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誘她沉溺 >第22章 你乖點 別勾我。
    車內的氣氛有一瞬間僵滯,片刻,江以漸嘆了口氣:“溪溪,你是女孩子。”

    她向來都是明媚又直接,不經意間說出來的話撩人心絃,在很多個夜裏,江以漸都夢到過她。

    唯一出格的那次,他吻了她,呼吸間都是少女身上好聞的香味,一整天的心不在焉,剋制不住肖想的更多,做賊似的,偷偷念她的名字。

    溪溪,溪溪。

    好像再多念一遍,她就會屬於自己一樣。

    在那個婆娑朦朧的夢裏,少女乖巧的不像話,做什麼都配合,胸腔裏的情意傾軋而出,就像是對待年少時極爲喜愛的一道甜品,一邊渴望一邊怯懦。

    明明知道這是夢,他卻依然欣喜不已,心底的劣根性忍不住慢慢甦醒。

    他閉上眼不去看她,假裝這一刻他的女孩終於走下神壇,迴應起了他艱澀又隱祕的情感。

    溫柔鄉。

    醒來時被褥一片冰冷粘膩,他難得怔愣,想起夢中的場景耳朵隱隱泛紅。

    許言溪一定給他下了蠱。他想。

    男人一本正經的說教語氣聽的她嘴角抽搐,許言溪越想越覺得他迂腐,張開牙齒在他喉結上咬了一口:“有本事你就一直別碰我。”

    難受死他算了。

    女孩牙齒尖利,咬在他皮膚上,不疼,反而激起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從接觸處一路蔓延而上。

    “溪溪。”

    攬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江以漸喉結劇烈的滾動着,啞聲喚了她的名字,低頭去循她的脣。

    許言溪偏過頭躲他:“別碰我。”

    “就親一下,”他扣住女孩的後腦,微一用力,迫使她仰起了頭:“你乖點。”

    回酒店的時候,剛好路過新陽一中。

    下午六點鐘,放學的時間,這條路上聚集了很多接孩子的家長以及一些賣東西的小販。

    道路擁擠,車幾乎是一點點向前挪動,再加上行人多,很久都沒有走出去。

    “早知道就不走這條路了。”許言溪自言自語的說着話,百無聊賴的扒着車窗向外看。

    路邊的小喫支起了攤子,穿着校服的學生排着隊在等候,空氣中瀰漫着煙火味和食物的香,

    許言溪想起來學生時代經常喫的東西,舔了舔脣瓣,轉頭看他:“我有點餓了。”

    身側的女孩眼睛亮亮的,遙遙指向一家店鋪,有掩不去的興奮:“我想喫那個。”

    停車的地方是一個路口,陸陸續續經過着行人,對面是一家店鋪,紅色的招牌格外顯眼———酸辣粉、過橋米線、麻辣燙。

    江以漸沒有喫過這個,卻不想拂了她的興,靠邊停了車,傾身給她解開了安全帶。

    店鋪很小,幾張桌子旁都坐滿了人,多數是學生。

    他穿了簡單的白衣黑褲,身形頎長,在一衆半大的小蘿蔔頭裏尤爲顯眼。

    “不好意思,”老闆娘戴着圍裙,擦了手走出來,看清兩人的相貌,眼中不由得劃過一絲驚豔:“店裏沒有位置了,要等上十幾分鍾。”

    許言溪不是很想等,扯了扯他的手:“要不別吃了。”

    江以漸沒動,輕輕捏了下她的手指,聲線沾染了幾分溫潤:“不是想喫嗎?”

    他看着牆上粘貼的菜單,微微蹙眉,點了一份過橋米線外帶,頓了下,又說:“不要放辣。”

    這次很快,兩三分鐘就做好了,裝在透明的塑料盒子裏,裏面還放了雙一次性筷子。

    許言溪三分鐘熱度,回到酒店之後又不想吃了,覺得自己身上全都是米線的味道,徑直去了浴室洗澡。

    她本來就沒想過要在南塘多待,來的時候就就帶了一件睡裙,還是吊帶的。

    想着江以漸還在,她只好換了一件純白色寬鬆的長衫,剛好遮住大腿。

    走出臥室,便聞到一股飯菜的香味。

    “你訂晚飯了?”

    她的頭髮沒有擦乾,順着髮梢往下滴水,在衣服上暈開了一個個深色的痕跡。

    “嗯。”

    江以漸應了聲,把她抱到圓臺上,接過她手中的毛巾給她擦頭髮。

    或許是累了的緣故,女孩難得乖巧,小臉上帶着粉色,靠在他懷裏把玩着襯衫的鈕釦。

    鴉黑柔順的發散落他指尖,她坐在圓臺上玩手機,自然垂下的兩條腿細白筆直。

    恍然間,江以漸想,一直這樣下去也未嘗不可。

    至少她還是他的,在他身邊。

    但人的貪婪是無限增大的,沒得到之前尚且可以安慰自己,想着能多看她一眼也是好的。

    得到之後就不行了,一點點甜頭再也無法讓他知足,他開始想要她的人,還有那顆心。

    他不敢奢求許言溪如他愛她這般,哪怕能有一絲淺薄的喜歡,也好過讓他每日都像是在懸崖邊上徘徊,稍不注意,便粉身碎骨。

    女孩低垂着腦袋玩手機,注意到她在看一個男明星的動態,江以漸擰眉有些不悅。

    “先喫飯,”江以漸伸手捏了捏她的臉,不動聲色抽出她的手機:“一會再玩。”

    許言溪不願意,氣惱的伸腳踢了他一下:“還給我。”

    江以漸沉默不語,漆黑的眸子裏多了些她看不懂的東西,浮浮沉沉,不辨情緒。

    她不甘示弱的與他對視,脣角輕輕翹起,語氣比之前重了幾分:“我說,還給我。”

    這麼多年,江以漸在她面前低頭過無數次,爲她折了一身傲骨,跌落在塵埃裏。

    他變得不再像自己,一次次退步打破底線,可許言溪卻還是那個許言溪。

    從未喜歡過他的許言溪。

    他沒有辦法,只能再次妥協,聲音壓的很低,是商量的語氣:“先喫飯好不好?”

    許言溪擡眸看了他一眼,沒再堅持,點了點頭。

    ———

    晚上喫的有點多,再加上許言溪睡不着,拉着他去街上散步。

    南塘剛下過一場雨,晚上氣溫低,許言溪愛美,說什麼都不肯穿他挑選的外套。

    江以漸把她抱到玄關櫃上坐着,垂眸凝視着她抗拒的小臉:“會冷。”

    她穿了一件長袖上衣,純色的,沒有圖案,設計感很強,露出一小截纖細的腰。

    他把手覆上去,留戀的摩擦了幾下細膩嫩滑的肌膚,又把衣服使勁往下拉了拉,試圖遮擋住那抹刺眼的雪白。

    “你好煩,”許言溪皺眉不同意,小脾氣很大,推開他的手:“把我衣服扯壞了。”

    “換件衣服吧,”江以漸寸步不讓,攬着她的腰,指腹一直蹭着,長睫斂下,遮去了眸底的陰翳:“我不想讓別人看你。”

    不想讓別人看她,不喜歡她的注意力被別的事物奪走,更不想讓她和別人講話。

    如果可以,他想把她藏起來,最好是完完全全屬於他。

    可是他不能,他的溪溪不喜歡。

    許言溪擡手圈住他的肩膀,在他側臉上親了一下,淺淺的,像樹葉掠過湖面:“那你給我換。”

    換衣服的過程漫長了許多,許言溪坐在玄關櫃上,難耐的揚起脖頸,眼睛裏浮上薄薄的水光,媚態叢生。

    平直的鎖骨上多了幾枚紅痕,許言溪細細的喘着氣,嗓音軟的像含了水,有撒嬌的意味:“給我扣好。”

    所有的自制力,都在她面前盡數瓦解,男人額頭上滲出一層薄汗:“溪溪,你自己扣好不好?”

    再這樣下去,他想忍也忍不住。

    許言溪不同意,瞪他:“你解開的。”

    江以漸無奈,好,他解開的,他給她扣上。

    女孩子的內/衣並不好扣,他手指顫抖了好幾次才勉強弄好。

    以後還是不要隨便吻她了,不然難受的是他。

    許言溪眨了眨眼睛,紅脣被吮了失了顏色,她小聲的抱怨:“你咬的我有點疼。”

    不光疼,還很癢。

    江以漸指尖都在顫抖,想要剋制又捨不得遠離這樣的溫存,抱她在懷裏,竭力平復着凌亂的呼吸,聲音暗啞:“溪溪,你乖點,別勾我。”

    嘉禾酒店位於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段,向北五十米有一處步行街,周圍全是小喫店鋪,情侶也比較多。

    許言溪突然想喝奶茶,旁邊有供路人休息歇腳的軟凳,江以漸讓她坐着,去一家店鋪前排隊。

    隔的不遠,他時不時回頭看一眼,像是很不放心的樣子。

    買奶茶的多是女孩子,他相貌出衆,氣質又極好,穿了簡單的白衣黑褲,看起來像是剛踏入社會不久的大學生。

    “那個………”

    旁邊的女生在朋友的不斷攛掇下深吸一口氣,不自然的撩了撩頭髮,眼裏藏着羞赫,大膽的伸出手機:“可以加你個微信嗎?”

    二維碼界面亮在面前,男人置若罔聞,連擡頭都沒有,直截了當的付了錢,卻看到一個窈窕的身影時眸光放柔:“寶寶,過來這邊。”

    全程被無視的女生:“…………”

    握草叫寶寶,好特麼酥,好特麼酸。

    他把吸管插好,遞給了許言溪。

    許言溪喝了一口,放了二分之一糖,仍然很甜:“剛纔我看到有個女生給你搭話。”

    “誰?”江以漸疑問。

    “就剛纔啊,”許言溪指了指奶茶店的門口,歪頭笑着打趣:“我還看到她拿手機了,是不是要加你微信呀?”

    江以漸擰眉思索了片刻:“沒注意。”

    許言溪:“……………”

    她忍不住開始陰陽怪氣:“可是人家在和你搭訕誒。”

    江以漸思忖着她的語氣,募地低低笑了一聲,眉眼中染上愉悅:“溪溪,你是在喫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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