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自葉言芝出國起,他就想過很多次去愛丁堡找她。但不知道怎麼回事,簽證一直通過不了,磨了一年多,纔有了那次出去的機會。
他想着既然她不回國,那他就去見她,於是漂洋過海到了她的城市。
到了才發現,沒有任何聯繫的來找一個人,真的有點難。
他在愛丁堡呆了三天,四處打聽,好不容易從葉言芝的老師那兒拿到了她的住址信息。趕去時卻發現她不在家,趙明朗也沒什麼地方可去,就在她家附近來回踱步,等待她回來。
等了一個下午,晚上的時候,看到了她的身影,可伴隨着也看到了金斯言。
說起來也奇怪,都有勇氣跑去愛丁堡了。可再看到她身邊有別的男生時,他的勇氣又一點都沒有了。
於是,他只躲在暗處偷偷看了她一眼。
最後看着她上了樓,看着她小小的窗戶亮起燈,又熄了燈,最後趙明朗選擇了離開。
那個晚上,他還很不辛運的弄丟了自己的證件,在愛丁堡折騰了好長一段時間,才踏上了回國的飛機。
趙明朗在她不知道的時間裏,原來是這樣在意過她的,還因爲在意她,吃了苦頭。
葉言芝看着趙明朗,鼻尖泛了酸。
她丟下手機,撲進了他的懷裏。
“對不起,我不知道。”
“我那時……,那時候以爲你和蘇翎在一起了,我怕我自己控制不住去想你,就換了微信號,沒想到舊手機也弄丟了,和你徹底斷了聯繫。”
她抱着趙明朗,一字一句同他解釋。
他當然知道她不是故意的。
看着她委屈巴巴道歉模樣,趙明朗起了逗她的心思。
他雙手按住她的肩膀,將她從自己懷裏推了出去,故意壓低了聲音。
“你別抱我。”
“嗯?”
“沒看出來嗎?我喫醋了。”
喫醋了?
葉言芝連忙解釋:“金斯言是我在國外唯一的朋友,我對他只有朋友之情,回國後我們基本沒怎麼聯繫過,僅有的聯繫都和工作相關。”
“不信你看。”說着話,葉言芝把手機遞給了趙明朗。
但趙明朗一眼都沒看,只撇了撇嘴巴:“我不是說現在,我是說那個時候。那個時候,我喫醋了。”
那個時候?
葉言芝看着趙明朗,從他在憋笑的表情中明白了他這是在逗她。
她心裏一笑,索性陪他演了這出息,雙手抱住了他的胳膊,左右晃盪着,撒起了嬌:“我給你補償,你別喫醋好不好?”
“什麼補償?”
“嗯……”葉言芝眼珠轉了一圈,假裝自己想不到。
然後趁着趙明朗沒注意,她突然湊上前去,雙手捧住了他的臉。
“親親行嗎?”她問,身子越發地朝着他傾來。
趙明朗已經做好了被美人獻吻的準備,可哪想就在鼻尖碰到鼻尖的那刻,他正準備迎着她吻下去的那刻,葉言芝倏地笑了,坐直了身子。
“還是換一個吧。”她調皮,眨了眨眼睛,無辜又可愛。
“?”趙明朗哪能讓她跑了,一手攬住了葉言芝的腰,“你給我過來。”
“不用換,我覺得這個就挺好。”說着話,趙明朗指了指自己的嘴巴,“還不快點來哄我。”
葉言芝笑着,雙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微微仰起頭,閉上眼,給了他一個輕飄飄的吻。
沒嚐到甜頭的他,眨了眨眼睛:“沒了?”
“沒了。”
“不行。”趙明朗嚴肅道。
話罷,他的手掌穿過了她的頭髮,貼在她脖頸細膩溫暖的皮膚上。
“一次不夠的。”他道,腦袋抵住了她的腦袋。
目光交錯之際,葉言芝還沒來得及逃,這個人脣邊勾起來一抹笑,低頭吻住了她的脣。
趙明朗的吻不是像她一樣的蜻蜓點水,而是綿長放肆,讓人喘不過氣。
其實他們之前也有動情的時刻,而趙明朗也一直都是很溫柔的。
但是今天,有那麼一點不太一樣。她感覺到他放在她後勁上的手掌越來越來燙了,撲面而來的呼吸聲也越發加重了。
當然,她也有變化。
那種和愛人親密接觸時渴望更多感受的變化。
葉言芝一點點沉淪着,摟緊了他的脖子,身子也越發朝着他考去。
安靜的房間裏,呼吸聲此起彼伏着,讓人心如火燒般難耐。
趙明朗一點點捕捉着她的氣息,手掌早已不知不覺地移到了她的腰間,隔着那薄薄的睡衣感受着她皮膚的溫度。
就快要失控之際,葉言芝發出了一聲小貓似的嗚咽聲。
“喘……喘不過氣了。”她說,手掌拍了拍他的肩膀。
趙明朗這才冷靜下來,放慢了動作,給了她呼吸新鮮空氣的時間。
而短暫的停頓,卻讓人想要迫不及待的去獲取更多。
幾秒後,葉言芝剛緩過來一些,趙明朗扶着她的腦袋,將她壓倒在了沙發上。
動作很輕,但很快。
躺下來的葉言芝害羞的整個人都紅透了。
趙明朗的手掌從她腦袋下抽了出來,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臉頰。手指灼熱的溫度讓她肩膀抖了一下,趙明朗剋制住了身體上衝動,忍耐着渾身的燥熱,輕聲問她:“害怕嗎?”
她害羞,閉着眼偏過了腦袋,嘴裏卻發出了一聲輕哼:“嗯……有點。”
這種事兒,第一回,總歸怕的。
她的聲音柔柔軟軟,十分惹人憐愛。
“如果你沒做好準備,我這就起來。”趙明朗俯下身,在她脣心落下了一個吻。
正準備起身離開,去衛生間洗把臉冷靜冷靜的時候,葉言芝卻突然伸出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一雙透亮的眸子,直溜溜地盯着他,欲言又止着。
他等她開口。
半晌,她紅着臉問他:“在……在這兒……會不會掉下去?”
畢竟公寓的沙發挺窄的,她可不想平白無故摔下去。
冷不丁冒出來的這句話,逗笑了趙明朗。
“那換個地方。”他說,起身將她從沙發上打橫抱起,光着腳走進了她的臥室,將她放到了柔軟寬敞的牀上。
關上門,關掉檯燈。
漆黑的房間只有一點兒淡白的月關隔着窗簾透了進來。
趙明朗跪在牀上,彎下腰,手指將擋住她臉頰的碎髮別到了一旁,溫柔地叮嚀道:“如果一會兒有哪裏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
“嗯……”葉言芝乖乖點頭。
他笑了笑,埋下頭,將吻落在了她的肩窩上。細細密密的,讓人渾身都變軟了。
夜色濃濃,這一晚,終歸是要無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