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逼近,寒席沉一把推開少女,落荒而逃。
“殿下,您怎麼走了?”少女在後面追逐着。
寒席沉一個眼神過去,已經有護衛攔着,少女不死心,喊着,“殿下,有空過來玩。”
寒席沉腳下一個不穩,差點摔倒在地上,心中不由得暗想,這沈雲軒的女人怎麼這麼不知檢點?倒像是青樓的女子?
“去查一查,這個寧安姑娘的身份。”寒席沉吩咐着身邊的護衛。
見沈雲軒已經走遠,護衛已經撤離到府門口,少女回身,卻見身後跪着三個人。
“沈老夫人,您快快起來……”少女上前要扶起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卻不肯起來,“寧安姑娘謝謝你,若不是你,恐怕……”
她說不下去了,沒有這位寧安姑娘,沈家今日不知會變成什麼樣子,從前她就知道這位寧安姑娘不是普通人。
沒有想到今日在沈家遇難之際,她還是前來支援,說不感動是假的。
“沈老夫人,您快起來,有什麼話起來說,不然我真的會生氣的。”
“祖母起來吧,別讓嫂嫂爲難。”沈月月攙扶起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拍了拍沈月月的手道:“你去給寧安姑娘好好磕一個頭,今日你能脫險真的是虧了寧安姑娘。”
沈月月點頭,來到她的面前,跪地磕頭,“多謝嫂嫂爲我出頭,這份恩情我必記在心裏,今後一定報答。”
“快起來,你叫我一聲嫂嫂,爲你出頭不應該的嗎?”說着,她走上前拉起沈月月。
沈月月起身轉身去看沈雲軒道:“三哥,祖母應該是累了,我扶祖母去休息,嫂嫂交給你了。”
說着她扶起沈老夫人,離開了。
沈雲軒看着走前給他眼神的祖母,心裏苦笑不得。
沈月月和沈老夫人離開以後,沈雲軒上前,看着少女,緩緩俯身跪地,別人不知這位寧安姑娘是誰,但,他卻知道,這位是女帝薛子寧,他低下頭,垂下眸子,誠懇的道:“臣叩見陛下,臣謝陛下救了沈家。”
良久聽到少女清麗的聲音,“起來吧!”
沈雲軒擡起頭看到的是少女那雙清澈的眸光,卻毫無波瀾。
他暗自苦笑,但心中卻是滿足不已,女帝能來,已經讓他歡心不已,再多的就是他癡心妄想。
“沈愛卿,這戲恐怕還要繼續演下去……”
沈雲軒聞言一怔,心下莫名有些歡喜,“臣遵旨!”
“你的房間在哪裏?”薛子寧問。
沈雲軒一愣,不明白女帝問這個做什麼?
薛子寧解釋着,“朕現在是寧安姑娘,不應該與你同住一間房間嗎?”
沈雲軒的心一下子砰砰跳動起來,他雖然知道這都是假的,都是權宜之計,但他還是忍不住歡喜起來。
來到沈雲軒的房間,沈雲軒主動道:“陛下,您今夜睡牀,臣打地鋪。”
薛子寧點頭,躺在牀上,她閉上眼睛,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宴昭,不知她在幹什麼?
“沈愛卿,你睡了嗎?”
“陛下,臣在……”
“如果,以後你的夫人不能生子,你會怎麼辦?”
沈雲軒一愣,卻還是實話實說,“陛下,臣沒有成婚的打算。”
如果不能遇到他喜歡的人,他寧願孤獨一輩子,也不想娶一個他不喜歡的人。
“如果,你遇到了你喜歡的人呢?”
沈雲軒沉默了,良久才道:“既然是喜歡的人,那麼一定是喜歡了她的全部,就算不能生子那又如何?臣的家裏除了臣還有大哥,不需要臣爲此傳宗接代,何況就算是沒有也可以過繼一個宗親的孩子。這些都不是問題。”
“是嗎?”
“是,如果臣喜歡一個人,不會在乎這些,今生過好今生,來世想那麼多做什麼?”
可是,沈雲軒苦笑,他今生恐怕是遇不到了。
良久,聽到牀榻上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他才鬆了一口氣。
女帝這是遇到了什麼難事吧,是誰給她帶來的?
忽然,他想起了什麼,難道女帝生子困難?
寒席沉收到了來自護衛查探的消息,原來寧安姑娘來自安國最大青樓的女子,是幾年前沈雲軒花銀子贖出來的,後因爲沈夫人強烈反對,這段戀情無疾而終。
翌日
寒席沉正在用早膳,護衛來稟報,沈大人和寧安姑娘求見。
想都沒想,他直接拒絕。
雖然他也沒少去去過青樓,也找過青樓的女子,但是這個寧安姑娘讓他想遠離。
門外,薛子寧看着沈雲軒,沈雲軒沒有想到寒席沉連面都不願意見,顯然昨日女帝把他嚇到了。
這樣也好,至少他不能再欺辱沈家人了。
“三公子,不好了。”府中下人匆匆的走過來。
沈雲軒連忙問,“何事?”
下人急道:“大少夫人要生產了,可是門口堵着人,不讓小的去接穩婆,這若是晚了,恐怕……”
沈雲軒聞言,轉身就朝着寒席沉的房間闖,被薛子寧一手拽回來,道:“你不能硬闖,我去,你去帶人闖出去,把穩婆接過來。”
他一怔,低聲道:“我去見寒席沉,您去……”
“你搞不定他,我能,去吧!”
看着少女清澈的眸光,他只能點頭,“您小心。”
薛子寧轉頭來到寒席沉的房間外,因爲有寒席沉的命令,任何人不能進入,房間外的護衛攔住她,“姑娘,殿下任何人不見!”
“殿下,昨日你還要人家陪酒,怎麼今日就轉頭不認人?”
房間裏聽到聲音的寒席沉忍住,起身冷道:“讓她離本王這裏遠一些。”
“殿下,沈大公子的夫人要生產,沒有穩婆,如果您能讓人去請穩婆,我就離開這裏,再也不打擾你如何?”
寒席沉怒了,“快去給她請產婆。”
聽到答案,薛子寧轉身離開了。
在也聽不到聲音,寒席沉來到門口問,“人走了?”
護衛道:“是殿下。”
寒席沉鬆了一口氣,突然,從門縫裏也傳進來淡淡的沁香,是屬於她的。
他一怔,連忙後退,想把這沁香躲掉,但是還是不可控制的進入鼻子裏。
他很氣憤,昨夜包括今日,他鼻子裏都是這股沁香。
可是該死的他並不討厭這股沁香。
不同於青樓女子的,這股沁香很獨特,讓他有些歡喜,沉醉。
他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