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半個小時前,我們纔剛到星宇吧,陳師兄離開這裏,難道跟我們有關?”
“應該不會,我琢磨着他可能是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爲什麼啊?”1<i></i>
“可能是前段時間他參加海寧公開賽的時候失利了吧,資格賽就輸了,都沒進到正賽。”1<i></i>
“這樣啊,那還真是遺憾。”1<i></i>
“所以他今天跟我打球的時候心不在焉的,打丟了很多球,根本就不是他正常水準,估計也沒什麼心氣兒跟我打球了吧。”
“也是,換做我的話,可能也是這樣。”
“不過這個月不是說有一場中式檯球的市民杯麼,這場比賽他會參加,到時候應該能多贏幾場,收穫點信心吧。”
“嗯,到時候我也會參加,希望不會遇到陳師兄吧。”
“你也參加?話說凌志,我聽說你剛剛拿了斯.諾克市民杯的亞軍啊,你要參加那豈不是來虐菜麼?”1<i></i>
“我那個亞軍水分很大啊,籤表有些運氣成分......”
凌志有些哭笑不得,跟王思恆解釋了一下自己的晉級之路充滿了這樣或者那樣的奇遇,包括自己遇到的消極比賽事件。
不過王思恆就是不信,非說凌志是在裝大尾巴狼,凌志也懶得跟他掰扯。
“就是這樣,所以我一個人在那兒練了一會兒,也沒啥意思,正準備走呢,隨便往這邊瞄了一眼,發現你們也在,那來一起打會兒唄。”
看着王思恆一副沒事兒人的樣子,凌志彷彿又回到了當初第一次見到他和陳立中的那個晚上。
相比陳立中的沉默寡言,嚴謹認真,王思恆則有些吊兒郎當,顯得很不正經。
他們師兄弟站在一起,感覺很不協調,真不知道陳師兄是怎麼忍受過來的。
凌志跟趙施言對視了一下,達成一致後,便點了點頭,同意了王思恆的加入。
凌志本以爲王思恆初來乍到,並不熟悉開侖的打法,但是他沒想到,王思恆竟然打得比他們倆還要好!
半小時過後,王思恆甚至還領先凌志10分!
當然了,這半小時王思恆不可能保持安靜,反而在不停地自言自語,說這杆用什麼杆法啊,下杆用什麼力度啊,凌志自然懶得搭理他。
不過不知什麼時候,王思恆突然對着凌志說道:
“凌志,你們倆是不是還不會加塞?”
“加塞?確實用得少,怕影響準度,怎麼了?”
所謂加塞就是給白球加左側或右側旋轉,控制白球撞庫之後的走向。
凌志知道加塞是高級杆法,自己現在還在磨鍊準度,想要練加塞還操之過急,所以他並沒有因爲自己還不怎麼會加塞而羞愧。
好在王思恆也並沒有因此而嘲諷凌志。他這人雖然跟白明一樣嘴碎,但是總歸沒什麼壞心思。
“不過我倒是覺得你可以藉此機會用一用加塞嘛,畢竟開侖又不用你進球,就當是借這種玩兒法練一練自己的防守能力了,怎麼樣?”
其實仔細想想也是,如果把1號球視爲目標球的話,那麼9號球就相當於白球要走到的位置。
在忽略了開侖的種種規則限制的情況下,它就能被視爲一種防守練習!
這倒是一次絕佳的練習機會!畢竟在斯.諾克比賽中,不是所有的防守都要把白球沉到庫邊,有些防守是需要給白球找一個合適的落點的!只要那個落點不漏機會,那就是好防守!
而在開侖比賽中,待撞擊的兩個目標球的相對位置千變萬化,這也就給了凌志更大的訓練空間,在多種不同的情況下去精準地控制白球的落點。
這樣即便未來到了斯.諾克比賽當中,凌志也能遊刃有餘地控制白球。
當然了,有的職業選手從小到大並不刻意練習防守,這就導致在真正上了賽場之後,他們只會把白球往低分值區域去放,並不會給白球找最合適的落點。
久而久之,就造成了防守也會輕易漏球的情況。
凌志自然知道防守也是有最佳落點的說法的,不過之前礙於自己控球能力不強,所以他並沒有強求自己能落到最佳落點。
而今天王思恆給到的這個建議,一方面可以練習防守,另一方面,可以初步體驗一下加塞後打到目標球的薄厚度,給自己以後的加塞練習增加一部分經驗。
就這樣,3人一直玩到了晚上10點,凌志也稍稍找到了一些特定球形下防守走線的訣竅,他覺得以後或許要經常來星宇練一練開侖纔行,從九球桌練起,最後再過度到斯.諾克球桌。
最後,凌趙兩人與王思恆和李夢瑤告別,各自返回了學校。
回到宿舍後,趙施言看到木云溪竟然已經上牀睡覺了!她覺得很反常,今天云溪這麼早就休息的嘛!
以往云溪都是最後一個回到宿舍的,她對自己要求很高,每天忙科研都要忙到很晚纔會回來,所以趙施言纔會感到奇怪。
“黃帥,云溪今天怎麼了?她不舒服嗎?”
“我也不知道唉,我剛剛纔回到宿舍,那會兒云溪就已經在牀上了。”
黃帥輕聲說道。
黃帥雖然名字很帥,但樣子不帥,是個不折不扣的小美女。
以前剛來宿舍那會兒,黃帥顯得很低調,打扮也很樸素,後來跟大家混熟之後,也開始學會打扮。現在她跟室友們一起出門逛街,回頭率也還蠻高的。
當然了,那些回頭的人肯定想不到,他們眼中的美女,名字卻很不美女!
趙施言點了點頭,沿着牀梯探頭上去看了看情況。只見木云溪頭朝裏靜靜地躺着,呼吸聲很均勻,看來已經睡着了。
趙施言心想云溪可能是累了吧,那就讓她好好休息吧,不打攪她了。
洗漱過後,趙施言和黃帥也爬到了牀上準備休息。曲曉玲今晚沒回來,3人也都習慣了。這個時間點,她應該正和男朋友如膠似漆呢。
......
第二天一早,趙施言睜眼一看,黃帥已經離開宿舍去實驗室了,而木云溪竟然還沒有起牀!
趙施言心裏一沉,她甚至感覺云溪睡覺的姿勢自昨晚起都沒有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