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走走停停,我們不是真正的環湖,走了一大半又返回了。

    我們時間不多,主要是看自然風光,風俗民情,我們都不感興趣。

    返回草海已經是傍晚了,太陽在西邊的山頂,眼看就要掉了下去。

    不過,這夕陽餘暉之中,草海有一種說不出的美,而走婚橋上的人也特別多,人手一部相機,有便宜的有專業的,反正人手一部。

    這橋叫走婚橋,跟當地的風俗有關。當地摩梭族是不嫁不娶的,成年男女雙方在篝火晚會等聚會上看對了眼,男孩子晚上就悄悄去女方家,爬上高高的牆壁,從窗戶翻入女孩的房間,做不可描述的事情,天亮了又從窗戶爬出去回自己家,而晚上很多男的都會經過這橋去爬牆,所以叫走婚橋。

    有了孩子也不用男方負責,而是女方養大。而雙方不滿意了,隨時可以中斷關係,另尋意中人,開始新的一段走婚。

    這對男人來說簡直不要太好,只管播種,哈哈哈……

    而聽當地人說,走婚多的男女一輩子可能有幾十上百段感情。

    這看來完全是跟着感覺在走,這也是瀘沽湖除了風景最大的一個賣點,很多人都想來看一看這自由的地方。

    我給薰子普及這走婚橋的知識時,她有些聽不懂,最後還是打字用手機翻譯給她看的。

    她看了後,打了一句:

    “很好的,我也想體驗一下。”

    我靠,這什麼節奏?

    可惜的是,我不是摩梭人。

    在薰子拍照時,我把手機給張沁看,她瞪了我一眼說:

    “你想體驗,我不阻攔,但必須得爬我的窗戶。”

    這又何必呢,不是多此一舉麼。

    我們都不是摩梭人,做不到那麼開放,哈哈……

    之後,我們上車直接到了大落水村,去喫飯,去看摩梭最主要的相親方式——篝火晚會。

    晚餐很簡單,點了一小鍋牛肉湯鍋加兩三個當地特色菜。

    一天沒喫正餐,都餓了,三人把菜基本上都喫完了,主要是我喫得多,兩個美女並沒喫多少。

    因爲要參加篝火晚會,我們還一人買了套摩梭人的服裝,之後就穿着去了舉辦晚會的地方。

    一路上相互拍了幾張照片,張沁再次悄悄警告我,不要以爲穿上摩梭人的服裝就是摩梭人了,就放飛自我了。

    其實,摩梭人的觀念是自由開放,但也不是亂來。

    首先得兩人情投意合,再則只能一段關係結束後,才能開始下一段的走婚,而不是同時走幾個。

    只是他們開始簡單,結束也簡單,沒有財產,子女,老人等等我們放不下的一切。

    爽就在一起,不爽就分開,就是這麼簡單。

    我們到後,篝火晚會馬上就開始了,這些都是請的演員,當然也是當地摩梭年輕人。

    現代的商業社會,已經把觸角伸到了每一個地方每一個角落,沒有多少東西是所謂的正宗的了。

    只要大家高興就好,遊客滿足了好奇心,當地人有了收入,景區賣了門票,大家皆大歡喜。

    中間火堆的火沒有多大,我以爲有很大呢。

    我跟管理的溝通,能不能把火燒大一點,他說爲了安全,不能燒得太大。

    其實安全不成問題,因爲很空曠。

    後來給了他點好處,他才答應加大一點,他讓人抱了些木頭來加上,不一會真的大了不少。

    首先是演員們手拉着手圍繞着火堆轉圈,一邊跳一邊唱着當地的民唱。

    看的人還有點多的。

    其實,就是看個獵奇,我覺特沒什麼特別的地方,民歌我也聽不懂,但張沁和薰子一副很喜歡的樣子。

    有個有趣的插曲,因爲我們三人都是穿的當地人的服飾,而張沁又那麼漂亮,比那些演員漂亮多了,有遊客搭訕她,她可能是爲了好玩,用幾句常用的摩梭話回答。

    她有語言天賦,昨天才來,就學會了好幾句摩梭話,而我一句都不會。

    薰子也是,有人找她搭訕,但她不會摩梭話,用中文迴應,不過她人美,那人才不在意她是不是當地人,只在意她是個美女。

    而我,也有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美少婦,把我當成了摩梭小夥子。

    看來,只要我們夠開放,今晚都各自有了走婚的目標,哈哈……

    只是這是不可能的,至少我和張沁不可能。

    現在我發現,這裏不適合情侶來玩,更適合單身汪們。

    情侶來這裏,搞不好回去時已經分手了。

    “姐姐,我不是當地人,和你一樣也是遊客。”我對她實話實說,因爲我裝也裝不像。

    她哈哈一笑,說:“不過你穿這身很帥的。”

    之後問我在哪買的衣服,多少錢等等,反正是沒話找話。

    向張沁搭訕的男子,三十五歲左右,一身的大牌戶外裝,看來是個有錢有閒的人,長相一般,不帥也又醜。

    而搭訕薰子的,就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油膩大叔了。

    他如果知道薰子是日本女孩,可能更來勁,我毫不懷疑他想上演現實版的大叔與高中生的故事。

    搭訕我的美少婦身材很好,雖沒徐小鳳那麼好,但也是女人中的上品。

    而且,臉蛋也比較漂亮,一雙大大的美目眉目傳情,嘴角似乎總是微笑着的,很有親和力。

    穿着也很高級得體。

    總之,全身散發出一股成熟的致命吸引力。

    她的這種魅力,和薰子的是兩種不同的類型。

    看來,在這結婚前,我要經過這致命的終極考驗。

    “姐姐,你也很美,比那些跳舞的女孩子都美。”我回應她。

    我沒說她最美,只是說她比跳舞的女孩子們美,這是事實。

    “哈哈,謝謝。”她開心的笑了起來。

    演員們跳完後,是互動環節,就是拉着遊客們的手,讓遊客加入,大家一起圍着火堆跳着轉圈。

    很自然的,美少婦拉着了我的手,我的另一隻手,被薰子拉着了。

    張沁一隻手拉着薰子,另一隻手被那搭訕的人拉住了。

    那個男人另一隻手則拉着當地的一個女演員。

    張沁嘲我做了個鬼臉,好像是在說:

    “反正你賺了,難道只准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我笑了笑,我也沒點什麼燈,最多心裏想想罷了。

    古人就說過:萬惡淫爲首,論跡不論心,論心世上無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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