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晴兒看了都忍不住打寒顫,“柳姨娘……”
“走吧,扶我回房間。”
傍晚,李瑤琴得到了她想得到的,柳姨娘及笄的時候走丟過一次,找回來的時候性情大變。
“看來這個柳姨娘很可疑。”李瑤琴道。
蓮心點頭,“奴婢打聽過柳家旁邊的鄰居,都說柳姨娘性情大變,變得有些不可能。”
“從前我真的對府中的事情瞭解的太少了,才讓有些人有機可乘。”李瑤琴後悔的道。
“大小姐,您不要自責的,這與您有什麼關係?怪只能怪這個柳姨娘太過於狡猾。”蓮心道。
燕心點頭,“確實如此,這個柳姨娘真是狡猾的如同狐狸,大小姐您現在應該是想怎麼能讓這個狡猾的狐狸露出尾巴出來。”
“你說的沒有錯,我到想看看,她最終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李瑤琴一字一字的道。
花雲錦入了長寧宮,看到坐在那裏休憩的女子,微風吹起她遺漏在外面的青絲,與她的裙襬糾纏在一起,輕舞飛揚,一時之間他竟然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薛子寧感覺到了有別人的氣息,睜開眼,看到了花雲錦,坐起來道:“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他走上前,坐在她的對面,道:“來看看陛下,沒有想到您在這裏睡着了,秋天的天氣還是有些涼,陛下要多注意。”
薛子寧笑了笑,道:“本來是想坐在這裏透透氣,沒有想到竟然睡着了,最近越來越願意瞌睡。”
“陛下多注意休息,月份大了,他們也是需要休息的。”
薛子寧點頭,“放心吧,我知道的。”
“他還沒有消息嗎?”
聽到花雲錦提起宴昭,她搖了搖頭,“沒有。”
“現在他應該到了北疆。”花雲錦道。
薛子寧點頭,“是。”
“陛下彆着急,他不會有事的。”
“是,我也堅信。”薛子寧道。
看着花雲錦她道:“今日你來不是爲了來問宴昭有沒有回來吧?”
他點頭,“確實是有事麻煩陛下。”
“你說……”
花雲錦道:“臣查出來吏部尚書李大人府中的柳姨娘曾在兩個月前與北疆有聯繫。”
薛子寧一怔,“柳姨娘?”
花雲錦點頭,“是。”
“你想怎麼做?”
“臣想引蛇出洞。”
薛子寧看着他問,“要朕怎麼配合?”
翌日
李瑤琴出了府中,一路沒有停留來到了寺廟,被僧人引到了後院的一處廂房裏。
她讓蓮心留在外面,自己走進了房間裏。
裏面坐着一襲玄衣的男子,他正在喝着茶,即便是側顏也是俊美無雙,她微微垂眸,福身,“王爺,您找臣女有何事?”
“坐。”
李瑤琴坐在了他的對面。
花雲錦倒了一杯茶水推了過來,她一怔,“王爺,臣女惶恐。”
王爺給她倒茶,她覺得不可思議。
“有什麼惶恐的?喝吧!”花雲錦道。
女人變臉還真是快。
見花王這麼說,李瑤琴也不客氣,她坐了一路車早就口渴了,拿起茶杯,一飲而盡,茶水不熱不涼,正好解渴。
喝完茶,她道:“王爺有什麼吩咐儘管吩咐臣女。”
花雲錦擡眼看着她,淡淡的道:“昨日本王與陛下商議過了,想引蛇出洞。”
李瑤琴一怔,“女……女帝也知道了?”
花雲錦道:“實不相瞞,陛下一直都知道。”
李瑤琴不知道自己心裏是什麼滋味,有一種無法言說的尷尬,羞恥之心。
明明她想要超越的人,結果一直都在她的面前,她真的好可笑。
“李小姐,陛下沒有你想的那麼狹隘。”
李瑤琴聞言,擡眼看着他道:“王爺會對情敵報有信任之心?”
她是不可能的,她只覺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太丟人了。
“李小姐應該知道,本王和雲皇陛下就是不折不扣的情敵,本王還不是信任他?他也信任本王。”
花雲錦的話語一落,李瑤琴渾身一顫,她竟然忘了花王喜歡女帝,這一刻她擡眼問,“王爺,您……”
“當時確實覺得很羞憤,但是很長一段時間,本王釋然了。”
李瑤琴一怔,忍不住的問,“如何就釋然了?”
花雲錦聞言,笑着道:“很簡單,本王有時候會問自己,陛下跟着我,她會幸福,會開心嗎?很顯然,不會的,因爲陛下不喜歡我……”
李瑤琴渾身一顫,隨後緩緩的低下頭,垂下眸子,雲皇陛下跟她在一起會開心嗎?
很顯然不會,因爲她從未看過雲皇陛下對別的女人笑過,他的溫柔體貼都給了女帝。
她看着花雲錦,第一次彷彿有了同病相憐的,曾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好了不說這些了,現在本王已經放下了,雖然看到陛下還會不甘心,但是都已經是過去了,現在來說說如何引蛇出洞。”花雲錦道。
李瑤琴點頭,“好,王爺請說。”
“明日陛下和本王會親自去李府,悼念李夫人,屆時會與李大人在書房討論一下事情,本王和陛下認爲,這個時候柳姨娘會行動。”
李瑤琴一愣,“爲什麼?”
花雲錦道:“李小姐應該不知道,兩個月前柳姨娘與北疆有聯繫。”
李瑤琴渾身一顫,關於北疆造反她是一清二楚,那麼柳姨娘她這是與北疆王有聯繫嗎?那豈不是他們李府也有嫌疑嗎?
那可是誅滅九族的大罪,柳姨娘這是要拉他們李府入深淵。
李瑤琴後背都已經溼透了,“王爺,您要明察,臣女和臣女的父親絕對沒有和北疆有一點點的聯繫。”
“李小姐放心,本王和陛下都信任李大人的。”
李瑤琴鬆了一口氣,這一刻她甚至有些慶幸,慶幸這些日子被府中的事情耽擱,沒有別的心思去對女帝下手,否則一頂叛亂的帽子扣下來,真的就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王爺,您和陛下怎麼做,臣女一定配合。”李瑤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