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看着女子瘋瘋癲癲的樣子,一把推開她冷道:“天下一統,這可是大好事,再也不會有百姓因爲戰爭而四處奔波流浪,因爲自此之後我們就是一個國家的人。”
“怎麼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女子大喊大叫。
男子像看着瘋子一般看着女子,搖頭道:“這是傻了……”
男子走後,女子奔到水井邊,看着水井裏倒映出來她的容顏,竟然已經這般滄桑了。
她一拳打在井水裏,咬着牙道:“憑什麼她可以得到一切,可以高高在上爲王,可以與宴昭成婚,爲什麼?”
她緊咬着牙,恨不得把牙齒咬碎,她一字一字的道:“我南宮月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薛子寧你不配……”
“月兒,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匆匆趕來的男子,將她抱了起來。
南宮月抓住男子的衣襟道:“相公,我怕……”
“別怕,相公在……”
南宮月被男子抱回了府裏。
男子將她放在牀上,並且吩咐府中的丫鬟好生照顧她。
待男子離開,南宮月起身,她現在在廷尉府。
剛纔的男子是新上任的廷尉大人安逸。
大婚?她低低的笑了,薛子寧我會讓你的大婚成爲一片血色。
一旁的婢女看着南宮月臉上的猙獰之色,忍不住心下有些害怕,這位女子是大人前不久從外面帶回來的。
當時老婦人極力反對,但是架不住大人一意孤行。
最後老婦人不得不同意,然後反對她入府的老婦人中風在牀不起,二小姐得罪了她,被大人禁足在府中。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踢開。
婢女看到二小姐帶着府中一衆下人把這裏團團圍住。
南宮月擡眼看着安玲,忍不住冷笑道:“安二小姐,你這是要做什麼?”
安玲冷冷的道:“大哥不知道被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他信你,可是我不信,我問你我孃的病是不是你做的?”
南宮月聞言,低低一笑,在擡眼,一片的譏諷,“安二小姐,老夫人是中風又不是重病,你這也能賴在我的身上?”
“你別在那裏花言巧語了,大哥信你,我不信。”安玲怒道。
自從這個南宮月來了府裏,府裏已經雞飛狗跳了。
大哥被她迷的是團團轉,這麼下去大哥遲早是要被她害死的。
她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來人把她給我綁了。”安玲喝道。
南宮月也不掙扎,任由下人將她綁住,她看着安玲冷笑着,“但願你兄長回來了你也能這般理直氣壯。”
“二小姐,還要怎麼做?扔出府去?”下人問。
安玲逼上前,冷道:“你害的我母親不能下牀,也定不讓你安生,把她送入教坊司。”
下人一怔,趕緊道:“二小姐,那地方可是……”
“我自然知道,你就按照我說的去做,大哥回來了我自會承擔一切後果。”安玲冷冷的道。
南宮月低低大笑着,“安二小姐,你的報應在後邊呢?”
“二小姐,大人回來會很生氣的。”安玲的貼身丫鬟碧清擔憂的道。
“碧清我顧不了那些了,否則這個府裏都會被她毀了。”安玲道。
傍晚安逸回來了,沒有看到南宮月,找了下人問,一開始沒有問出來什麼,但是安逸是做什麼的?
他可是廷尉,知道犯人是撒謊還是說真話,幾番詢問之下,他問了出來。
“安玲,你給我出來……”安逸一腳踹開安玲的房間。
安玲擡眼看着盛怒的安逸,這一刻她對這個兄長失去了希望,“兄長,如果你怎南宮月,我已經把她送進了教坊司……”
啪的一聲,安玲的臉歪向一邊,她看着安逸,安逸一愣,一直他寵愛的妹妹,第一次被他打。
“安玲……”他想要去安撫安玲,卻被安玲一手推開。
“兄長,你已經瘋了,被南宮月徹底的馴化了,你可知道母親被她害的中風躺在牀上,不能下地……”安玲朝着安逸吼着。
“安玲,母親不是月兒害的,母親只是……”
“狗了,兄長我對你很失望,但,這個府中有她,沒有我……”安玲擡眼看着安逸一字一字的道。
“安玲,什麼時候你變得如此的胡攪蠻纏?”
安玲聞言,低低一笑,“兄長,我這叫胡攪蠻纏?”
“安玲,我會把月兒接回來的,你在動她,休怪我這個做兄長的不客氣。”安逸怒氣衝衝的離開了。
“二小姐,奴婢去給您拿冰塊敷臉……”
安玲搖頭,“不用了,兄長瘋了。”
“二小姐別再和大人對着幹了,您不是南宮小姐的對手。”
安玲看着碧清道:“那我就讓這府中被她弄的烏煙瘴氣?”
“二小姐,您還有別的辦法嗎?”碧清問。
安玲沉默了。
翌日清晨,安逸把送入教坊司的南宮月接了回來。
此時南宮月一身傷痕,她緊緊的抱着安逸道:“大人不要責怪二小姐,她……她只是被懵逼了。”
“月兒,你不要給她求情,她如此心狠手辣以後恐怕對你也不會手下留情的,我決定把她送到別莊,什麼時候知道錯了再給他接回來。”安逸道。
南宮月搖頭,“不要大人,妾身不要你爲了妾身弄的衆叛親離。”
“月兒,你這麼善良,他們怎麼忍心這麼對待你?你放心我絕對不會的讓他們如此欺辱你的。”
安玲不敢相信已經的耳朵,爲了南宮月兄長要把她送到別莊,而且還是什麼時候知道錯了,什麼時候才能回府。
“二小姐,大人怎麼能這麼對您呢?您馬上及笄要議親了,他這麼做是害了您的,奴婢去找大人……”
安玲拉住碧清道:“碧清沒有用了,兄長現在除了南宮月話誰的話也不回信了,就這樣吧,去別莊也好,不過我要帶着母親一起去。”
把母親已經放在府裏,她可不放心。
安逸同意了,母親也不喜歡月兒,這樣危害月兒的潛在敵人都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