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空。”回答他的是三個字。
你纔有空,他很忙好不好?
突然,裏面的人走出來,溫玉溪差點沒嚇到,忍不住道:“你能不能別一驚一乍?”
“太慢了。”某人說着,一劍砍斷套着馬車的馬,飛身而上,騎馬而行。
溫玉溪在馬車零碎前飛身而起,落在另一匹馬背上,忍不住破口大罵,“雪京雲,你是屬猴子的嗎?做事前不說一聲?上竄下跳的。”
氣死他了。
他好好的千金樓樓主不做,跟他和那位胡鬧什麼?
真真是沒事閒着。
“溫暖,溫玉……”溫玉溪沉下臉忽然道。
馬突然慢了下來,因爲突然的重量變得極度不安起來。
溫玉溪氣道:“我叫你們,也沒讓你們跟我同乘一匹馬?”
溫暖道:“樓主,您喚的突然,馬還在後面,沒過來。”
“騎你自己的馬去。”溫玉溪手一揮,溫暖和溫玉離開了他的馬。
看着前方沒有了雪京雲的身影,溫玉溪只覺得他好糟心。
都是一羣不省心的玩意。
終於在幾天幾夜沒命的趕路,在馬累癱之前到達了苗疆谷外,溫暖從懷裏掏出一條蛇,蛇爬到了谷口,突然不動了。
溫暖道:“樓主,太子殿下谷外有毒障。”
“解藥拿來。”溫玉溪朝着溫暖道。
溫暖從藥瓶裏倒出四粒藥丸,遞了過去,溫玉溪拿了一顆,朝着雪京雲的方向扔了過去。
雪京雲接住,放入口中,四人含着藥丸,入了毒障。
谷外已經是深秋的時節,枯葉落地,花兒枯萎,但谷內完全是另一種景象。
還是夏日,百花爭豔。
谷內的人在各自的勞作,對於他們的出現沒有任何的反映,溫暖忍不住道:“對於外人的進入,他們竟然不喫驚?”
一路並未說幾句話的雪京雲開口了,“他們已經是死人了。”
溫暖渾身一顫,不相信的上前抓住一人,摸了一下脈搏,喫驚的道:“太子殿下如何得知?”
雪京雲淡淡的道:“苗疆有一種聖藥,可以讓人起死回生,日出而出,日落而消。”
溫暖忍不住後退了一步,“是誰這麼殘忍,人死了也不得消停?”
“有她的氣息嗎?”溫玉溪問。
雪京雲道:“沒有。”
“怎麼會?”溫玉溪有些不敢相信。
“找。”雪京雲扔下這句話,朝着某一處竹屋而去。
“樓主,我和溫玉去別的地方看看。”溫暖道。
溫玉溪點頭,但不忘記囑咐,“小心一些。”
溫暖點頭,和溫玉離開了。
溫玉溪跟上雪京雲的方向,來到了一個竹屋,看到他拿着一支簪子若有所思。
上前問,“她的?”
雪京雲點頭,“是。”
“再找,肯定還有別的線索。”溫玉溪道。
突然,一聲輕聲的貓叫讓兩人有了警惕。
雪京雲飛身而出,終於在竹屋的下面找到了貓。
雪京雲走上前,黑貓發現有人靠近,齜牙咧嘴起來。
忽然,看到他手裏的簪子,跳了過來,咬着他的袖子,看着他。
“你知道她在哪裏?”雪京雲問。
黑貓眨了一下眼睛,雪京雲道:“帶我過去。”
黑貓正要離開他的懷裏,突然,一股溫暖的真氣注入它的身體裏,它感覺到渾身上下舒服的不行,他鬆開了它,它跳下地,發現身上的傷口以眼睛可見正在恢復。
它喫驚的看着身後的男子,男子道:“帶我去找她。”
黑貓帶着雪京雲和溫玉溪來到一處竹屋。
入了竹屋,黑貓突然飛身躍起,在一幅畫上踩了一腳,腳下有了動靜,接着是一個樹口出現在面前。
溫玉溪忍不住道:“竟然隱藏的這麼深?如果不是有人帶領,根本不可能找得到。”
黑貓喵喵叫了兩聲,似乎在說只能帶到這裏,剩下的路你們自己走。
“多謝!”雪京雲朝着黑貓道。
溫玉溪道:“我先下。”
說着溫玉溪先下去了,雪京雲環顧了四周,忽然在角落裏看到了銀子,他撿起來,上面刻了幾個字,小心寒席文!
雪京雲將銀子踹進腰間,也入了裏面。
腳落入地,身邊有了溫玉溪的聲音,“有些不好的感覺。”
兩人用內力朝着前面走,耳邊只有寂靜的可怕,沒有其他的聲音。
走了大約一柱香的時間,看到了一間石室,溫玉溪上前推開石室的門,中間是一口冰棺,溫玉溪趕緊走上前,裏面躺着一人。
溫玉溪一愣,隨後揮手推開冰棺的棺木,伸出手觸碰女子的鼻息,擡起頭來道:“還有微弱的氣息。”
他拉起女子的手,將內力注入女子的身體裏。
很快女子蒼白的臉色有了一絲血色,漸漸的她的眼皮動了動,大約半柱香的時間,女子睜開了眼,看着面前陌生的人,一愣,“你……你是誰?”
“你是寒席文身邊的人,安寧公主在哪裏?”溫玉溪問。
女子微微一怔,“你……你是寧姑娘什麼人?”
“我是千金樓的樓主溫玉溪,旁邊這位是雪國太子,我們來救安寧公主,如果知道安寧公主的下落,還請告知。”溫玉溪道。
女子聞言,一把抓住溫玉溪的手,急道:“快去救救寧姑娘,她現在很危險。”
“怎麼回事?”溫玉溪急問。
女子道:“寒席文想用寧姑娘要復活聖女。”
“安寧與他想復活的人有什麼關係?”
女子搖頭,“我也不知,不過寧姑娘在最後關頭把這個留給了我,我不知道這個是什麼?”
溫玉溪看着女子手中的一枚玉佩,也是不解,倒是旁邊的雪京雲走上前,看着女子手裏的玉佩,臉色有些不太好。
溫玉溪也看出來了忍不住問,“這是什麼?”
雪京雲看着玉佩冷冷的道:“神殿和寒殿至寶融合而成的。”
溫玉溪渾身一顫,“那她不是很危險嗎?”
話音未落,雪京雲已經不見了身影,同樣不見的還有那枚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