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一日於與江氏撕開了臉面,江氏就一直待在房間裏,直到祭祖的那一天才出現了。
江氏祠堂
江老太爺帶領着衆人跪在祖先的牌位前。
薛星月站在門外,望着那數不清的牌位,這是江家列祖列祖的地方,當年她還小的時候,父皇總是和她講一些江南的事情,其中就又江家,應該算是江老太爺的父親曾在大旱的一年,奉獻過家中的一半的財產,父皇感激江家這麼做,試圖賞賜江家的免死聖旨,但是江老太爺的父親並不接旨。
他說,如果收了這個聖旨,那麼會讓後輩有恃無恐,做了錯事也不會又悔改之心。
當時父皇說,江老太爺的父親是個明白人。
如此,江老太爺的父親可能想不到,有朝一日,他的後輩還是接了這個免死的金牌。
劉氏從祠堂裏走了出來,朝着薛星月福身,“殿下。”
薛星月點了點頭,說道:“本宮也進去給江家的先祖上一柱香吧!”
劉氏聞言,趕緊指引薛星月入了江家的祠堂。
薛星月擡起頭來,江老太爺的父親的牌位赫然立在最中間,她接過來劉氏遞過來的香,放在了牌位前。
祭祖完畢。
薛星月來到江氏的院落,江氏可能沒有想到薛星月會來,她正在喫着碗裏的羹湯,看倒薛星月來,趕緊將碗裏的羹湯給喝掉。
這般的動作,倒是讓薛星月有些好奇。
“臣婦見過公主!”江氏上前行禮。
“夫人身子不適,快請起吧!”薛星月道。
江氏站在一旁,薛星月道:“夫人也坐下吧!”
“多謝殿下。”江氏坐了下來。
薛星月道:“祭祖已經完畢,本宮想來和夫人商議何日啓程回京?”
江氏道:“殿下定奪。”
薛星月點了點頭道:“那就五日後啓程回京。”
江氏道:“是,殿下。”
薛星月站起身來,道:“本宮先行告退,夫人留步。”
出了江氏的院落,她問身旁的鳳舞,“可知道江氏喝的是什麼?”
鳳舞道:“是安胎藥。”
薛星月點頭,“那就好。”
畢竟那是一條無辜的小生命,她不希望江氏將這個小生命出生的權力抹殺掉
“殿下,錦輕相見您。”回到院落裏,鳳九前來稟報。
薛星月一整,道:“好,備馬車。”
馬車停了下來,薛星月下了馬車,還未走到門口,一個小小得人影朝着她跑來,她將小人應接住,“仙女姐姐,你來了,我好想你。”
小豆芽睜着兩個懵懂得大眼睛看着她,薛星月覺得心都融化了,“姐姐,這不是來了嗎?”
“錦軒,你趕緊下來。”身後少年急道。
錦軒抱着薛星月得脖子道:“不……我不要……”
“錦軒,你那麼重會把簫姑娘累着得。”錦輕道。
錦軒睜着兩個漆黑得大眼睛問着薛星月,“仙女姐姐,我重嗎?”
錦軒將頭靠在薛星月的肩膀上,給身後得錦輕做了鬼臉,“姐姐不覺得我重,我就不下去。”
“好不下去。”薛星月寵溺得說道。
“簫姑娘,進來坐。”錦輕微微俯身道。
薛星月抱着錦軒坐了下來,錦軒已經靠着她得肩膀睡着了,錦輕道:“簫姑娘,錦軒我來抱吧!”
薛星月道:“無妨,我聽聞鳳九說你要見我,可是有何事情?”
錦輕道:“我最近聯繫到了遠房得一位叔叔,他願意我和錦軒去他那裏,所以這一次我是想要和簫姑娘道別得。”
薛星月聞言,道:“這是好事情,什麼時候動身?”
錦輕道:“明日叔叔就到了,後日我們就離開這裏。”
薛星月點了點頭,說道:“今後有何打算?”
錦輕道:“我想要讀書,然後考試回到這裏做官。”
說這話得時候錦輕得目光裏是明亮得。
“很好,你一定會得償所願得。”薛星月道。
錦輕笑了,原本就清雋得臉龐更加得俊美了,“多謝簫姑娘得吉言,只是以後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報答簫姑娘了。”
“如果,你今後有機會去了京城,可以去萬俊酒樓找我。”薛星月一邊說着,一邊接過鳳舞遞過來的錢袋子,說道:“這個你拿着。”
錦輕連忙拒絕,“簫姑娘,這萬萬使不得,在下和錦軒已經蒙姑娘很多照顧了,這個絕對不能拿。”
薛星月將錢袋子塞到錦軒得懷裏,錦輕又不能從錦軒得懷裏再拿出來,只好俯身道:“多謝簫姑娘,有朝一日,在下一定報答簫姑娘。”
“好好讀書,以後去京城進行殿試,就是對我最好得報答。”薛星月說道。
錦輕點頭,目光堅定得道:“簫姑娘放心,在下一定不會讓簫姑娘失望得。”
從錦輕那裏回來,薛星月坐在馬車上,忽然問着鳳九,“可有查一下錦輕的那位叔叔是什身份?”
鳳九道:“屬下這就去查。”
薛星月點頭,“去查一下,我也能放下心來。”
回到江府,薛星月回到院落裏,就有些累了,才粘到牀榻上得時候,便睡着了。
她是被鳳舞叫醒得。
睜開眼看到鳳舞,她不由得問,“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
鳳舞道:“江氏小產了。”
薛星月一整,趕緊道:“給我更衣,我去看看去。”
來到江氏得屋子,還未進去,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道,裏面傳來了說話得聲音,應該是劉氏得聲音,“姑奶奶,您有了身孕怎麼不說呢?”
江氏沒有說話,薛星月走了進去,劉氏看到她,連忙走了過來福身道:“參見殿下,這裏血腥重,殿下還請移步。
薛星月聞言道:“無事,本宮想看看夫人。”
劉氏不敢多說什麼,趕緊讓開了身子,薛星月走上前,一眼就看到了一臉蒼白無血色得江氏,似乎聽到了她得聲音,江氏緩緩睜開眼睛,眼神空洞,甚至有些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