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想想皺了皺眉頭,他跟盧嘉瑞是死對頭,但是跟宇博文的關係還算是不錯,可即便是這樣,面對宇博文的邀請,他還是顯得猶豫不決。
宇博文也沒幹等他回覆,話說完之後就開始撿球。孫想想話到嘴邊,終究還是沒有阻止。
小胖子舔了舔嘴,他雖然喜歡挑逗孫想想,但大多數時候只是爲了活躍氣氛,並不會太過分。
再者他也能感覺到孫想想心裏有事兒,所以這會兒理智地沒有張嘴說話,想要從待會兒的對局裏看出點什麼來。
這場非正式的中八對決很快便開始。
孫想想也是青少年臺球協會的一員,平日裏他和宇博文也打過不少次球,兩個人相互之間早已非常熟悉。
本以爲這次對決只是一次再尋常不過的對決,但是在連續3局都輸給宇博文之後,孫想想突然覺得有些不大對勁。
“哎,我說......”
他終於還是忍不住想問,可是又怕宇博文看不起他,所以還是沒敢直接問出來。
宇博文自然知道孫想想心思敏感,所以並沒有追問,想要等孫想想做好心理建設,然後讓他自己主動問出來。
再次輸掉3局後,孫想想緊皺着眉頭,滿臉的難以置信:
“不,不可能,你的低杆什麼時候玩兒得這麼溜了?咱們才訓練了1天而已唉!”
宇博文輕輕一笑,放下了手中的球杆,邊撿球邊答道:
“1天還不夠嗎?1天的時間能學到很多東西呢!你說是吧,胖子?”
坐在一邊的盧嘉瑞輕輕哼了一聲,沒有答話,不過也沒有反對宇博文的說辭。
宇博文對小胖子的表現習以爲常,他接着對孫想想說道:
“那你呢?你昨天一天都在幹嘛?”
“我?別提了,我昨天一天都在被謝老師糾正握杆姿勢,說什麼虎口一定要貼着球杆,可難死我了!”
“虎口貼球杆?喂,胖子,握杆這塊兒有這種說法嗎?”
“嗯......”
盧嘉瑞總算是有了一些興趣,他望着天花板思考着這個問題,片刻後,搖了搖頭:
“好像有點印象,時師姐和江師兄打球的時候虎口似乎都是貼着球杆的,只不過咱們倆打球的時候都不貼啊。”
聽到這個說法,孫想想的臉色馬上就黑了下來。難不成,謝老師的教學方法真的有問題?
宇博文馬上意識到小胖子的話又給孫想想帶來了心理陰影,他馬上替盧嘉瑞補充道:
“好啦好啦!虎口這個事情我覺得應該是因人而異的,剛剛我突然想起來了,凌志哥哥好像說過,握杆的時候,虎口貼不貼球杆,主要根據後手手指的長度而定,所以你不要太在意這個事情了,謝老師應該是覺得貼虎口比較適合你才那麼說的。”
見孫想想臉色稍微好轉了一些,宇博文馬上轉移了話題:
“所以你是覺得昨天的訓練比較枯燥,所以才加入自由派的?”
孫想想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
“那你們呢?你們不覺得訓練很枯燥嗎?”
“枯燥?怎麼可能?昨天一天再加上今天上午,我跟胖子都在一起練習藍球和黑球點位的低杆,我把白球拉回來,然後給他打,他再把白球拉回來給我打,我們互相給對方走位,可有意思了呢!”
“誰???覺得有意思了?你這傢伙總是拖後腿,連不了多少杆就在你手上斷了。”
宇博文沒好氣地反駁道:
“打不進球賴我嘍?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說話,要不是因爲你低杆拉太遠,我至於打不進球?”
盧嘉瑞也不服氣,連忙爲自己辯解:
“我,我那不是沒控制好力度嘛,就多拉了那麼一點點,你至於嗎?”
“那是一點點嗎?白球都被你拉到庫邊了,這種球你敢說你上你行?”
“我怎麼不行?要不現在再去練練?......”
看着兩位同伴開始拌起了嘴,孫想想心情複雜。
他何嘗不想找個合適的同伴一起練球?只不過,跟他分到一組的小朋友都是新手,跟他們練球根本提不起勁來,這,只能怪自己運氣不好了吧。
切!憑什麼?憑什麼宇博文他們玩兒得這麼開心,我就得淪落到這種地步?
“不練!我都打了這麼久了,有點累了,你先跟老孫打,我歇會兒再說。”
看着一邊的孫想想又獨自一人陷入到了自我懷疑的狀態,宇博文及時打住,藉口自己累了讓盧嘉瑞跟孫想想打一會兒。
小胖子自然滿口答應,不過他並沒有馬上前去開球,而是先拉着宇博文到一邊說起了悄悄話:
“我說,凌大哥真的說過貼不貼虎口跟手指長度有關?我怎麼沒印象?”
宇博文無奈地跟他解釋:
“笨!我剛剛那是瞎編的,你難道沒聽出來?”
“嘖嘖嘖嘖!你什麼時候也學會編謊話了?沒看出來啊!你就不怕老孫真的信了你的解釋?那你不就是誤人子弟嘛?”
宇博文對此表示不以爲然:
“我是順着謝老師的指導方法說的,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着,關我什麼事兒?”
接着,宇博文的臉色一肅:
“再說了,其實我覺得謝老師那麼教,一定有他的道理,雖然我不知道這個道理是什麼,但是,至少我能讓老孫那傢伙少胡思亂想一點,避免他情緒崩潰。哦,對了,你一會兒在他面前可別漏了陷兒啊!”
小胖子一臉內涵地看着宇博文,隨即拍了拍他的肩膀,嘆了口氣:
“爲了雙響哥,你真的是煞費苦心啊!”
“滾滾滾,再裝深沉我可打你了啊!”
......
“安排”好了自家學員後,凌志自己開始在球房裏閒逛起來,偶爾能碰到鞏文濤教練和興辰教練,不過都被他以想觀摩一下別的同齡人帶小學員的方式的說法搪塞過去了。
不一會兒,他來到了一位明星學員的身旁,雖然不知道他叫什麼,但是,凌志知道他應該是屬於自由派的一員。
凌志跟一旁的小學員打聽了一下,得知他叫宋哲男,跟柳浩波是一組,理論課期間正是謝義新帶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