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松搖頭,“沒什麼?”
所以他之前一直喫的醋都吃了個寂寞?
雪松笑的好不暢快,他一直以爲顧少安喜歡的是雪燕,原來並不是,這他就放下心來。
顧少安被雪松這一舉動,弄的有些懵。
“你怎麼了?”
雪松搖頭,就是不肯說。
薛子寧走上前道:“顧將軍抱歉,我欺騙了你,我不叫雪燕,雪燕是她。”
顧少安目光微微一緊,當目光落在真正的雪燕的身上,他感受到了來自雪松目光裏的寒氣。
顧少安輕笑的看着雪松道:“怪不得你總是有意無意的找我的茬,原來根源在這裏。”
雪松拱手道:“抱歉,我不知道事情的原尾,讓顧將軍費心了。”
顧少安擺手道:“無妨。”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一道聲音幽幽的傳來。
雪松轉頭看着來人,看到是自家主子,上前道:“公子。”
顏錦朝點頭,“發生了什麼事?”
雪松笑着道:“原來是屬下弄錯了人,顧將軍喜歡的不是雪燕,他喜歡的是……”
“雪松……”顧少安打斷了雪松的話語,喜歡能隨便的說出來嗎?這個雪松故意的吧?
雪松被顧少安這麼打斷,也想起來這似乎是有些讓顧將軍下不來臺。
雖然雪松說了一半的話,但是聰明的顏錦朝已經想到了後半句話的意思。
他轉頭去看一旁的站在那裏的薛子寧,她似乎並不在意,神色之中似乎還有笑意。
莫名的心中有些說不出來感受,空落落的。
薛子寧確實看都沒有看顏錦朝一眼,在她知道顏錦朝是爲了救林詩書而來的時候,說不傷心,不難受是假的。
想到顏錦朝已經完全忘記了她,她傷心難過他根本不知道,又似乎釋然了。
她告訴自己,既然他忘卻了從前,也不願意想起從前,那就這樣吧!
她轉身而走,心是痛的。
但是,她不能那麼自私,她是長久女帝,不能夾帶太多的兒女私情,難道要讓她在這裏留下來與林詩書一絲爭奪一個男人?
她做不到,做不到就要學會放棄。
顏錦朝有些差異,記憶中女帝這會兒回來糾纏他,但是今日她轉身就走。
讓他心中有些不舒服。
“顏公子,你怎麼在這裏?我找了你好久。”林詩書走上前,手裏端着盤子。
身後的婢女道:“小姐,您小心一些,糕點剛出鍋,還有些燙手。”
可是林詩書根本不在意,她將盤子端過去道:“顏公子,這是我特意做的糕點,桃花糕。”
顏錦朝看了林詩書一眼,那目光太過於冰冷,讓她忍不住後退一步,如果不是身後的婢女及時扶住她,恐怕她因此摔落在地上。
“顏……顏公子……”
“我最不喜桃花糕。”顏錦朝冷淡說完,轉身離開了。
林詩書渾身一顫,走去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差點癱坐在那裏。
一旁的雪燕走上前,從盤子裏拿起一塊桃花糕,淡淡的道:“顏公子確實不喜歡喫桃花糕。”因爲喜歡喫桃花糕的是她家陛下。
林詩書一怔,有些不甘心,“可是我看到顏公子的馬車裏和房間裏都備上了桃花糕,所以,我以爲他喜歡。”
“有不代表喜歡,林小姐不懂這個道理嗎?”雪燕冷冷的道。
林詩書身子一僵,看着桃花糕,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將盤子遞給身後的婢女,“給你了。”
看着林詩書離去的背影,雪松道:“女帝是不是喜歡我家公子?”
雪燕看着雪松冷道:“難道不是你家公子喜歡我家陛下?”
雪松撓了撓頭,“有區別嗎?”
雪燕沒有說話,良久才道:“你這麼久去了哪裏?”
雪松一怔,道:“不知,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是公子,我只記得關於公子的事情。”
雪燕看着他,她知道雪松沒有說謊,“雪松,你可知道,我們已經成親了。”
雪松不可置信,後退了好幾步,他不相信,剛開始有那種心動的感覺,接過婚都結了?
這過度也太大了吧?讓他有些不適應。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確實是真的,並且我們有了兩個孩子。”
雪松被雪燕的話打擊的差點坐在地上,“雪燕,這……這不能開玩笑的。”
“你看我像開玩笑的人嗎?”
雪松收斂起玩世不恭,走上前,雙臂環住雪燕道:“雪燕,辛苦你了,我會好好彌補你的。”
“怎麼彌補?”雪燕問。
雪松攔腰將她抱起來,道:“從牀上開始。”
雪燕一愣,半天才反應過來,羞憤不已,“雪松,你……”
薛子寧回到房間,見到收拾了一下,她聯繫上了花雲錦,他應該快到了,然後去找星月。
傍晚的時候,花雲錦趕到,房間裏花雲錦單膝跪地,“是臣照看不力,讓小殿下失蹤。”
薛子寧上前,扶起花雲錦道:“這不怪你,星月脾氣秉性難移,這都是她自作自受。”
花雲錦起身道:“陛下,小殿下的行蹤臣大概有了方向。”
“京城。”薛子寧道。
花雲錦點頭,“是。”
“明日啓程。”薛子寧道。
還未來得及啓程,太守府的人趕來,說聖旨到了。
還是賜婚聖旨。
薛子寧有些差異,她人在江南,怎麼不知道有誰可以代替她下聖旨,還是賜婚聖旨?
溫玉溪纔不會這麼無聊。
所以,她決定先不走了,去看看聖旨真僞。
啓程之時,顧少安帶着一堆人馬跟來,非要互送,說一路不平安。
林太守同意,畢竟這一路他也怕不安全。
薛子寧這一次沒有坐馬車,而是騎馬,顧少安跟隨左右。
騎馬在後面的,雪燕忍不住道:“你家公子真是沉的住氣。”
雪松道:“這會兒說不定滿臉陰沉。”
馬車裏,林詩書看着一臉冰冷,散發着生人勿近的顏錦朝,有些說不出來的難受。
突然,馬車停了下來,顏錦朝緩緩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