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硝子分別在宿舍樓下,回了趟辦公室。

    辦公室的窗戶旁邊有一個架子,原本應該是要放教科書和咒具什麼的。但由於我並沒有這種東西,所以就用來晾衣服了。

    “可千萬現在就下雨啊,我衣服還在架子上搭着呢。”

    “轟隆——”

    兩個小時前天上明明連一片烏雲都沒有,現在怎麼就又打雷又閃電的呢?

    想必是哪個渣男發誓的時候被老天聽到了吧。

    真是的,本來心情就已經很不好了,現在更糟糕了。

    都怪路上講故事耽擱了,不然我現在早把衣服收拾起來,打遊戲去了。

    要是我衣服被雨淋了,那就都是高層那羣垃圾影響的,回去就給他們找點事做。

    還在路上跑着的我突然感覺到口袋震動了一下。

    我掏出手機看了眼。

    是太宰治打來的電話。

    在掛斷與接通之間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接了起來。

    “找我有什麼事?是有關之前的魔法陣嗎?如果不是就掛了吧。”

    “那件事已經基本解決了哦,我要說的是關於你的母親,以及你父親的事,你確定不聽嗎?”

    我腳步慢了下來,微微蹙眉:“你們之前不是說他們當年不在國內,沒有線索所以什麼都找不到嗎?”

    “那些當然現在也不知道,所以我說的不是這個。”太宰治那邊發出了翻動紙張的聲音,“你知道羂索這個人嗎?”

    “羂索?”我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好熟悉的名字,我在記憶中好像聽過這個名字,是在……”

    我仔細回想着:“應該是在幾千年前。”

    “你們還見過面就最好了,那在你印象中他是什麼樣的人呢?”太宰治問了個彷彿閱讀理解般的問題。

    “什麼樣的人?我沒什麼印象了,非要說的話……”我在腦海中尋找着形容詞,“我覺得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我可能永遠也無法理解他的所作所爲。”

    “畢竟是一個詛咒師嘛,不是爲了金錢的詛咒師我都無法理解。”

    “所以詛咒師真的很賺嗎?這個問題我已經想了不知道多少年了,難道真的只有等我成爲了詛咒師才能知道?”

    “瘋子?什麼樣的瘋子?”太宰治拉回了這個跑偏的話題。

    “病的不輕的瘋子。”我說着廢話文學,“瘋子還有分類的嗎?”

    “真是的,雪奈你明明知道我在問什麼。”太宰治用着一種抱怨的口吻,“不想說就算了,那你知道他之後怎麼樣了嗎?”

    我一臉嫌棄:“他之後怎麼樣和我有什麼關係,估計死在哪個陰溝角落裏了吧。怎麼,難道他的後代是我的父親?”

    “不是哦,其實他就是你的父親。”太宰治幸災樂禍地說道,“怎麼樣怎麼樣,是不是很驚喜?”

    我:???

    “什麼東西?”我感到一陣不可思議,“你剛剛沒在開玩笑吧?他是我的什麼?”

    “父親,你生物學上的父親!”太宰治怕我聽不見故意大聲說道。

    “……他和我媽是怎麼回事我已經不太想問了,得到的答案應該不會是我想聽的。”

    我微微沉思。

    “他是怎麼活這麼久的啊?”我問出了這個令我最在意的問題。

    “移植自己的大腦,很神奇呢。”他那邊又傳來了翻動書頁的聲音。

    “大腦?那玩意怎麼移植?”我不理解的事情增加了,“把自己和對方的天靈蓋掀了,然後安進去?如果真是這樣那他還挺有想法。”

    “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又不是咒術師。”他那邊又傳來了用筆寫字的聲音,“但我發現了一個更有意思的東西。”

    “什麼?”

    太宰治那邊停下了翻書和寫字的聲音。

    他的聲音伴隨着打雷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聽不出語氣:“你的母親,她還真是布了好大的一個局。”

    他語速緩慢,有條不紊地說着。

    “從某方面來說,她站在羂索那邊。”

    ——站在人類的對立面。

    作者有話要說:

    我記得曾經評論區有人猜對了,雪奈的父親確實是腦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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