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鈴沒有離開,而是一直跟着我來到了我的房間,我把米雪琴放到了牀上,有種想哭的衝動,卻掉不下眼淚。看着被她整理非常乾淨的房間,又看了看躺在牀上人不人鬼不鬼的她,我發誓一定要想辦法治好她,讓她又變回人。伊鈴道:“把她關在這裏也不是長久之計,或許師尊有辦法,只是師尊不可能會救她。”“這就不勞煩你費心了,我會想辦法救她的,現在請你出去,我想和她單獨呆一會。”“行吧,我出去的時候會在整個房間加入一個陣法,她就沒有辦法逃脫出去了,我明天再來看你們,順便給她帶點喫的。”伊鈴說玩就在房間的幾面牆上畫了幾個符咒,符咒瞬間隱入了牆中,我感覺整個房間多了一種奇怪的波動,可能這就是陣法的力量吧。伊鈴做完這一切就悄悄的離開了,我不知道這個驅魔師爲什麼會幫我,只能祈求像她說的那樣是個好人。當伊鈴離開後,我解開了米雪琴身上的力量,現在整個房間都密封了,再加上伊鈴設置了陣法,我相信憑米雪琴現在的本事是逃不出去的。恢復自由後的米雪琴,聞着空氣中的味道,能感覺到我的存在,卻沒有攻擊我,或許在她的潛意識裏我們是同類吧。我看着她現在張牙舞爪的揮舞自己的雙手,像狗一樣聞着空氣中的氣息,耳朵卻像貓一樣的豎起來。我只能輕輕的說道:“米雪琴,對不起,我對不起你,是我害了你,我發誓我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救你。”雖然米雪琴能聞出我是同類的氣息,但是對於聲音的感應讓她抓狂,就在我說完話的時候,她居然用厲爪朝我抓來,我因爲對她有深深的內疚,而且我也沒有屍化,這一爪子下來,把我爪的是血肉模糊。我忍受着身體的劇痛,一把抱住這個可憐的女孩,她直接朝我的肩膀咬一口,然後狂吸我的血,此刻她已經變成了殭屍,就算是吸光我所有的血液也喚不醒她的清明,我也不可能讓她吸我的精血,畢竟我的精血也不多,還好米雪琴只是吸了幾口就安靜了下來,似乎是吸飽了,或者是累壞了。我依然把她放到了牀上,我知道她暫時不會在鬧妖娥子了,下次醒來就是明天晚上的這個時候了。我也沒有閒着,畢竟被米雪琴吸了這麼多血,雖然只是我的普通血液,卻造成了我嚴重的缺血。我只能拿把小刀出外覓食,無故傷人我是做不出來的,所以只能去家禽市場偷一些雞啊鴨啊的放血。我自己喫飽後,米雪琴還在牀上熟睡,我只能睡在地上修煉我的魔功,晚上的修煉對我來說事半功倍,我能感覺到萎縮的精血很快又恢復了正常,一團水蜜桃大小的精血就停留在我的胸口,並沒有呆在心臟內,這是我一直都沒有弄懂得地方,可惜我也不知道向誰請教一下,只能自己摸索,至於摸索的方向是否正確,也只是一個未知數。一夜很快就過去,我的身體也恢復的差不多了。想着米血琴現在的情況,我必須去張良家裏拿點血液,白天的米雪琴更加不可能醒來。我很放心的把她鎖在家裏。路過昨晚抓住米雪琴的大街,很多警察圍繞在那裏。我上前去打聽才知道昨晚死了幾個人,都是被野獸咬死的,血液被吸乾了,只留下一具具乾屍。我看了那幾具乾屍,敢肯定是殭屍乾的,可是米雪琴昨晚一直被我關在房間,不可能是她,難道在我抓住米雪琴之前,她已經傷人了,如果是後者,情況就大發了。熟人的氣息在靠近,但是我又不想見到她――馬伊鈴。所以我遠離人羣朝張良家走去,只是我還是慢了一步,就在我要離開的時候,馬伊鈴的話也在耳邊響起:“殺了人就準備跑啊!不打算交代一下。”她的話似乎是用什麼密法說的,只有我一個人聽到。我卻沒有傳音的本事,之能厚着臉皮說道:“這麼巧啊,你也在這裏啊,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差出兇手的,我就不在這裏看熱鬧了。”“兇手還需要到處去找嗎?一看這些人就是被殭屍咬死的,而現場本來就有一隻殭屍。你認爲我該怎麼做呢?還有,你不怕暴露身份就大聲的說出來吧!”馬伊鈴還是用傳音的方式和我說話。這時候馬伊鈴旁邊一位穿警服的美女道:“伊鈴,你認識這個男人。”伊鈴笑嘻嘻的說道:“有過幾面之緣,也不是太熟悉,只是看見他從人羣中走出來,有點奇怪。難道陳警探不懷疑嗎?”陳警探立馬拿出了手銬要把我拷上,我非常不配合的躲開了,對着馬伊鈴道:“我什麼事情得罪你了,什麼髒水都往我身上潑。”又對着陳警探道:“女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胸大無腦說的就是你。”陳警探怒道:“我有正當理由懷疑你,因爲有的殺手喜歡殺人後回到現場,看見警察又會心虛的離開,而你看見我過來了就想走,不是心虛是什麼。”這時候有幾個喫瓜羣衆認出了我,大聲說道:“昨晚上我們見過你,你抓着一個狂犬病人,可能就是你那個狂犬病人咬死的人。”“就是就是,聽說狂犬病有傳染性,還不知道他有沒有被咬,最好離他遠點。”“就算他沒有被咬,這件事情也和他脫不了關係,那個得狂犬病的女孩子最後是和她一起。”陳警探把弄着手銬對我說:“聽見周圍的人說什麼了嗎?剛剛我們還只是懷疑,現在都有了人證,就請你隨我們去警局一趟。”在所有人的議論聲中,我指着馬伊鈴道:“昨天晚上我和這個姑娘一起把我的病患朋友送回去的,爲什麼都責怪我呢?難道你們都不懷疑她。”陳警探道:“好了,大家都不要吵了。”然後對着我和馬伊鈴道:“你們都隨握去警局做份筆錄吧。”在周圍所有人的目光中,我只能坐上了警車。我並不擔心那幾具屍體會屍變,因爲他們成了乾屍,沒有血液體內就無法屍變,哪怕身上存在屍氣,屍毒也沒有用。只是我想不明白爲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有殭屍咬人,如果不是我和米雪琴,那有機會犯案的只有張良,可是我在張良身上種下了血誓,如果是他殺了人,他體內的精血就會自燃。可是我並沒有感覺到自己的精血有異樣,所以張良也不可能犯案。在我沒有變成殭屍之前,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殭屍,當我變成殭屍之後,居然就有殭屍出來犯案,這一切都說明太巧合了吧,我纔不相信有這樣的巧合,只能是別的殭屍所爲。來到警局,我就被帶進了一個房間內,應該就是電視上說的審訊室吧。但是進來審訊我的並不是大波美女陳警探。而是一個40多歲的中年男子。房間四周都是密封的,只是牆角有一個攝像頭對準我,我釋放出自己最強的感應能力,居然感應到了陳警探和馬伊鈴正在另一個房間盯着我。我對着攝像頭微微一笑,然後伸出了中指。另一個房間內,陳警探暴跳如雷的對馬伊鈴道:“伊鈴,你知道不是他,爲什麼還要我把他抓回來,你現在看看他這是什麼動作,我真想進去給他一槍。”馬伊鈴道:“你們還是先審問他吧,我感覺能從他身上找出突破口。”我不知道馬伊鈴的突破口指的是什麼,卻還是非常配合對面警察。“姓名”“曠天佑”“名族”“漢族”“爲什麼會在案發現場。”“因爲好奇才會過去看看。”“爲什麼又匆忙離開。”“因爲我還有事情要辦。”……就這樣一問一答,問了我整個上午,他們換了幾個人來問我問題,卻基本上都是同樣的問題,我不知道自己說的話中有沒有馬伊鈴想要的突破口,但是我想馬伊鈴可能是想知道張良的存在吧,我不知道我該不該告訴他們呢?另一個房間內,馬伊鈴對陳警探道:“算了吧,我們問不出什麼了,還是把他放了吧。”陳警探道:“白白浪費了我們整個上午,如果不是我們這麼多年的姐妹,我纔不會聽你的建議抓他回來呢?”其實我猜的一點都沒錯,馬伊鈴知道我是殭屍,卻不知道我的來歷,不知道我有沒有幫手,抓我回來就是想套我的口風,看我還有沒有幫手。就算這次事件不是我做的,也有可能是我的幫手做的。只是問了我整個上午也沒有問出這麼一個人,只能另外想辦法。比如放我出去就是一個最好的辦法,然後悄悄跟蹤我,看我最後去了哪裏,見過什麼人。只是他低估了我作爲一個殭屍的感應能力。我走出了警局沒多久,就把陳警探派來跟蹤我的人都甩掉了。氣的陳警探和馬伊鈴之跺腳,尤其是馬伊鈴,氣的大叫道:“我疏忽大意了,我應該要想到你們跟蹤不了他,我們不該放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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