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您是懷疑……”
“去吧!”李瑤琴覺得母親那麼說,一定是母親知道了什麼,或者是瞭解到了什麼?
很有可能是那個神祕人告訴母親的。
李瑤琴還沒有得到蓮心帶給她的消息,就在晚上她得到了足以讓她傷心欲絕的事情。
“大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從夢中驚醒過來的李瑤琴看着急匆匆推門而入的燕心,忍不住問,“怎麼了?”
燕心走過來,神色凝重的看着她道:“大小姐,夫人的廟堂失火了,夫人……夫人葬身火海……”
燕心在說什麼話,她也聽不進去了,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好久才反應過來,從牀上起來,不小心滾落在了地上,燕心趕緊過來扶起她。
“母親,母親,帶我去……”李瑤琴感覺到她雙腿發軟,連向前邁一步的力量也沒有了。
等到她趕到的時候,看到的是一片火海,淚水流淌下來,她瘋了似的要去衝進去,被燕心死死的拉住,“大小姐太危險了,不能進去,不能進去……”
“放開我,放開我……”李瑤琴掙扎着。
燕心死死的抱住她,“大小姐,不可以,不可以。”
“大人,心姨娘……”有人喊着。
李瑤琴轉頭去看向李斯年和鎖心,看着一臉松醒的樣子,顯然是從夢中被人叫醒。
“怎麼回事這是?”李斯年臉色很難看。
“大人,小的也不知,這裏突然就起火來。”下人戰戰兢兢的道。
“不知道?那我要你們有何用?”李斯年怒了。
李瑤琴忍住悲痛走上前,福身道:“父親。”
李斯年看着她道:“瑤兒,父親來晚了。”
李瑤琴搖頭哭着道:“父親,女兒沒有母親了。”
李斯年伸出手摸着她的頭道:“你還有父親。”
李瑤琴點頭道:“這裏怎麼會失火?”
“大人,有人要害夫人……”被薰的一臉黑煙的人跑了過來。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你是……”李斯年看了半天也沒有看清楚這個跪在這裏的人到底是誰?
“奴婢順心。”順心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李斯年問。
順心哽咽的道:“夫人當時已經就寢了,奴婢在外室,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起火,奴婢趕緊去內室叫醒夫人,可是奴婢怎麼叫也叫不醒夫人,奴婢大喊救命,可是沒有過來,奴婢企圖揹着夫人逃離這裏,但是火勢越來越大。
突然夫人醒來了,夫人告訴我,茶裏有毒,便氣絕身亡了,奴婢也想着要隨夫人而去,但是奴婢知道不能讓夫人死的不明不白,所以奴婢逃了出來,就是要指認兇手。”
“兇手是誰?”李斯年問。
順心指着鎖心道:“就是她。”
鎖心一愣後退了兩步,隨後覺得很可笑,“順心我知道夫人死了,你很傷心但是你不能誣陷吧?我也沒有理由給夫人下毒啊?何況我在的時候你們可都在的,大小姐,您說呢?”
順心點頭,“夫人喝了心姨娘敬的茶之後,到了晚上夫人就說身子不適,奴婢要去請大夫,但是夫人說別折騰了,不會有人來的。”
李斯年聞言道:“這話什麼意思?”
順心擡眼,悲憤的道:“大人都不知道吧,就因爲夫人不在管府中之事,府中的這些人捧高踩低,夫人之前的老毛病更是一拖再拖。”
“母親爲何不跟我說?”李瑤琴問。
順心道:“夫人說大小姐過的也是如履薄冰,她不想因爲自己讓大小姐和大人有任何的爭執。”
“母親她……”李瑤琴哽咽的說不出來一句話。
“大人,就是心姨娘陷害夫人,還請大人給夫人一個公道。”順心磕頭道。
“大人,您要相信妾身,妾身從未想到要陷害夫人的,都是她胡說八道的。”
“那麼茶的事情要如何解釋?”順心問。
鎖心冷笑着,“那茶可是蓮心給我的,蓮心是大小姐的婢女,你若是問我,不如問問大小姐,爲何陷害自己的母親。”
李瑤琴聞言,並不反駁,而是跪地道:“父親,母親這裏失火的太過於蹊蹺,懇請父親徹查此事。”
李斯年點頭,“好,把此事所有人都帶到這裏來。”
不一會兒與此事有關的人都站在了這裏,李斯年道:“開始吧!”
李瑤琴來到蓮心的面前,冷冷的問,“心姨娘端茶敬我母親的茶是你準備的嗎?”
蓮心不明所以點頭,“是奴婢。”
“大人,您看她都承認了。”鎖心指着蓮心道。
“你爲什麼要害我母親。”李瑤琴問。
蓮心嚇得趕緊跪在地上,“大小姐給奴婢幾十個膽子,奴婢也不敢啊!”
“那你倒是說說那爲何茶裏有毒?”
蓮心一怔,“茶裏怎麼可能有毒?”
“大夫,讓大夫檢查。”鎖心提議。
很快大夫被帶過來,檢查了當日徐氏喝茶的被子,大夫道:“巨量的鶴頂紅,沾了一點就是死。”
李斯年手拍着桌子怒道:“達到惡奴,竟然敢毒害當家主母,罪無可赦,拉出去送官。”
“大人,奴婢沒有害夫人,沒有啊……”蓮心搖頭,痛苦着。
“父親,等一下……”李瑤琴突然道。
“大小姐,您想包庇她嗎?”
李瑤琴沒有搭理鎖心,而是蹲下身看着蓮心問,“到底爲什麼?”
蓮心忽然道:“是……是蓉兒,是蓉兒……”
“什麼意思?”李瑤琴問。
蓮心道:“茶是奴婢準備的,但是在端上來的時候,蓉兒觸碰過茶杯。”
“蓮心,你這是要栽贓嗎?”鎖心冷笑。
“父親,女兒懇請讓蓉兒過來對質。”李瑤琴道。
李斯特點頭,“可。”
去傳喚蓉兒的下人很快回來了,但是身後並沒有蓉兒,李瑤琴問,“蓉兒呢?”.七
下人道:“大人,蓉兒姑娘自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