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寧很快恢復了過來,只見對方朝着她一笑,“皇姐,好久不見了!”
薛子寧微微點頭,朝着那人說道:“我竟然不知歡兒是你的人。”她一直以爲是花雲錦的人。
薛長君一笑,俊美的臉龐帶着溫潤爾雅的笑意,原本那個瘦弱的少年終於長成人了,他變得有心機有手段,讓她再也認不出方面的那個少年了。
“皇姐,莫要與我開玩笑,你這麼聰明如何不知道歡兒是我的人?”薛長君拿起手上打茶杯,淡淡的說道。
很顯然花雲錦和薛長君聯手了,薛子寧只能想到了這個方面。
“怎麼?不坐下來說?還是見到我,覺得不如不見?”薛長君繼續說道。
薛子寧見此只好走了過來,坐下來看着他說道:“說吧,有什麼事情。”
薛長君聞言,一笑,目光裏也是帶着笑意,這讓薛子寧有一種錯覺,現在的這個薛長君與曾經在皇宮裏的那個皇弟根本就是兩個人。
“難道沒有事情皇弟就見不得你了?”
薛子寧這才發現,薛長君對她說話竟然是打起了感情牌。
她微微眯了眯眸光,清冷異常“薛長君,有什麼事情直說便是,這般拐彎抹角,恕我聽不明白。”
薛長君一怔,他原本想塑造一個溫馨的見面,可是現在看來對方似乎並不領情。
“我……”
“不要說你沒有事情,不過是來看看我,這樣的話我覺得聽的有些煩了,說吧,何事?”
無事不登三寶殿,她可不相信薛長君專門來看她的。
她從不自作多情,更何況,她也不想自作多情。
“薛長景,他……”
“他似乎是被人種過蠱毒,當情緒暴動的時候,需要吸血才能抑制。”這是她多日來得出的結論。
薛長君一怔,他竟然沒有想到他那個心裏深沉的皇兄竟然會中了蠱毒?
“可靠?”
薛子寧聞言,冷笑“若是你不放心,大可不信。”
“我不是不信,我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他裝出來的?”
薛子寧一怔,裝出來的?薛長君繼續說道:“你可能不知道,從小的時候皇兄就是個心裏深沉的人,至少我從未看透過他想的是什麼。”
“這個我也無法肯定。”薛子寧說道,她也不過是經過這幾次發生的事情做的出的結論而已。
“皇姐,皇兄的身邊太危險了,你不如回來吧!”
她一怔,擡眼看了一眼薛長君,冷諷道:“回來幹什麼?看着你一步步登上皇位?”
“皇姐,至少是我做的不對,你只要回來,我答應你不會爲了皇位不擇手段。”薛長君說道。
“薛長君,你根本管不到。”
薛長君的眸光深了許多,“皇姐,我們好歹一起經歷過那些事情,你怎麼可能僅僅只憑一句話就撇清了我們的關係?”
“關係?我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從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薛長君,我希望你能認清楚這一點,否則以後我們見面恐怕也不必了。”
“薛長君,多說無益,我也不想與你爭辯這些,有我在,你就登不上皇位,除非你讓我離開這裏。”她一字一句冷冷的說道。
“阿姐,我不會讓你離開這裏的,永遠不會……”薛長君怒道。
“那你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皇位從你的手中溜走。”她挑眉,清冷的看着他。
“阿姐,我本來是你的最親最親的人,你難道不知道薛長景恐怕並不是父皇的孩子,難道你要讓不是薛家的血脈坐在這個位置上嗎?”
“薛長君,縱然薛長景不是父皇的孩子又如何?這天下本來就不可能是薛家獨佔的,皇朝更替,總有一天它會被別人奪去。。”
薛長君聞言,低低一笑,盡是苦澀,“皇姐,我不會放棄的。”
“薛長君,我也不會讓你如願的。”
“阿姐……”
薛長君的話還未說完,門外忽然傳來了碰的聲音,那是茶杯掉在地上的聲音。
很快,傳來一道幽冷的聲音,“抱歉了,你們的聲音太大了,影響在下喝茶了。”
薛長君目光一寒,一個眼神示意過去,明朝已經走了出去去查看。
薛子寧卻是一怔,因爲那個聲音她很熟悉。
“已經不早了,告辭了!”說完她轉身離開了。
薛長君看着手裏的茶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這會兒李朝也趕了回來,來到他的面前,低聲說道:“殿下恕罪,那人屬下並未找到。”
他擺了擺手,站起身來“回去。”
此刻薛子寧坐在馬車上,她看着對面那個閉着眸子的離先生,心下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仿明明她和這個離先生也不過是見了幾面而已,她爲何會對他這種感覺?
而且關鍵是,她還鬼使神差的上了離先生的馬車,現在薛長景本來就對她和離先生只見的關係有些懷疑,這若是被人發現了,豈不是不打自招?
想到此。她想離開這裏,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看着離先生一直未睜開的眸光,打算偷偷溜走罷了。
於是,她打算掀開馬車簾子,卻不想還未動身,就傳來了一道冰冷的聲音,“去哪裏?”
她尷尬的笑了幾聲,“那個,離先生,王爺對在下和您的關係一直頗有看法,爲了不讓您在王爺面前難做,不如在下先行一步?”
那一直禁閉的眸子忽然間睜開了,彷如光華一瞬間被打開,璀璨至極“你要走?”
明明是光華璀璨的眸子,可是她卻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冰冷,好像要入侵了她整個身體,乃至四肢百骸。這讓她不由得微微蹙起了眉頭。
“離先生,在下這是爲您考慮。”她硬着頭皮說道。
隨後她聽到一陣冰冷的聲音,冷車心扉“你是怕我會連累你吧?”
她笑了幾聲“怎麼……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