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王轉過身看着齊煜澤,突然發難,“齊煜澤你可知錯?”
齊煜澤掀開袍子,跪在了地上,“煜澤知錯!”
南平王聞言,苦口婆心道:“既然知道自己錯了,爲何還要執意如此?不要告訴本王你是爲了兩位皇子?”
“確實不是。”齊煜澤承認了。
“齊煜澤,到底是爲什麼?”南平王一臉的怒容。
“父王……”
“是不是爲了星久女帝?”南平王突然問道。
齊煜澤渾身一顫,“父王,您……”
“煜澤,不要瞞着父王,難道你連父王也不相信了嗎?”
齊煜澤搖頭,“煜澤只是怕連累了父王。”
“既然知道,爲何還要執意如此?”南平王問。
齊煜澤聞言道:“父王,陛下對南平王府下了殺心。”
南平王聞言,嘆了一口氣道:“本王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父王,孩兒走的這步棋就是要拯救南平王府。”
“拯救?靠誰?星久女帝?”南平王一字一字的問。
齊煜澤搖頭,隨後緩緩的擡起頭來,眸光泛着幽深的光芒,“靠自己。”
南平王沉默了,良久才道:“若是被陛下發現,煜澤,南平王府會消失的更快。”
“已經下了殺心,早一點,晚一點有什麼區別嗎。”
南平王一怔,是的,煜澤說的沒有錯,陛下下了殺心,那麼早一點晚一點有什麼區別?
不如讓煜澤闖一闖,或許能爲南平王府爭一個未來。
南平王想到這裏,走上前拍了拍齊煜澤的肩膀,“煜澤,父王想提醒你,陛下心思縝密,小心謹慎!”
“父王,孩兒明白的,不會讓陛下抓住任何把柄的。”
星久國
薛星月看着手中來自齊國的信,眉頭舒展了許多。
一旁的踏雪見狀,見多日來終於有了一絲笑容的女帝,不由得問,“陛下,什麼事情讓您這麼逾越了?”
“齊皇答應把名峽關割給我星久國,這算不算好事?”
踏雪聞言一怔,“齊皇真的答應了?”
說實話,當初女帝的這個條件,她是不太篤信齊皇會爲了兩個皇子割掉名峽關給星久國的,畢竟名峽關是齊國重要的邊境城之一,這裏不僅僅可以與星久國互市,還與玉國和夜國相通互市。
齊皇竟然這麼就答應了,有些匪夷所思,“陛下,小心有詐!”
“兩位皇子在朕的手中,不怕齊皇耍什麼手段?”薛星月道。
“陛下還是要小心謹慎一些。”無痕突然開口。
踏雪張了張嘴,終究沒有在說話。
驛站裏,二皇子齊煜明和三皇子齊煜恆聽到這個消息也頗爲震驚,實在是沒有想到星久國的女帝竟然如此的獅子大開口,一開口就是名峽關。
齊煜明整個人舒坦了不少,“這說明父皇是在意我們的。”
齊煜恆恰恰與齊煜明想的相反,用這麼大的代價換回他和二皇兄並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在以後,父皇看到他們都會想起,他們是用一座城池換回來的。
回到房間裏,阿大看出了自家殿下的擔憂,問道:“殿下擔憂回去以後,陛下可能會疏遠殿下?”
齊煜恆點頭,“正是如此!”
阿大聞言道:“可是沒有別的辦法了。”外面禁衛軍這麼多,他們插翅難逃。
“沒有辦法也要想出辦法來。”齊煜恆忽然擡眸看着阿大道。
翌日
薛星月接到來自驛站的消息,三皇子齊煜恆中毒,昏迷不醒。
下了朝,薛星月把孟江明留了下來,“陛下此事恐怕是三皇子故意爲之。”
薛星月點頭,“朕和孟國公都知道這就是三皇子故意爲之,可是別人不知道。”
“陛下,打算怎麼做?”孟江明問。
“先派太醫去看看怎回事,你去驛站把人都換成你的心腹,不可再出現這種情況了。”薛星月道。
孟江明點頭,“臣這就去辦。”
薛星月眯了眯眸子,看來三皇子倒是比那位二皇子聰慧許多,知道用計謀來回敬她。
那麼她也要讓他知道惹怒她薛星月的代價。
孟江明帶着心腹把驛站裏裏外外都換了一下,上到驛丞下到做飯的都換了。
“國公爺,這是何意?”阿大走上前詢問。
孟江明淡淡的道:“三皇子中毒,陛下很重視,想來是驛站裏的人偷懶了才讓帶人有機可乘,如今本國公將這些人換掉,也好給三皇子一個交代。”
阿大聞言,面不改色,“如此多謝國公爺有心了!”
“這是應該的,畢竟齊國的兩位皇子在星久國,本國公也要好好的盡一下地主之誼纔好。”
阿大幹笑了兩聲之後,回到了齊煜恆的房間,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阿令走上前問,“出了什麼事情,你的臉色這麼難看?”
阿大低聲問,“殿下醒了嗎?”
阿令輕聲道:“剛睡下,可是外面出了什麼事?”
“孟江明把驛站裏所有的人都換了一遍。”
阿令一怔,“這是爲何?”
阿大聞言道:“恐怕不想讓此類事情再一次發生,也是給殿下一個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