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新元紀 >第一百章——大祭司現身
    不過現在這樣的動靜,祭壇內部的那位大祭司應該可以察覺的到。我們在其他幾處的人手沒法跟大祭司對抗,我必須得把祭壇的大祭司都把目光轉到我這邊來。

    趁着他們現在驚魂未定和這瓢潑的雨幕,我從樹上偷偷摸下來,橫起匕首對兩個僅剩的看守發起攻擊。

    第一刀便刺向一個看守的手腕。

    啊!!

    一聲慘叫,看守手中的長矛失手脫落,另一個人大喊“小心!!”,將長矛挺在身前。我順勢將刀刺向另一人的下盤,在他小腿上留下深深的傷口。

    那看守反應極快,調轉槍頭後刺向身後。我一個翻地滾閃開,卻沒有想到被長矛刺中了袖袍,定在了地上。

    此刻身形已經暴露,我揮刀割掉牽扯,心念一動,意識回到了身體中。

    雨越下越大,我從樹上躍下,出現在他倆面前。對於我的出現,他們顯然嚇了一跳。

    剛纔被看不見的敵人偷襲,現在又冒出來一個。他們兩個背靠着背警戒着,一人好像在對另一人說些什麼,兩人似乎下了什麼決心似的。

    雖然雨聲太大沒能聽出他們說的話,我仍然一步步向他倆逼近。頭頂上響起滾滾的悶雷聲,繼而在遠處炸響。藉着這雷聲,兩個看守也開始行動起來,被割傷手腕的人用另一隻手拾起長矛,向着祭壇方向全力奔去,另一人則因爲小腿受傷行動不便,準備在這裏拖着我。

    他們想要回去通報搬救兵。這正合我意。

    此時算來,其他三處地方也已經觸發了警報,祭壇內部現在人手算下來還剩11人,其中2個祭祀,爲了降低其他三處的壓力,我得把他們的大祭司吸引到我這邊。我反手握緊匕首衝向僅剩的這個看守,橫刀隔開直刺而來的長矛,正欲一刀割喉了結他的性命。

    沒想到這個看守也異常頑強,竟然扔掉手中長矛,空手抓住我刺向咽喉的匕首,另一隻手則抓向我的脖子。

    我想要掙脫匕首刺向這隻抓來的手,沒想到這看守已經全然不顧這隻血淋淋的手,奮力之下竟不得脫。我連忙用左手向上格擋住這隻大手,不想卻被緊緊抓住,現在雙手都被鉗制,情況不妙啊。

    看守發出一聲咆哮,低下上半身,他竟然想用頭上的角刺向我的胸口!

    我看準時機,一記提膝重重的打在他的臉上,趁機從他手中拔出了匕首,刺進了他的心臟。

    雨水沖刷的地上的血跡。

    我站定開始吟誦咒語,在雷電的撕裂聲中,從我腳下開始,一道巨大的裂縫開始蔓延,一直朝着祭壇深處而去。施法完畢,我喘着粗氣到一邊的樹下休息,並向溜溜詢問現在的情況。

    “主人,我們被祭祀給纏住了,這大雨讓毒液和弓箭的攻擊都大打折扣,但是勉強能周旋一下”,溜溜傳來有些焦急的聲音,看來面對祭祀他們都異常喫力。

    “你們頂不住了就後撤,去接應其他人,現在他們不敢遠離祭壇”,我傳聲給溜溜。

    現在僅剩下兩個祭祀,一人在溜溜方向,我這邊這麼大動靜,如果前來對付我的不是大祭司,那就算增援來了對我來說也不是一合之敵。

    突然祭壇方向傳來“嗡~~”的聲響,隨即一股罡風席捲而來,途徑路上,瓢潑般的雨水被風力阻隔,半人高的小樹也被掀翻在地。

    我感到一股勁風撲面而來,卻不是平常那種一吹而過的風,反而像一張纏綿的網一般,一邊試圖將我推開,一邊包裹纏繞我的身體。

    這感覺實在是不舒服。我持匕首向前方奮力揮出,匕首頓感受阻,猶如身處泥濘中一般,再一用勁,這氣勁便被切割開來,吹向身後兩側的大樹。

    這或許是大祭司的感知法術!

    心裏低估了大祭司的實力,或許我們現在的人數和行蹤都已經暴露了。我趕忙又向溜溜詢問剛纔的情況。

    “主人,我們已經擺脫祭祀了,還用箭射傷了他”,溜溜有些得意是說道,“我們正向旁邊一組靠攏”。

    “你們剛纔有感覺到一陣妖風嗎”?

    “沒有啊,這雨下得太大,沒感覺到有風。”

    “你們可以繼續在祭壇附近襲擾,把他們引出來,但是不可戀戰”。

    看來剛纔只是試探的一擊,畢竟剛纔我的法術也打到了他們家門口,大祭司也回敬了一個法術。

    我將身體轉移至更遠的樹上,靈體則潛伏在入口方向的樹後靜靜等待着,仍想利用隱身的靈體出其不意。

    看來剛纔只是試探的一擊,畢竟剛纔我的法術也打到了他們家門口,大祭司也回敬了一個法術。

    我將身體轉移至更遠的樹上,靈體則潛伏在入口方向的樹後靜靜等待着,仍想利用隱身的靈體出其不意。

    雨勢漸漸的小了,滾滾雷聲自然不停在遠方炸響。我正在考慮雷雨天在大樹下避雨會不會被劈死的問題時,遠處雨幕中出現兩個人影。

    開着一高一矮,高個的看外形像是看守,手持長矛,矮個的手裏也拿着根東西,待他們走近些看,發現居然是一根玉石做的法杖。

    來者必然是大祭司無疑了。

    他們倆徑直走向了躺在地上的看守,檢查着傷口。

    “身上只有兩處傷,直接斃命,”大祭司沉悶的聲音傳來,居然是個女的,“確定行兇者是兩人嗎”?

    “是的,大祭司。回來的人說一個年輕人,另一個看不清身形,偷襲了他們,否則以他們的身手,也不會這樣毫無還手之力。”

    “剛出來的時候看見路上的情況了吧?”大祭司反問了一句。

    “是的,跟大祭司一樣的法術”,看守唯唯諾諾的說道。

    “這個人的法術造詣已然相當高,要對付你們還是綽綽有餘的,昨天你們一羣人喊着要出去消滅附近入侵的異族,結果到現在一個活着回來的都沒有,反倒是山上巡邏的人回來說山上有埋伏……”,大祭司心裏十分惱火,說到這欲言又止,只能換個話題對看守輕聲呵道,“小心警戒周圍!”

    看守聽到之後一激靈,開始環顧四周搜尋我的蹤跡。大祭司的目光也開始觀察周圍。

    我本想找機會偷襲,但是現在並沒有好的機會,只能先在這裏藏身。

    大祭司觀察了一週之後,輕蔑的笑了一聲,“我看你能藏到什麼時候!”說完,單手拿着法杖舉過頭頂,口中開始吟誦咒語,繼而法杖往地上一跺。

    嗡~~~跟剛纔一樣熟悉的聲音響起,一股罡風自大祭司和看守腳下開始,向周圍四面八方擴散,周圍的草木又被接受一邊摧殘。

    罡風吹過了我面前這棵大樹,風勁竟然直接繞過了樹幹,而我再一次被纏綿的風糾纏住。

    罡風依舊被我用匕首奮力破開,化作兩道風勁吹向後方的大樹。

    我正在爲暴露了身形苦惱,卻忘記了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我的身體。

    心念一動意識回到身體中,此刻卻也已經晚了。被風勁從樹上吹下來的我正在拼命調整落地姿勢以避免在雨天摔個狗啃泥或者腦震盪。

    既然已經暴露了,那乾脆就主動出擊吧。

    我慢慢走了出來,徑直走到大祭司不遠處。

    “元初人?”

    “看來這兩天這些事都是你乾的?”大祭司死死的盯着我,她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但是轉瞬即逝了,取而代之的是憤怒。“到底是爲了什麼?”

    “你們一言不合就要傷害我的人馬朋友們,我們沒辦法,只能主動出擊以絕後患”,我握緊匕首,一步步向着兩人靠近。

    大祭司身着法袍,身形比周圍的人要高出一些,眼神極爲凌厲。

    她的頭頂,有兩隻粗壯的犄角,形狀十分流暢,與其他人不同的是,她的犄角向上生長,耳朵卻是向下生長。

    而更可怕的是,我看見她的犄角之上,居然...居然佈滿了眼睛!

    剛開始我並沒有注意到,只覺得是她犄角的輪廓在月光下反射的光,但只要稍加仔細的看,就能看到一隻犄角上,都長着有5、6隻眼睛,四處轉動,一閉一睜。

    “即便你是元初人,這也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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