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溪點頭,“我的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會回來的。”
薛子寧點頭。
他突然鬆開她,大步朝着門口走去。
“溫玉溪,我只要你活着回來……”
他的身影一僵,片刻之後還是離開了。.七
門外溫暖看着目光暗淡的溫玉溪,忍不住道:“捨不得了?”
溫玉溪擡眼看着她,笑着道:“不捨得又如何?終究不是我的。”
溫暖笑了,“原來樓主竟然也有如此不自信的時候。”
“我不自信的時候很多的。”溫玉溪嘆了一口氣。
溫暖愣住了,透着溫玉溪的眸光看向遠處,直指長寧宮。
“樓主,您在唯一的失敗恐怕就是在女帝那裏。”
溫玉溪苦笑了一下,“那就是我一生的失敗。”
“樓主……”
“走吧!”溫玉溪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溫暖望着略見疲憊的身影,很快跟了上去。
李斯年醒來的時候,看着陌生的環境,起身朝着外面叫,“默書。”
“大人,您醒了?”李斯年一怔,回身看到他的身旁躺着嬌羞的鎖心。
昨夜的記憶一股腦涌入而出。
見李斯年不說話,鎖心心中打鼓,想起大小姐的囑咐,她眼圈一下子紅了,趕緊起身趴跪在牀上,“都是奴婢錯,還請大人饒恕奴婢。”
鎖心渾身上下只穿了肚兜,雪白的肌膚露在外面,李斯年只覺得血氣上涌,昨夜的一幕幕又浮現了出來。
他別過臉,待他平靜了許多,纔開口,“既然我要了你,也不會不負責,從今天開始你就不是瑤兒身邊的婢女了,擡爲姨娘吧!”
鎖心沒有想到這麼快大人就擡了她姨娘,有些喫驚,李斯年看着傻愣愣的鎖心,忍不住一笑,“怎麼不願意?”
鎖心趕緊搖頭,淚水流下來,“奴婢……奴婢就是覺得有些不現實,不敢相信。”
比起溫柔木訥的夫人,鎖心是溫柔似水,比起柳姨娘的囂張嫵媚,鎖心是青澀的惹人愛憐。
李斯年上前樓主鎖心的肩膀道:“只要你安分守己,屬於你的就是你的。”
鎖心渾身一顫,趕緊低下頭道:“大人,奴婢一定安分守己。”
“我要去上朝了,一切事宜夫人或是瑤兒會爲你安排的。”李斯年起身道。
鎖心趕緊上前爲他穿衣。
李斯年穿好衣服,摸了摸鎖心的手道:“昨夜你也累了着了,現在在去補一覺。”
鎖心聞言,趕緊搖頭,“奴婢不敢!”
李斯年看着鎖心緊張的模樣忍不住笑道:“什麼奴婢,你現在該叫自己什麼?”
鎖心這才恍然大悟,她現在已經是大人的妾室了,她福身道:“妾身知道了。”
“晚上我再過來。”說完,李斯年擡腿離開了這裏。
鎖心沒有聽李斯年的話,在多睡一會兒,而是穿戴好,走了出去。
李瑤琴等到中午的時候才慢悠悠的回到了房間,剛想喚着鎖心,纔想起鎖心已經被她送給了父親。
“蓮心,倒茶。”她坐在椅子上,一杯茶水遞了過來。
當她看到站在面前的人,一愣,“鎖心怎麼是你?”
鎖心跪在地上道:“無論奴婢身居什麼位置,永遠都是大小姐的鎖心。”
李瑤琴福起鎖心道:“鎖心,父親已經納你爲姨娘了,你不需要在對我跪了。”
鎖心搖頭,“鎖心不會忘記夫人和小姐的恩惠,鎖心永遠都是夫人和小姐的奴婢。”
李瑤琴聞言,嘆了一口氣道:“鎖心,你的心我明白了,我很高興,不過現在你的任務就是讓父親不在去柳姨娘那邊。”
鎖心咬了咬下脣道:“奴婢儘量。”
“你可以的。”李瑤琴將手搭在了鎖心的肩膀上。
柳閣的柳姨娘聽聞,鎖心只一個晚上就讓李斯年納爲姨娘,她怎麼能心甘?
氣都要氣死了。
平兒在一旁瑟瑟發抖的看着柳姨娘,她現在什麼心思都沒有了,只希望這位柳姨娘蹦噠的歡快一些,最好得罪了大人,然後她就不用在伺候這位了。
“你趕緊給我想辦法,我要晚上見到大人。”柳姨娘看着平兒道。
平兒一愣,道:“從前姨娘只要生病了,大人都會來的。”
“你說的對,那我就裝病,你去門口等着,大人進府了,就把大人請過來。”
平兒只能走出房間,站在秋風之中瑟瑟發抖,由於太冷了,她只能躲一會兒,再出來會兒,以至於她沒有等到李斯年回府。
李斯年連續三晚上宿在鎖心那裏,柳姨娘氣的對下人非打即罵。
李瑤琴聽到蓮心打聽到的消息,很是得意,這就是她的效果。
第二日,李瑤琴在府中假山處預見了準備在這裏偶遇李斯年的柳姨娘。
“柳姨娘,最近可好?”
未等柳姨娘開口,李瑤琴笑着道:“我看柳姨娘的臉色不太好,難道是因爲父親好幾日沒有去柳閣了?”
聽着李瑤琴諷刺的話語,柳姨娘一笑,“大小姐,雖然我柳氏囂張了一些,但是對尚書府絕對沒有異心,大小姐可別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你什麼意思?難道是因爲父親不去柳姨娘那裏,惱羞成怒了?”李瑤琴諷刺的道。
柳姨娘冷笑,“大人也不是就這幾天不來妾身的柳閣,妾身等的起。”
“是嗎?等得起就不至於在這裏挨冷受凍,柳姨娘說實話很難嗎?”
柳姨娘咬着下脣道:“我來着看風景。”
“看假山?”李瑤琴笑得很是輕視。
柳姨娘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了。
李瑤琴的臉色也沉了下來,“蓮心,父親在鎖心那裏連續住了幾日了?”
蓮心道:“已經第三日了。”
李瑤琴嘆了一口氣,“時間有些久了。”
蓮心沒有在說話。
李瑤琴道:“父親回府就來告訴我。”
李斯年回府的時候,看到了院子裏的李瑤琴,忍不住道:“瑤兒,你在這裏做什麼?”
“我在等父親。”李瑤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