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軒,我……”
孫子軒轉身離開了。
孫明後退了一步,癱坐在椅子上,久久未曾說話。
房檐上的黑衣人站起身來,夜色之中,眸光劃過一絲任誰也察覺不出來的流光。
刑部大牢
一身滿是血衣的男子被吊在半空之中,他聳搭着腦袋,直到一盆冷水澆在身上,他感覺到了一絲痛覺。
他緩緩擡起頭,臉上已經是傷痕交錯,血凝固在他的臉上,已經看不清他的容貌,但是那雙即使被血污染的眸光卻是格外的明亮。
“風華,你看看你在這裏受罪,可是父皇呢?他什麼都不知道的,值得嗎?”
風華低低一笑,“一生認主,終生爲主,景王殿下,你從我的嘴裏問不出來什麼的。”
景王走上前來到風華的面前說道:“風華,你還年輕,還有大好的機會,大把的時光,何必爲了即將入土的父皇守口如瓶,就算你守口如瓶,他也不知道,不如告訴本王。
等本王登基了,之後你將會飛黃騰達不好嗎?何必在這裏受盡折磨?不值得。”
“值不值得不是你說的算,是我說的算。”風華擡起頭來,披散的頭髮下是一張帶有血污的臉,那雙隱藏在裏面的眸光透着冰冷。
景王殿下冷冷一笑,“看來你是敬酒不喫喫罰酒……”景王面色冰冷,目光裏透着殺氣。一襲玉黃錦袍,胸前的巨龍栩栩如生。
風華一笑,笑容裏透着譏諷,“景王殿下,裝的那麼久你不覺得累嗎?”
景王殿下冷笑,“裝?本王需要嗎?風華,本王勸你說出來,不然本王有的是方式讓你說出來。”
“景王殿下,你這麼威脅我是沒用的,我不會背叛陛下的,即便是身體的最後一滴血流光,我也不會的,就算是知道我也不會的告訴你的。”風華咧着嘴,滿口的白牙此刻是一口的血色。
景王殿下怒道:“不識好歹,風華,本王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鞭子呢?給本王,本王就不信了,你的嘴還能有你身體誠實,打,本王也要給你打出來。”
有人遞了過來,他接過來,沾着鹽水狠狠地朝着吊在空中的風華身上抽去。
風華咬着牙不發出一點聲音來,一道道的鞭痕在舊的傷痕上又出現了新的。
“在使勁,一點都不疼,景王你是沒喫飯嗎?還是身體空虛了?怎麼打的我一點都不疼呢?”風華大笑着。
“好,本王今日就讓你知道知道絕望是怎麼樣的?”景王殿下大手一揮,有人擡上了一盆碳火。
景王殿下從裏面去取出被燙的通紅的鐵片,來到風華的面前冷笑的道:“若是本王把這個燙在你的膝蓋處,風華你終生就是殘疾了。”
風華看着他,突然一口帶着血沫吐在了來不及躲閃的景王殿下的身上,“那你儘管來呀,我叫出一聲,就不是風華。”
景王殿下頓時就怒了,大喊着,“上刑,上刑……”
只聽到滋滋的燒灼的聲音,風華咬着下脣,一言不發,有人上前去探了風華的鼻息,回到景王殿下的身邊說道:“王爺,暈死過去了。”
“是,王爺!”手下人趕緊拖着風華朝着後面走去。
黑暗之中,一道黑色的身影劃過,拖着風華的人來不及反應就被打暈在地上,黑影將風華身上的衣服換在了被打暈的人身上,然後扔到了裏面的院子裏。
只聽到哄搶的聲音,還有幾聲微弱的求救的聲音,不過很快這一切就沒有了,只有啃食的聲音。
薛子寧來到刑部大牢,很快她找到了關押犯人的地方,忽然前方有腳步的聲音,她躲在了樹的後面。
“你們說,王爺的那個寵物好嚇人,一個人就那麼的被吃了。”
“噓,小心被王爺聽到了。”
兩個人說完話就分開走了,薛子寧趕緊跟上前,來到一處偏僻的地方,忽然,她將刀橫在了那個人的脖子上說道:“別動。”
“饒……饒命!小的錢都在放假裏,你若是要小的都給你,只求你饒了小的一命。”
“我問你話,你如實說我就放了你。”
“你……你說,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昨夜被抓的犯人了在這裏?”
那人一愣,說道:“你認識他?”
薛子寧將劍逼近了一些冷道:“說。”
“大俠別衝動,小的說,小的說。”
“快說。”薛子寧怒道。
“小的說,那人嘴很硬,上了很多刑也撬不開他的嘴,王爺一怒之下將其餵給了寵物。”
“帶我去。”鳳寧冷道。
“小的……”
“走……”
“小的走,小的走。”
“就……就是這裏。”
薛子寧一個手砍刀將對方打暈,然後這才走上前,忽然一雙泛着綠光的眼睛盯着她,她一怔,這是什麼?
“吼……”一聲吼聲,嚇得她後退了幾步。
可是就後退這幾步,她腳下似乎踩在了什麼東西上,她一頓,移開腳,只見是一塊帶血的血衣。
她只覺得怒火中燒,她擡眼看着那雙冒着綠光的。目光一冷怒道:“畜生。”
“吼……”冒着綠光的突然怒吼了一聲。
她抓住劍,怒道:“受死吧!”
飛身朝着冒着綠光的刺去,劍刺入了肉裏的聲音。
“吼……吼……”冒着綠光的疼的大叫。
“是誰在哪裏?”忽然一道冷喝聲響起。
薛子寧目光一冷,她一把抽出劍,就要離開。
“給本王抓住她。”趕來的景王殿下怒道。
很快幾十名黑衣人將她團團圍住。
“你是何人?”景王殿下冷冷的問道。
“我是誰與你有何關係?”薛子寧冷道。
景王殿下蹙起眉頭,“抓活的。”
幾十名黑衣人一起朝着她襲來,漸漸地她落入了下風,眼看着黑衣人已經要抓住了她,突然,一人影飛身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