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寒席夏也騎馬過來,朝着她微微點頭,朝着寒皇而去。
“父皇。”寒席夏來到寒皇面前。
寒皇看了一眼寒席夏馬背上的獵物,笑着道:“還是老七你打的獵物多。”
寒席夏道:“父皇誇讚了,父皇也是寶刀不老。”
“看那有一頭雄鹿,朕要射中它。”寒皇看到雄鹿雙眼冒出光亮,策馬就追了上去。
寒皇身後的護衛也要跟隨上去,寒席夏忽然開口,“張大人,本王子剛纔打獵的時候把許配弄掉了,你帶幾個人給本王子找一下。”
張大人一怔,道:“殿下,等打獵結束,下官派人去給殿下找。”
“現在去給本王子找吧!”寒席夏道。
張大人目光微微一頓,“殿下,下官需要保護陛下的安危。”
“張大人認爲本王子在這裏不會保護自己父皇的安危?”
“下官不敢!”張大人趕緊說道。
“還不去?”寒席夏目光有些冷。
張大人帶了兩個人離開了這裏。
此時護衛還剩下四人。
寒席夏朝着寒皇離去的方向追去。
薛子寧見此慢慢的跟上,寒皇身邊除了有以張大人爲首的七名明衛,還有暗衛四人隱藏在寒皇身邊。
現在明衛剩下四人,暗衛四人。
她和寒席夏要對付八個人,屬實有些困難。
“啊……”
前面似乎有女人的聲音。
薛子寧策馬朝着前面而去,遠遠的看到一名嬌嬌弱弱的女子躺在那裏,她的身下是受傷的雄鹿。
離近了,薛子寧看到女子梨花戴月,我見猶憐。
寒皇身邊的護衛下馬走上前道:“你是誰?怎麼出現在這裏?”
女人擡眼,雙眸如水一般清漣,楚楚可憐的看着寒皇道:“小女子是九皇子府的奴婢。”
寒皇聞言蹙眉,“老九府中的人?”
女子點頭,捂着被箭劃傷的腳道:“是的,陛下。”
說着女子咬着下脣,本就嬌豔的臉因爲她這般楚楚可憐,平添了嬌媚。
寒皇目光閃爍,突然伸出手到女子的面前道:“既然是朕傷了你,朕帶你回去。”
女子聞言,臉色微紅,“奴婢怎敢勞煩陛下?”
“哈哈……”寒皇大笑,俯身去拉女子的手。
女子嬌羞的伸出手,突然袖子裏飛出一飛鏢,直直朝着寒皇的眉心而去。
寒皇一怔,朝後一仰,飛鏢從他的眼前劃過。
“狗皇帝,去死吧!”女子突然手拿匕首朝着寒皇刺去。
寒皇大驚失色,身旁的護衛都被女子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反應過來趕緊道:“護駕,護駕!”
眼看着女子手中的匕首朝着寒皇的胸口刺去,突然一道身影出現在寒皇面前,一劍朝着女子刺去,女子目光一頓,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眼看着劍就要入體。
就在這個時候,她感覺到了一股力量把她往後拉,躲過了這一劍。
她回身一看,一愣,這個人有些眼熟。
“護駕!”護衛有些頭疼,一個刺客就行了,怎麼又出來一個?
寒席夏見此策馬來到寒皇身邊道:“父皇跟兒臣這邊來。”
寒皇看着護衛被打的連連後退,點頭,“回去。”
將兩名護衛打傷,薛子寧吹了一聲口哨,就要翻身上馬,身後傳來了聲音,“姑娘,帶上柳兒可好?”
柳兒?薛子寧一愣,轉頭看向女子,細看之下才發現果然是熟悉的面孔,昨天還自稱是寒席文的小妾,如今就是殺手嗎?
柳兒笑着,款款的有到她的面前道:“殿下知道姑娘要這麼做,特意讓柳兒協助姑娘。”
薛子寧目光微微一頓,道:“你可知道,若是不成,恐怕……”
柳兒打斷了她的話,“柳兒本就是死人一個,如果不是當年殿下的相救,柳兒這會兒已經在地下好多年了,柳兒要報答殿下的恩情。”
“不悔?”薛子寧問。
“不悔。”柳兒道。
“好,上馬。”薛子寧伸出手,柳兒翻身上馬坐在她的身後策馬朝着寒皇離開的方向而去。
寒皇怎麼也猜不到,如今想要殺了他的是他最寵愛的老七。
“老七,爲何?”寒皇不明白。
寒席夏看了一眼寒皇,語氣冷淡,“父皇你在這個位置上坐的太久了,也該讓兒臣坐一坐了。”
“老七,你想要皇位,父皇可以傳位給你,何苦要留下弒父的污名?”寒皇苦口婆心的勸說着。
“父皇能給我皇位?”寒席夏問。
“有何不可?”寒皇道。
“父皇現在下旨?”寒席夏看着寒皇道。
寒皇目光微微一頓,這道聖旨是他最後的救命機會,輕易是不能寫的,否則,他會死的更快。
他從來不相信父子之情,何況他的皇位就是他弒兄得來的。
“暗衛可在?”寒皇低聲道。
“陛下,屬下在。”暗衛四人紛紛現身。
寒席夏看着暗衛四人,護衛四人已經被他打傷,如今只需要對付這四個暗衛。
“殺無赦。”寒皇咬着牙從牙縫裏擠出來。.七
寒席夏目光一寒,與暗衛交戰起來。
寒席夏雖然是歷經沙場之人,但是暗衛熟知人的弱點,交戰起來,如今看不出輸贏,何況,是四個人對一個人,寒席夏感覺到有些處於下風。
等到薛子寧和柳兒趕到的時候,寒席夏身上已經有了傷口。
柳兒下馬朝着寒席夏那邊過去,留下一句話,“柳兒去幫七殿下。”
薛子寧擡眼看着寒皇,她翻身下馬,一步步朝着寒皇走過去。
寒皇也感覺到了有人朝着他走過來,擡眼看着朝着他而來的人。
少女蒙面,但是那雙眸光太過於清澈,總有這樣的雙眸,他實在想不出別人。
“你是……”
少女揭開面紗,一字一字的道:“薛子寧。”
寒皇蹙眉,冷道:“你是荒澤人,爲何要插手寒國之事?”
“寒皇,你坐在這個位置太久了,該換換人了。”少女朱脣輕啓,一字一字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