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兇手確實他,他一直看不上的庶子。
爲什麼這樣?爲什麼?是不是臨之將死,所以纔會想起來他是他的孩子,可是若是後悔,當初做什麼去了?爲什麼看着他被人欺負,母親被人活活打死也無動於衷。
他似乎想去發泄,等他回神的時候,他手中的劍已經刺穿了那個人好幾回。
殺死軒王有功,他小小年紀被封爲禁軍統領,即便朝臣反對,皇子也一意孤行。
他成爲齊國有史以來最爲年輕的統領,直到有一天,父王曾經的幕僚找到他,遞給了他一封信,上面的字跡是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
他將信放在了桌子上,幕僚走了之後,他才緩緩的打開那封信。
信上確實是他的筆跡。
看完後,他驚呆了,將那封信燒掉後,他陷入了沉默之中。
原來他的生母不是什麼粗使丫頭,而是上供給玉國的美人,當年父王還是皇子的時候送了美人給玉國途中與一美人暗生情愫,後來美人入了宮才知道已經有身孕,一年後,一個啞巴帶着一封信找到了王府,軒王才知道,那位美人竟然將孩子生了下來,後來拖了別人講孩子給他帶了過來。
當時身爲皇子,與送給玉國的美人私通,本就是一件罪責,他不敢聲張,也怕會對那位遠在玉國的她有任何的傷害,所以才設計找了一個粗使丫頭爲他的生母,畢竟越是卑賤之人,才越不會惹人注目。
而當年那一切的不關注,涼薄,都是爲他的安全。
而他卻親手殺死了父王,他以爲父王不喜歡他,討厭他,而殺了他。
“公子,您再想什麼?”林子楓看着陷入沉思的齊煜淵問。
齊煜淵回神,看着林子楓道:“如果現在反了皇上,有幾成把握?”
林子楓道:“三成。”
“爲何?”齊煜淵問。
其一,現在南平王的十萬大軍駐守皇城外,如果公子發動清君側,那麼不難保證南平王不進行渾水摸魚。
其二,虎符不在公子手裏,而是再陳明生的手裏,一旦發動,那麼陳明生若不能歸順公子,會更加的困難。
齊煜淵眯了眯眸子,道:“若是能取得南平王的支持是不是就是事半功陪?”
“公子,不可,南平王這人心思叵測,當初再名峽關,若不是他有意爲之,否則根本不可能被圍困。”林子楓道。
齊煜淵點頭:“這些我都知道,但是若是我能拿出他最想得到的東西呢?他爲何要心甘情願的被圍困住?是因爲他想要釋放齊煜澤,若是我能放了齊煜澤呢?”
林子楓聞言道:“公子的意思是拋出這個條件,引得南平王與公子合作?”
齊煜淵點頭:“我有這個想法。”
“但是公子,,一旦被發現,那麼後果不堪設想。”林子楓有些擔心的道。
“無妨,總要試一下才會得知成功與否!”齊煜淵站起身來,攥緊拳頭,父王,我一定會爲你報仇雪恨。
“看來齊煜淵要有大動作了。”風希寧道。
果然不出她所料,當晚劍南簫就離開了寢宮,只帶了範言一人,到底去做什麼,無人得知,但是她知道絕對不會如此簡單的。
想必是南平王和齊煜淵達成了什麼約定,她讓無痕看着範言的人終於有了消息,原來範言曾去了皇城外,想來齊煜淵就想逼宮吧?
當年與齊煜淵交手的時候,她就知道齊煜淵不是一個能安心輔佐君主的忠臣,何況,他的父親軒王還被齊皇下令斬首,這份血債,一般人都不會輕易忘懷的,雖然齊皇很重用他,想必他也是有齊皇可以放心用他的條件。
越亂才越好!她想着。
十天後,齊國發生兵變,軒王世子齊煜淵帶領皇城外一萬禁軍封死皇城,人進不來,也出不去,百姓被擊中安置再一座廢棄的院落,據說是當年軒王的府邸。
齊皇大驚失色,趕緊找來陳明生,命他拿着虎符去金州調取十萬兵馬前來鎮壓叛軍,又拍人去請南平王,想要和南平王合作,哪裏成想,南平王的十萬大軍就守在皇城外,即便是金州調取的十萬兵馬也攻不進城來,一時之間,齊皇暈死過去。
齊煜淵自封爲王,又打着清君側的名義,入了皇宮,等齊皇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已經一身盔甲的站在了齊皇的牀前。
“你……你個逆臣賊子。”齊皇吐着氣,緩緩的道。
齊煜淵冷冷一笑:“若我是逆臣賊子,那麼你呢?你敢拿出聖旨讓人宣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