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那女人一眼,起身去拿電話,那女人阻止了我,但她按了接聽鍵,還開了免提。
但是現在我這樣會不會把柯晨牽扯進來,他是我的老闆,而不是真正的兄弟,雖然平時關係不錯。
我打算暫時不給他說我現在的情況,這女人允許我接電話,至少說我的人身是安全的。
“小馬,你去哪玩了?”柯晨在電話裏問。
“柯總,我就在外面隨便走走照照相,你不用管我,玩會我就回來。”我站着對他說道。
“那好吧,一個人不要去外面賭,要賭回酒店賭場賭,這裏是很正規的。”他在電話裏提醒我。
“好的,我知道。”我回應他。
然後他掛了電話。
“靚仔,你怎麼不對他實話實說?”那女人問我。
“我不想被別人看到我現在的樣子,不然以後我都沒臉混下去了。”說完我去拿手機。
女人沒阻止我,這大大出乎我的預料。
“靚仔,你是不是很能打?”女人把菸屁股扔在菸灰缸裏後問我。
“沒有,只會一點三腳貓功夫。”
“我那三個兄弟身手都不錯,你一出手就把他們給打傷了。”
“我不想傷任何人,我只是在這裏來玩,到賭場去碰碰運氣的遊客。”停了一下我又說道:“姐姐,你們這樣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是違法的,現在澳門當局爲了澳門的經濟發展,爲了使遊客來消費,對治安是非常重視的,你們這樣的行爲是不被允許的,是違法的,你還是讓我走吧。”
女人聽我說完,哈哈大笑起來,她的笑聲使我毛骨悚然。
“姐姐,你笑什麼?”我向她討好的問道。
“不被允許的事多了去了。這樣就把你放了怎麼可能,但我也不想太爲難你,一是你給我那三個受傷的兄弟一人十萬共三十萬的醫藥費,二是……”
她說到‘二是’這兩個字又停了下來,用那如飢似渴的眼神盯着我嫵媚一笑,那眼神和笑容裏有說不清的無數種解讀。
這時,敲門聲響起,然後眼鏡文弱男進來了,神色有些慌張。
“小周,不是讓你在門口守着嗎?”女人責問眼鏡文弱男。
“烏總,大老闆的女兒顧英從香港過來了。”眼鏡文弱男小聲說道。
我一直以爲這女人就是當家的,原來只是個小頭目哦。
女人聽眼鏡文弱男這麼一說,一下有些緊張起來,但馬上又恢復了冷靜。
“在外面賭場麼?”她站起來問眼鏡文弱男。
“在賭場轉了一下就出去了,說空氣不好,簡直烏煙瘴氣,讓你馬上去外面見她。”
女人瞅了我一眼,示意眼鏡文弱男把我看好,她出門準備去見她的老闆千金。
我裝着很老實聽話的樣子坐着,在女人出去擋在我和眼鏡文弱男之間時,我一個猛撲過去抱住了眼鏡文弱男,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用另一隻手掐住他的脖子,隨後抱着他的那隻手鬆開搶奪下他腰上的手槍。
我小時候是會開手槍的,老爸曾教過我,只是他的槍一直是沒裝子彈的空槍,只有在去執行特別危險的任務時纔會裝上子彈。.七
其實我如果有更好的選擇,我是不會拿槍頂着這女人的。
“你們放我走,我不會開槍打任何一個人,但如果你們亂來,我就會害怕,而一害怕我拿槍的手就會抖。”我厲聲吼道。
賭場裏一下子混亂起來,那幾個看門的壯漢聽到動靜跑了過來,在我抱着女人出門來到賭場時,他們把我團團圍住,有一個還掏出槍來指着我。
“讓你的人都散開,還有那個拿槍的把槍收了,我只要到了安全的地方後,就會把你放了。”我對被我控制的女人小聲但厲色的說道。
“你們都散開!阿偉,你把槍收了。”女人冷靜的吩咐道。
她應該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在這樣的情況下還這麼冷靜。
我控制着女人出了賭場,但在門口外面又被圍住了,一個身材高挑,臉蛋漂亮的短髮美女帶着個墨鏡,站在外圍。
難道這就是這些人所說的大老闆的女兒顧英?
可能有人跑出來給她說了賭場的突發事件,她纔在外面等着的。
“你們都散開,我到了安全的地方後就放了她。”我對圍着我的人吼道。
“你們都散開吧!”墨鏡女冷冷的吩咐道。
那些人一下散開了,但我卻對怎麼收場迷茫起來。
“你把烏姐放了,我陪你到安全的地方怎麼樣?”那女子對我冷冷的說道。
“我信不過你!”我同樣冷冷的道。
“烏姐,你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墨鏡女子問被我控制的女人。
“他打傷了我三個兄弟,後來被我們控制了,但沒想到……”被我控制的女人沒說完便停了下來。
“我只是一個在這裏來旅遊玩樂的遊客,但他們訛我,一時失手誤傷着了。”我解釋。
其實對她們這樣的人解釋是多餘的。
“你很能打麼?”墨鏡女子冷冷的問我。
“不,我只是出於無奈,都是他們逼我的。”我不想惹惱她。
“那你住在哪個酒店?”
“威尼斯人。”我說。
“我也住在那酒店,你把烏姐放了,你和我一起去那酒店,你這樣劫持她警方知道了你是會很麻煩的,我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她說完後讓人開了一輛不知是什麼牌子的豪車過來。
我畢竟太年輕沒經過社會特別是地下社會的洗禮,對人都有一種輕信。
就在我猶豫的一瞬間,墨鏡女子把墨鏡用力向我砸來,然後飛身一腳向我踢來,把我手裏的槍踢飛了出去。
可能她算準了我不會開槍打那女人,所以大着膽子這樣算計我,我在這些人的面前,是多麼可憐的一隻菜鳥。
我放開了那女人和她打了起來,她的手下想來幫忙,但被她喝退了。
這女人的手身招式和楊嵐的很相似,只是出手比楊嵐更狠,難道她們之間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