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蕭詡顧莞寧 >第一千零三十七章 立功
    蕭詡竟半點都不驚訝,略一點頭道:“也好。”

    顧莞寧目光一閃,略略蹙眉:“莫非阿言已經寫信給你,提過此事了?”不然,爲何蕭詡的反應這般鎮定?

    蕭詡失笑:“什麼都瞞不過你。阿言確實給我寫過信提起過此事。我見你未提,便也沒提。”

    顧莞寧:“……”

    胳膊肘往外拐!

    顧莞寧想繃着臉,目中卻已露出笑意。

    沈謹言肯將真正的心意告訴蕭詡,自然是因爲信任他。便如信任她一般!

    蕭詡笑着嘆道:“我還記得阿言當日到太子府的時候,不過是個身形單薄動輒哭泣的孩子。現在,卻已是頂天立定的男子了。”

    時光荏苒,令人唏噓啊!

    顧莞寧的目光柔和起來,低聲笑道:“一轉眼,我們已經成親十年了。時間過的真快!”

    蕭詡故作訝然:“已經十年了嗎?爲何我覺得和你幾日前才相逢,總是看不夠你?”

    論甜言蜜語哄人的功夫,真是無人能及蕭詡。

    顧莞寧抿脣笑了起來。

    ……

    又過數日,邊關再傳來好消息。

    徐滄已經領着一衆太醫到了邊關。師徒兩人一個德行,徐滄幾乎是迫不及待地也住進軍營裏,和沈謹言一起研究藥方。

    有醫術高妙的徐滄在,治療瘟疫的藥方很快被完善。不出幾日,軍營裏支起大鍋,熬製湯藥。被傳染上瘟疫的士兵喝了湯藥,已經有了起色。沒被染上瘟疫的,也是人人都喝,有預防之效。

    軍營裏的瘟疫被控制住了。

    好消息傳來之後,連着熬了多日未曾好眠的閣老尚書們,俱是一陣欣喜雀躍。

    魏王世子韓王世子也一起長長鬆了口氣。

    “瘟疫總算沒真正傳開。”提起瘟疫,魏王世子仍然心有餘悸:“此次瘟疫,軍中死了近兩千人。若是瘟疫在所有軍營中爆發傳染,還不知要死多少人。”

    兩千士兵的性命,聽着也令人心痛。卻未到傷筋動骨的地步。

    韓王世子也嘆了口氣:“可不是嗎?沒想到,沈謹言那小子竟有如此膽量和勇氣,立下大功。”

    魏王世子掃了韓王世子一眼。

    韓王世子立刻改口笑道:“沈公子爲研製藥方,將生死置之度外,委實令人欽佩。”

    此次最大的功臣,不是徐滄和一衆太醫,而是率先住進軍營研製藥方的沈謹言。

    若不是沈謹言做了諸多先期的事情,就算是徐滄到了邊關,也要耗時多日才能研製出藥方。而每多耗費一天,便意味着要死很多人。

    邊軍戰報裏,有特意爲沈謹言請功的奏摺。

    這份奏摺,是顧謹行親自寫的。

    奏摺先被送到內閣,然後六部尚書傳閱。顧海也在其中,當然也看到了這份奏摺。衆人有意無意地都在看顧海。

    顧海會是何等反應?

    沈謹言是沈氏不貞偷人生下的兒子,頂着定北侯嫡子的名頭長大,身世曝露後,便成了顧家所有人的恥辱。顧海對沈謹言深惡痛絕,衆人心中都清楚。

    現在,沈謹言偏偏跟去邊關,立了大功。顧海心裏一定不是滋味吧!

    顧海的反應卻大大出乎衆人意料。只見他神色坦然地說道:“這封奏摺,應該送至聖前,由皇上定奪。”

    崔閣老目光一閃,咳嗽一聲:“顧尚書所言甚是。”

    羅尚書孟尚書等人也出言附和。

    連顧海都不介意了,其餘人自不會多嘴討嫌。更何況,這也是討好帝后之舉。當下,人人附議。

    魏王世子韓王世子理所當然地跑腿送奏摺。

    ……

    秋日餘威猶在,從金鑾殿走至福寧殿的一段路,曬得人直冒汗。

    韓王世子不動聲色地靠近幾步,壓低了聲音說道:“皇兄養病也有一段日子了。”

    魏王世子嗯了一聲。

    從昏倒的那一日算起,已經快有一個月了。

    閔太后曾親自出面,宣稱天子並無大礙,只是太過疲累需要休息靜養。衆人未曾生疑。可這都一個月過來了,就是再累,也該養得差不多了吧……

    偏偏天子毫無上朝的意思,依舊每日在福寧殿裏躺着。倒是累得他們兩個時常捧着奏摺去福寧殿。

    “你說,皇兄還要休息多久?”韓王世子故作不經意地隨口問道。

    魏王世子目光一閃,淡淡說道:“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說的輕巧。誰敢多嘴去問?

    若是被多心多疑的帝后知道了,豈不成了窺伺天子病症,意圖不軌?

    韓王世子撇撇嘴,心中暗暗腹誹。這個蕭凜,自小到大就是這副德性。明明心中也在起疑,偏偏假作正經,不肯吭聲。

    魏王世子只當沒看見韓王世子眼底的嘲弄,穩穩地邁步進了福寧殿。

    照例又是小貴子出來相迎。

    “奴才見過魏王世子,見過韓王世子。”小貴子恭敬地行禮,並接過奏摺:“奴才這就送奏摺給皇上,還請兩位世子稍候片刻。”

    “等等!”魏王世子忽地叫住了正欲離開的小貴子:“貴公公,本世子和韓王世子想求見皇上一面,煩請通傳一聲。”

    韓王世子:“……”

    要去你去,幹嘛拖上我?

    韓王世子瞪了過去。

    魏王世子視若不見,微笑着塞了一個厚實的荷包過去。

    小貴子哪裏敢收,連連推辭:“世子真是折煞奴才了。奴才這就進去通傳。”

    ……

    小貴子進去通傳,魏王世子韓王世子在外間等候。

    福寧殿裏到處都是內侍,兩人說話不便,並不多言。只偶爾用眼神示意交流。

    皇兄到底病得重不重?

    肯見我們,便不算重。若連見都不見,想來定有蹊蹺。

    之前送進去的奏摺,應該都是皇兄批閱定奪的吧!

    這可未必。

    不是皇兄,總不會是皇嫂吧!後宮干政可是大忌,皇兄豈敢讓婦人干政。

    皇兄早就被迷昏了頭,做出這等事也不稀奇。

    兩人眉~來~眼~去,韓王世子眼中驚愕難掩。魏王世子倒是顯得頗爲冷靜,顯然早已有所猜疑。

    就在此時,小貴子回來了,恭敬地說道:“皇上請兩位世子進去。”

    兩人對視一眼,一起應下。<!-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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