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的後背上衣衫被鞭子打爛,露出裏面的後背,上面鞭痕觥籌交錯,有的是很久了,有的是新的。
“當初她是不是就是這麼打宴昭的?”薛長安問。
李辰軒咬着牙不回答。
“朕,問你,回答。”薛長安低吼着。
“是。”李辰軒回答。
忽然,薛長安將鞭子甩到一旁,上前一把拎住李辰軒的衣襟,怒道:“看着朕。”
李辰軒閉着的雙眸緩緩睜開,裏面無慾無求,彷彿如一潭死水,再也起不了任何的波瀾。
“爲何不睜開眼?”
“陛下,您是九五至尊,臣不敢逾越。”
薛長安鬆開了抓住他的衣襟,道:“抱着朕……”
李辰軒一動不動,薛長安怒了,“你可知道你若是不按照朕說的去做,你的夫人明日也回不去府裏呢?”
李辰軒渾身一顫,道:“陛下,夫人她身體柔弱經不起嚇的,您別爲難她。”
“抱着朕。”薛長安一字一字的道。
李辰軒長長吸了一口氣,抱起薛長安,薛長安一腳勾住他的腿,他淬不及防倒在了她的身上。
“李郎,你看這也是想要朕的對不對?”
李辰軒閉上眼睛,回答,“是。”
外面,薛子寧再也看不下去了,飛身入了一旁的樹裏,道:“回去吧!”
鳳九回頭看着自家主子,“陛下……”.七
“走吧!”
薛子寧離開了。
鳳九緊隨其後。
裏面傳來令人臉紅耳赤的聲音。
“宴昭……”薛長安長嘆一口氣。
地上一片狼藉,李辰軒呆呆的坐在地上,身上裹着的是他自己的衣服,牀榻上是神清氣爽的薛長安。
“你的夫人就在後面,你們說說話吧,一早,你們可以離開了。”薛長安走到外殿,喊了人沐浴更衣。
李辰軒渾身一顫,站起身來朝着裏面走去,只見屏風後面是被捂住嘴巴,手腳綁起來的江心琴。
他趕緊上前,解開江心琴手腳上的繩子,解開繩子,江心琴一把推開他,哭着道:“別碰我,你竟然……你竟然和陛下……”
李辰軒起身,轉過身淡淡的道:“你也看到了,我和女帝就是這種關係,如果覺得我髒了,我會把合離書送過去。”
“李辰軒,你是不是人?”江心琴起身,衝過去朝着李辰軒捶打着。
李辰軒沒有躲閃,沒有阻攔,到最後江心琴滑落在地上,崩潰的大哭。
爲何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李辰軒蹲下身看着江心琴,冷冷的道:“江心琴,你應該知道的,這就是你與薛長安的合作的下場。”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
江心琴止住了哭聲,爬起來朝着走出去的李辰軒一字一字的道:“我不會和你合離的。”
李辰軒沒有回答,徑直走了出去。
江心琴抹了一把淚水也走了出去。
上了馬車,江心琴看着閉着眼睛的李辰軒,別過頭去,淚水滑落下來。
回到府中,她看到李辰軒走進房間,沒有喚任何人,她正要進去,“夫人……”
她回身看到的是長白,長白手裏拿着藥瓶,“夫人,大人不讓小的進去,但,每一次大人回來都是一身傷,不用藥會嚴重的。”
走進去,屏風後面傳來聲音,“出去。”
“夫君,是我。”江心琴開口了。
李辰軒沒有在說話,她走進去,當她看到他後背上多的數不清的鞭痕,淚水流下來,忍不住輕顫,“這……這些都是……”
“是。”李辰軒沒有隱瞞道。
江心琴上前,保住他的脖子,“爲何,爲何不跟妾身說?”
“是我對不起你。”李辰軒緩緩開口。
江心琴搖頭,“如果不是我,你也不必受制於女帝,被她欺辱,夫君是我對不起你。”
“夫人,夫婦一體,我不可能拋下你的。”
江心琴聞言,後悔死了,如果當初她沒有嫉妒之心,不與南宮月合作,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樣了?
“夫君,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
她後悔了,真的後悔了。
“過去的都過去了,心琴,我只希望你不要再被人利用。”
“夫君,我都知道的,以後我都聽您的。”
從房間裏出來,江心琴回到房間,喚來清秀,她看着清珠從錦盒裏掏出一大把銀票遞給珠兒道:“珠兒,你把浩兒送回我的孃家。”
清珠一愣,“夫人您……您這是做什麼?”
“珠兒,不瞞你,我感覺我和夫君恐怕會有一難,但,浩兒是我們的逆鱗,他在這裏我沒有辦法做任何的事情。”
清珠聞言跪在地上道:“夫人,清珠不走,清珠要留下來。”
“清珠,你幫我保護了浩兒,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如果……如果有機會見到清秀,告訴她,是我江心琴對不起她,如果這輩子有機會我會彌補,沒有,下去我給她賠罪。”
“夫人……”
“聽我的,告訴我的父母,我這一生沒有求過他們,這一次求他們護住我和大人的孩子,這些銀票夠他們無憂一生了。”
“夫人,求求您留下奴婢吧!”清珠磕頭。
“珠兒,不是我不留你,而是我信任的只有你,你能完成我的心願是不是?”
清珠渾身一顫,看着江心琴期待的目光,終究點了點頭,“奴婢誓死保護小公子。”
“去吧,連夜就走。”江心琴道。
清珠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鄭重的磕了一個頭,道:“奴婢希望夫人無論如何都不要放棄生的希望,奴婢和老爺夫人在家裏等您和大人。”
江心琴點頭,“好。”
“夫人不在看看小公子嗎?”
江心琴搖頭,“帶走吧,我怕看了就捨不得了。”
清珠離開了。
江心琴起身走出房間,來到李辰軒的房間,跪了下去。
李辰軒擡眼道:“夫人,這是何意。”
“夫君,我把浩兒送回孃家了,您會怪我嗎?”
李辰軒走下來,扶起江心琴,“你也應該一起走的。”
江心琴搖頭,“妾身想和夫君同生共死。”
“不值得。”
“值得,從見夫君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