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霧好似沒有想到莫無念會這麼回答，直接愣住了。
“朕再重複一遍。”
“告訴朕，你的用處。”
“否則，朕將你與這片空間一併抹去。”
莫無念森然道。
“你...”
黑霧氣急，剛想說些什麼。
嗡！
莫無念手上，幽藍色的靈力再次凝聚。
抵達千萬裏區域，他如今一身的靈力都已經轉化爲了幽藍色。
“外面那些海水傾瀉的到處都是。”
“以你的層級...不應該是無法動用任何能力嗎？”
黑霧原本想說的話又咽回了肚子裏，弱弱說道。
轟！！！
莫無念手中的狂暴能量直接朝着黑霧轟去。
“你......”
後者大驚，立即張開大口將這團狂暴能量吞下。
吞下這股能量後，其虛幻的龐大身影竟直接變得透明起來。
“別在這裏廢話了。”
“告訴朕，你的用處。”
“朕，可沒那麼好的脾氣。”
莫無念皺着眉頭，不耐煩道。
管你是什麼妖魔鬼怪。
敢不聽話。
我直接火力覆蓋就完了。
“......”
黑霧碩大的嘴止不住地抽動。
不是，我就發句牢騷。
你就真動手啊？
要不要這麼爆脾氣啊！
“本尊...名爲邪青，乃是邪魔一族的族長。”
“吾全盛時期，一身實力足以睥睨天下！”
“吾曾在無數歲月前，與那蠻荒戰神於此進化之路上進行生死大戰，最終將其戰勝！但，本尊的本源也被虧空。”
“無奈之下，只得將僅剩一絲的本源融於這方石碑之中。”
“本尊的肉身、神魂盡毀，只留下些許本源，眼下，這方石碑已經相當於吾的本體了。”
“邪魔族...對於現在的世界來說可能太過古老，你應該沒聽說過。”
“但，你們只需要知道，本尊之前很強大便夠了。”
“雖然如今本尊的肉身與靈魂盡毀，本源也已經虧空，但，本尊還有吾邪魔一族特殊的能力，吞噬之法！”
“此方空間所有的存在都被本尊吸食殆盡，如今吾的吞噬能力更是足以蔓延到進化之路上，假以時日，本尊定可衝出牢籠，再次踏足進化之路！”
黑霧野心勃勃地說道。
“邪魔一族？！”
船靈的瞳孔微微收縮。
“你知道這一族的事？”
莫無念察覺到船靈的異常，傳音問道。
“回稟魔上，屬下想起一些九霄之地中流傳的傳說。”
“傳說中，在九霄之地當今時代存在的前提下，還存在着一個古時代。”
“那個時代的修士們實力更強、世界的層級也更高！”
“然而，能夠證實那個古時代存在過的事物基本沒有，就連這傳說的源頭也無跡可尋。”
“所以屬下之前一直認爲，這些傳說是假的。”
“否則，那古時代就好似在某個節點突然消失了一般，未免太過詭異。”
船靈沉聲道。
聞言，莫無念微微頷首，表示瞭解。
“你是不是搞錯了。”
“朕何曾讓你表明你的飽負了？”
“朕問你的是，你對朕而言，有什麼用？”
莫無念臉上的冰寒之色不減，繼續漠然問道。
這黑霧，看起來絕不是在說謊。
加上船靈的介紹。
這黑霧，好像還牽扯挺大的。
眼下他佔據主動地位，自然要逼着黑霧低頭。
只要它一低頭，那後面的事就簡單多了。
“......”
黑霧頓了一下。
若它有表情的話，此刻必然是極其鬱悶。
他又如何不知道莫無念所想。
他是怎麼都搞不明白，爲什麼莫無念能夠動用神通。
他耗費無數歲月吸納的本源之力，都快要被他給打潰散了！
“本尊...可助你一統九霄之地。”
“前提是...你不要再對本尊出手，並且要協助本尊恢復實力。”
黑霧艱難地開口說道。
“嗯，可以。”
莫無念淡淡道。
“既然要助朕統一九霄之地，那肯定要將朕扶植到九霄第一強者的高度。”
“朕如今的修爲乃是天聖境巔峯，你怎麼着也要助朕登臨主宰境巔峯吧？”
“加上你恢復實力的需要，這期間定然要花費不少的時間。”
“便就，臣服朕十萬億年吧。”
莫無念臉色平靜至極，緩緩說道。
“什麼，天聖境？”
“你是天聖境？？？”
黑霧直接懵了。
嗡！
天聖境的氣息自莫無念身上流露而出。
天聖境修爲，無疑！
“......”
黑霧沉默了。
整整十萬億年啊！
這太久了！
他是真沒想到莫無念的修爲居然這麼低。
雖然，從天聖境巔峯到主宰境，這個時間並不過分。
“你天聖境便有如此傑出的戰力，方纔的攻擊手段，都是尋常主宰境不能及的。”
“天聖境便可爆發出堪比主宰境的實力，若你統御九霄之地，定然用不了主宰境巔峯那麼高的修爲。”
“十萬億年啊，太久了。”
“不如...一萬億年？”
已經是半透明的黑霧弱弱提議道。
“好，成交！”
莫無念突然笑了起來，笑得很開心。
別說一萬億年，就算是一億年、一萬年，都夠了！
黑霧：“......”
突然就感覺自己的提議還是太久了。
嗡！
莫無念面前空間泛起點點漣漪，一塊白色圓鏡浮現面前。
同樣的，一塊黑色圓鏡也浮現於黑霧面前。
“此爲契約鏡。”
“將你的意識浸入其中，將你與朕所說的進行契約。”
“放心，待你簽訂契約過後，你還是你，不會出現一絲一毫的變化。”
“同樣，朕，也不會讓你去做些什麼超出你能力的事，亦不會讓你涉險。”
“同時，朕還會全力助你恢復本源。”
“這些，朕會一同刻入契約之中，你大可放心。”
莫無念淡笑着說道。
“......”
黑霧飄忽不定，似在思考。
下一刻，一縷縷黑色氣息浸入黑色圓鏡中，開始刻印契約。
“嗯，這纔是聰明人嘛。”
莫無念笑道，也開始刻印契約。
少傾。
嗡！
嗡！
一白一黑兩方圓鏡沖天而起，道道白色、黑色光柱自其中傾瀉而出。
無數道光柱碰撞相融，兩塊圓鏡也逐漸並聯。
砰！
兩塊鏡子徹底併合在一起時，發出一聲清脆的銅器碰撞聲。
“邪青。”
“歡迎加入魔域。”
莫無念嘴角微微勾起，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