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需爲任何人開脫，這是事實而已，只是沈二老爺不肯正視這些問題罷了，如果能正視就知道沈二夫人沒有這麼做的理由。”薛子寧淡淡的道。
沈從軍搖頭，“不是的，不是的……”
沈老夫人見狀，嘆氣搖頭。
“老夫人，人帶來了。”沈老夫人身旁的婢女麗梅回來了。
沈老夫人點頭，“讓她進來。”
不一會兒一個小丫鬟走了進來，“見過老夫人，二老爺。”
沈從軍看到小丫鬟，趕緊上前問“你們柳姨娘怎麼樣了？”
小丫鬟聽到沈從軍問柳姨娘，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着道：“二老爺，您可憐可憐姨娘吧！”
沈從軍看到這，趕緊急着問，“你告訴我，柳姨娘怎麼了？”
小丫鬟哭着道：“姨娘沒有了孩子，傷心不已，甚至想要去死，還好被奴婢們攔住了，不過，姨娘沒有求生慾望了，在牀上呆呆的躺着。”
沈從軍聞言，轉頭看向沈二夫人眼神裏充滿了恨意，突然上前，一巴掌打在沈二夫人的臉上，沈二夫人沒有任何的準備，臉被打偏，瞬間紅腫了起來，可見用力程度。
他似乎覺得還不解氣，還要在打上一巴掌，卻被一隻手死死的抓住，“放開我，讓我打死這個惡婦。”
“二老爺，沒有問清楚，就這麼打你的髮妻？”薛子寧也動怒了，不分青紅皁白就打人？
“你算什麼東西管我打誰？”沈從軍就要從她的手中掙脫出來，但他發現不管他怎麼用力也掙脫不開。
他一愣，看着明明是纖細單薄的少女，怎麼力道這麼大？
“我確實不是沈家的誰，但沈老夫人賦予我這個權力，我就要處理好這件事，還請沈二老爺主意自己的言辭舉止，否則，我不介意把柳姨娘請出來。”
“你敢……”沈二老爺也怒了，何時被人這麼威逼過？
“我有什麼不敢的？一個小妾也敢在正室夫人面前撒野，知道的是正室夫人大度，不知道的還以爲沈二老爺寵妾滅妻，我看沈二老爺的律法應該沒有好好讀過，我朝律立裏寵妾滅妻者，永世不得參加科舉，並不能入朝爲官。”
沈從軍渾身一顫，“你……你胡說……”
薛子寧聞言，轉過頭去看從外面走進來的沈雲軒，冷道：“沈三公子，把我朝關於寵妾滅妻的律立說一遍。”
沈雲軒點頭，開口道：“我朝律立，寵妾滅妻者，三年不能入朝爲官，無官者，永世不得參加科考。”
沈從軍後退了幾步，道：“我……我又沒有寵妾滅妻。”
“我也沒有說沈二老爺寵妾滅妻，不過是提醒你，寵妾滅妻的後果就是沈大公子可能無法入朝爲官，沈三公子三年內不能入朝而已。”
“從軍，你怎麼糊塗老身不管，但是若是誤了小輩門的前程，老身絕對不會允許的。”沈老夫人氣的用柺杖敲着地面。
沈二老爺慫了，連忙道：“我沒有的，母親我真的沒有。”
“既然沈二老爺堅決說自己沒有寵妾滅妻，那麼接下來我怎麼審問沈二老爺請都不要參與。”薛子寧冷冷的道。
沈從軍不好在說話了，他雖然寵着柳姨娘，但是也知道什麼纔是最重要的，家族的榮耀纔是最重要的。
小丫鬟萬萬沒有想到，什麼話都沒有問她，就要打她，一時之間傻了，直到下人拖着她出去，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像沈從軍求救，“二老爺救救奴婢，救救奴婢……”
沈從軍剛想開口，卻想着自己剛纔答應過的事情，只能別過臉，不去看小丫鬟，小丫鬟絕望了。
很快外面傳來痛苦的哀嚎聲，薛子寧朝着外面道：“打完在帶進來。”
打了十板子的小丫鬟在進來，已經沒有了剛纔的傲氣和不削。
“不會行禮嗎？”薛子寧冷冷的道。
小丫鬟一怔，趕緊忍住疼痛行禮，“見過老夫人，二老爺，二夫人，三公子，五小姐，寧小姐。”
小丫鬟快哭了。
薛子寧點頭，“果然打了一頓板子，這嘴也甜了，眼睛也能看到人了。”
一旁的沈月月忍不住笑了，果然嫂嫂還是那麼的可愛。
薛子寧繼續問道：“你家姨娘的孩子是怎麼沒得？”
小丫鬟聞言，哭着道：“姨娘喝了夫人賜的甜湯，喝完肚子就疼，然後……然後就小產了。”
“惡婦，你竟然……”
“沈二老爺，忘記你剛纔答應什麼了嗎？”薛子寧蹙眉冷冷的問。
沈從軍氣的轉過頭去。
“誰送的？”薛子寧問。
小丫鬟道：“是錦絲姐姐。”
“把錦絲叫過來。”薛子寧道。
很快錦絲走了進來，看到此情此景，也明白了什麼，行禮之後，跪在地上，“請老夫人降罪，一切都是奴婢做的，與夫人無關。”
沈從軍聞言，怒了，上前一腳就要踹了過去，被沈雲軒攔住。
“你讓開，我要踢死這個惡奴，她可是殺了我沈家子孫。”
“二叔，稍安勿躁，如果一切都是錦絲做的，會給柳姨娘交代的。”
沈從軍並不想別人給交代，他現在只想將這個惡奴殺了。但是他根本動彈不了，沈雲軒死死的桎梏着他。
“錦絲，你……”
沈二夫人有些不敢置信。
錦絲看着沈二夫人，紅着眼睛道：“奴婢替夫人不值得，自從柳姨娘入門後，二老爺往您房裏來的次數屈指可數，即便是來了，也會被柳姨娘以各種藉口把二老爺叫走，您從來都不在老夫人面前提起過，但奴婢知道您心裏苦。
尤其是少夫人離開，大公子對您不理解，您更是苦，而這個時候傳來柳姨娘不足滿月的身孕消息，奴婢更替您不值得，奴婢心疼您，做主給柳姨娘送了甜湯，裏面放了幾味藥……”
“惡奴，我要殺了這個惡奴，她害了我沈家子孫。”
錦絲看着薛子寧道：“寧姑娘，還請給奴婢治罪。”
薛子寧看着沈老夫人問，“大少夫人離去不足滿月，柳姨娘有了不足滿月的身孕，如果被魏家知道，也不知道沈家該如何回答？”
“混賬，沈從軍你混賬……”沈老夫人怒了。
沈從軍也知道理虧，不在像剛纔盛氣凌人，“可……可就算是我不對，也能殺了柳姨娘的孩子啊？”
沈老夫人氣不打一出來，“若是老身，會直接賜死她。”
沈從軍渾身一顫，“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