了起來,張沁雖然是個女強人,但撒起嬌來我還是抵擋不了,我只好回信息說:
好了,我明天就回來了,機票都訂好了。
我把航班信息也給她發了過去。
她回信息說:我去機場接你,不說了,再聊我眯會的時間都沒有了。
我走出房間,看到阿姨在沙發上打瞌睡,我不小心把她吵醒了。
“小馬,你不休息一下麼?”她問我。
“不困!阿姨你困怎麼不去躺一會。”我對她說。
“沒睡午覺的習慣,都是困了眯會瞌睡下就行了。”
“我明天就回去上班了,曉潔就交給你了。”我坐下來對她說道。
“放心吧,我都把她當親閨女了。”
“我去樓下走走,如果曉潔醒了,你打電話給我。”
“好吧,不過大中午的,外面很熱。”
“沒事,江邊風很大,蔭涼的地方不熱。”說完我出了門。
江邊有不少老人在乘涼,還有些釣魚的人,有的一個就插了十來根杆。
“釣到幾條了?”我問一個離我很近的釣友。
我想給尚藝打個電話,但怕她在睡覺,就發了條信息過去:在幹嘛?如果不忙給我回電話。
不一會,尚藝打電話過來了。
“姐夫,你是不是要回深圳了?”
“嗯,明天早上十點半從江北起飛。”
“我不在重慶了,說的一起喫個飯都不能了。只能等下次了,下次你和姐回來我請你們喫大餐。”
“就算你在重慶,我也沒時間出來喫飯,你不要覺得過意不去。”
“那我掛了,我還在忙”。尚藝說完掛了電話。
我又在江邊走了一會,然後回來問先和我說話的那個釣友:“你的魚能不能賣一條給我?”
“我都是釣來自己喫或送人,我的魚不賣的。”他盯着江面回答我。
我撞了一鼻子灰後去買了些水果和兩瓶水,我自己打開一瓶,把另一瓶水和水果遞給他說:“那送我一條好不好?”
“好吧,你小子腦殼好使,我都沒辦法拒絕你啦。”
我找了一個塑料袋裝了些水,他抓了一條大魚放在我塑料袋裏。
“哥,謝謝你啦。”我向他道謝。
“我都退休了,你喊我哥是不是有點不恰當啊?”他笑着說道。
“真的嗎?但你看上去最多四十出嘛!”我有點驚訝的說。
我和他聊了好一會才提着魚往曉潔家走去。
他和我說他是從市裏一個重要單位退下來的,平時就喜歡釣魚,也幸好只喜歡釣魚,沒和別的那些同僚一起胡來,才平安着陸,安全的退了下來,他身邊有好些都進去了。
我回去後,曉潔已經醒來坐在沙發上玩弄着她的新手機。
“哥,你怎麼提了條魚回來?”曉潔有些驚訝的問。
“在江邊和一個釣魚的聊天,我看這魚安逸,就準備向他買,但他不賣,我就買了幾個水果給他換的。”
阿姨接過我手裏的魚對我說:“曉潔說讓你在外面多耍一會,所以沒給你打電話。”
曉潔過來看了看那條魚說:“好乖的一條魚哦,我不想喫它,我們把它養起吧!”
阿姨笑笑沒說話,我說:“不知養得活不。”
“應該沒問題吧,又不是海魚,你知道的,我家樓頂有個魚池。”
她都這麼說了,只好順着她了,可能是受傷後心裏變得敏感和柔軟了吧,不想傷害這條魚的生命。
阿姨提着魚打開了樓頂的門,我讓曉潔戴上涼帽跟在後面。
阿姨到了魚池邊對曉潔說:“曉潔,你來把它放到池子裏吧。”
曉潔高興的打開塑料袋,讓那條魚從袋子裏游出來,那魚從袋子裏游出來後,歡快的在池子裏遊了一圈躲到池子的假山後面去了。
曉潔臉上是拯救了生命後的幸福與快樂表情。
這個心地如此善良的女孩,在遭受這次大難後,以後都應該健康、幸福、快樂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