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有沒有被發現?
“溫暖,你怎麼可以脫下毒藥?”
熟悉的聲音讓她覺得絕望。
“怎麼溫暖?看到我連話都不願意再說了是嗎?”
溫暖嗚嗚的,“小傢伙呢?去了哪裏了?”
溫暖身子一僵,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將頭埋在他的胸口。
他一怔,看着溫暖問,“姐姐,你願意?”
她擡起頭來,雖然看不到他的面容,但是她能感覺到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她。
她點了點頭。
他的心一跳,抱起她朝着牀榻走去。
很快,牀咯吱咯吱的響了起來,幔帳後一隻手從裏面探出來,死死的抓住了被子。
“姐姐,我喜歡你,和我在一起好嗎?這千金樓你再也不用是護法了,你就是樓主夫人可好?”
溫暖很長一段時間不知道,爲何溫嶺會對她有了這種心思,在她的心裏,一直都是那個傻乎乎的弟弟。
可是現在的溫嶺是一個頭腦清楚,做事手段毒辣的人。
“姐姐……”
她一把推開他。
溫嶺一怔,“姐姐,不喜歡嗎?”
溫暖沒有說話。
“還是說姐姐這麼溫柔的對我,是別有用心?”
溫暖心下一沉,她忘記了,現在的溫嶺已經不是從前的溫嶺了,他現在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
“姐姐,怎麼不說話了?難道是我猜對了嗎?”他的聲音低沉了許多,透着一股子的冰冷。
溫暖身子一僵,只是看着溫嶺,溫嶺一怔,趕緊走過去將頭埋在了她的懷裏,“姐姐,對不起我忘記你不能說話了,原諒我……”
溫暖將手緩緩的擡起頭來,覆蓋在他的臉上,他臉色一喜,“姐姐……”
“姐姐……”
他沉迷在了她的手掌心的溫度,緩緩閉上了眼睛。
薛星月鬆了一口氣,趕緊進來。
爲了不讓黑叔叔發現她,她幾乎爬着走了過來,來到溫暖面前,拉過她的手,輕輕的寫着,“成了。”
溫暖緩緩揚起脣角的笑意。
“姐姐,我睡了多久?”溫嶺醒來看到溫暖還是那麼的坐着,他忍不住問。
半響也不見她回話,他狠狠拍了自己一下,“姐姐別生氣,我又忘記了,你不能說話。”
“黑叔叔,你都睡了一夜了,做了什麼這麼累?要睡這麼久?”
溫嶺起身,一把抓起薛星月問,“你之前去哪裏?”
“我一直都在啊,在牀下,我聽到牀搖晃,給我嚇死了。”薛星月看着溫嶺,臉色不太好,似乎真的很害怕。
溫嶺的目光漸漸緩和了許多,“以後”你可以去隔壁睡去。”
“可是黑叔叔我怕黑。”薛星月爲難的道。
溫嶺冷笑,“你要是不想睡隔壁,可以去外面睡去。”
薛星月咬着牙不在說話了。
溫嶺站起身來,將溫暖從輪椅上抱起來道:“去外面吧,你已經跟很長時間沒有去過外面了。”
溫嶺抱着溫暖就離開,薛星月也趕緊跟了上去。
溫嶺從身上把黑色的大斗篷脫下來披在了她的身上。
溫暖把頭擡起頭來,感受着風拂過臉的感覺,有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她不知道,彷彿已經好久好久了。
久到讓她忘記了,她曾經也是意氣風發如少年。
如今她這副模樣,人不人鬼不鬼。
她笑了,她想哭的,可是她知道就算是哭了,又能如何?
還不如笑着,一直笑着。
這麼苟延殘喘的活着,不過是想最後見一見那個曾經她看了一眼就放在心上的人。
“樓主,樓頂的鴿子少了一隻。”一名黑衣人忽然落在了溫嶺的面前。
薛星月渾身一顫,怎麼這麼快就被人發現了?
溫嶺沒有生氣,也沒有怒吼,只是平靜的點了點頭,揮手示意屬下退去。
他來到了溫暖的面前,俯下身子,輕聲問,“姐姐,是你做的嗎?”
溫暖沒有說話,她感覺到溫嶺的手一點點的移到她的脖子處,只要他用力,她就能解脫了。
可是他沒有,他只是嘆了一口氣,“鴿子飛不出去的……”
薛星月一愣,飛不出去是什麼意思?
只聽到溫嶺打了一個口哨,開始毫無異常,後來只聽到了撲哧撲哧的聲音,很快一隻雪白的鴿子飛了過來,它的腿上還綁着紙條。
薛星月從未有過的膽戰心驚。
她看到溫嶺伸出手臂,鴿子落在他的手臂上,看到溫嶺看到鴿子臉上的紙條。
然後看着溫嶺摘下紙條,一點點的打開。
臉色說了變得難看了起來,薛星月向後退了一步,溫嶺怒道:“於小雨,你死不足惜。”
薛星月一愣,與她印象之中不太一樣,她以爲溫嶺會直接抓住她,嚴刑拷打。
溫嶺似乎感覺到他自己有些過於激動了,俯下身道:“姐姐,別怕,我只是太生氣了。”
看着喜怒無常的溫嶺,薛星月只希望溫叔叔能快一點的找到她們,把他們救出去,她真的不想和這個喜怒無常的人天天在一起。
晚上,薛星月被安排在了隔壁的房間,她被溫嶺點了穴道。
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她趕緊穿好衣服,趴下牀,來到溫暖的房間。
“暖姨。”她走上前,爬上牀榻,握住溫暖的手。
溫暖在她的手心裏寫着,“不要輕舉妄動。”
“放心吧,暖姨,我知道的。”現在只能是等,黑叔叔喜怒無常,她也儘量不要招惹他去。
只要耐心的等着溫叔叔來救她們就好。
“暖姨,我們等着溫叔叔。”
溫暖身子有些僵硬,薛星月也看出來了異樣,忍不住問,“暖姨,您怎麼了?”
溫暖搖頭寫下,“我沒事。”
薛星月似懂非懂,明明暖姨看起來很憂慮的,可是她又不知分該怎麼安慰她。溫暖望着遠處,她曾經放在心上的人,你還好嗎?
“大人,已經離的很近了。”溫玉緩緩的道。
溫玉溪點頭,“星月還在等我去救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