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我家二小姐就要給一個姨娘做點心,你問問誰家是這樣的?”
“碧清姑娘可千萬不要這麼說,月姨娘可是大人寶貝的禁,如果耽擱了月姨娘的喫食,你擔待的起嗎?”
“你……”碧清氣的說不出來話來。
安玲走上前,看着如此囂張跋扈的下人,突然一巴掌甩了過去,冷道:“我好歹也是府中的主子,安逸的妹妹,你對我這個主子就是這麼一個態度?你說我說是和兄長說你這般和我說話,你說兄長信你,還是信我?”
下人捂着臉,看着安玲的眼神裏劃過一絲惡毒,“二小姐,有句話說的話識時務爲俊傑,二小姐這麼對月姨娘,就不怕月姨娘在大人面前多說幾句話嗎?”
“說不說我管不到,但是,你如此呢以下犯上我就要管一管了。”安玲冷冷的道。
“好,二小姐你就等着月姨娘在大人面前告狀吧!”
下人氣匆匆的離開了這裏,出門的時候看到雪燕,怒道:“看什麼看?沒長眼睛?讓開……”
雪燕氣笑了,她還就不讓了,“我說你是安家的下人?”
“用得着你管?”下人叫囂。
雪燕目光一冷,一巴掌甩了過去,冷道:“我還就管了。”
區別安玲的手勁,雪燕的力道可謂是很大,甩的這個下人差點跌倒在地上,下人怒了,“你是什麼人?敢打我?”
“我還真的就敢打,不然讓你家的月姨娘來找我算賬,我不信了,一個小小的姨娘也敢這麼囂張,真是無法無天了。”雪燕冷道。
下人看着雪燕這個樣子似乎不像是好欺負的主,不敢再多說什麼,趕緊灰溜溜的離開了。
安玲走出來看到是雪燕,歉意的笑了笑,“讓姑娘見笑了。”
雪燕道:“安小姐謙虛了,遇到這樣的惡僕就要好好教訓一下,不然不知道天高地厚。”
安玲面色有些蒼白,道:“不知你家主人是有什麼事?”
雪燕上前,將禮物送了過去道:“我家姑娘想喫安小姐做的桃花酥,這不不好意思自己來,讓我來看看安小姐可有空。”
安玲笑着道:“自然是有空的,姑娘稍坐片刻,很快就好了,其實我也打算在做些送給你家姑娘的,還不知你家姑娘叫什麼?”
“喚我家姑娘龍姑娘就行。”雪燕道。
安玲笑着點點頭,“碧清,你陪這位姑娘說說話,我很快就做好了。”
碧清點頭,道:“姑娘口渴了吧,我去給你端茶水來。”
“不必了,對了你家月姨娘一直這麼囂張嗎?”雪燕問。
碧清聞言道:“說起來真是氣人,這位月姨娘是我家大人從外面帶回來的,大人被她迷的團團轉,連二小姐說什麼都不聽,不僅害的夫人中風不起,還想害二小姐,二小姐這才無奈搬了出來。”
“荒澤有律法,不得寵妾滅妻。”雪燕道。
“可是我家大人沒有夫人。”碧清道。
雪燕眨了眨眼睛道:“那讓你家大人有夫人不就好了?”
雪燕回來,薛子寧看着雪燕一臉的憤憤不平,一邊拿過食盒從裏面拿出桃花酥,一邊問道:“怎麼?事情經過讓你很氣憤?”
“何止是氣憤,簡直是無法無天了。”雪燕道。
“欺主?”
“那個月姨娘太過分。”雪燕過。
“看看我家雪燕氣到這個份上,不如明日我替你出出氣?”薛子寧問。
雪燕搖頭道:“不必了,您若是明日直接說了,恐怕又會引起朝中大臣大疑心,以爲您就看着他們呢?”
“雪燕,有辦法?”薛子寧問。
雪燕低低一笑,“賜給他一個夫人不就好了?”
薛子寧搖頭,“萬一這個夫人對安小姐也不好呢?你要知道月姨娘在囂張不過是在小方面能做做手腳,大方面她沒有權利,但廷尉夫人就不同了,俗話說的話長嫂如母,廷尉夫人可以掌管安小姐的婚姻。”
早朝過後,廷尉安逸給禮部遞上了一份請妻的摺子。
荒澤有律法,如家中的姨娘想要擡爲妻必須經過禮部批准。
但廷尉的事情被薛子寧提過一次,禮部不敢擅自做主,將上書的內容交給了雪燕,雪燕聽到這個消息告訴了薛子寧。
薛子寧召見了安逸。
安逸沒有想到女帝會親自召見他,來到御書房,趕緊下跪,“臣參見陛下。”
薛子寧直奔主題,“聽聞安大人要把家中的姨娘扶爲妻?”
安逸道:“是陛下。”
“朕不同意。”薛子寧直截了當的道。
安逸愣了好半天的功夫才緩過神來,“陛下,臣斗膽問爲什麼?”
“律法規定,姨娘要想扶爲正妻需三年,安大人納這姨娘才過了一年,安大人這可是藐視律法。”
薛子寧話一落,安逸嚇得連忙跪在地上,“陛下恕罪,臣記得律法上也說過,若是家中父母同意,是可以直接扶爲妻的。”
“你家中父母同意?”薛子寧問。
安逸聞言,趕緊承上,薛子寧看到上面的字體確實是安玲的字體。
“這件事先這麼放下,等朕大婚之後再說,退下。”薛子寧道。
安逸不敢不同意,退了出去。
雪燕看着信上面的字體,有些氣憤的道:“陛下爲她出氣,她竟然如此辜負。”
薛子寧聞言笑了,“她又不知實情,何況,安逸這會兒嚇了很大的決心,這位月姨娘還真的是厲害。”
“禍國殃民罷了。”雪燕嗤之以鼻。
晚間,薛子寧回到了別莊,看到隔壁並未有亮光。
雪燕去了隔壁,不一會兒雪燕匆匆回來道:“陛下,安小姐失蹤了。”
“失蹤?”薛子寧問。
雪燕點頭,“碧清都急瘋了,說今早安大人派人請安小姐離開之後就在未回來,碧清回府中,府裏的下人說安小姐早已經回來了。”
“雪燕你派人去找找吧!”薛子寧道。
雪燕點頭,“好,奴婢這就派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