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臺,這是要去哪裏?不如和我說說?”
黑衣人一怔,隨即朝着面前的人快速的出手,只是他的手掌還未發出來,只覺得後脖頸一陣疼痛,然後失去了知覺。
官驛
齊煜淵正坐在院落裏,神情有些發呆,此時,外面傳來了腳步聲,他回頭一看,只見範言急匆匆的走了過來,朝着他行了禮之後,低聲道:“殿下,黑琴可能被發現了。”
“我知道了。”齊煜淵微微頷首。
範言聞言一怔,他想了想“殿下,似乎預知會有此事發生?”
齊煜淵拿起手裏的茶杯,淡淡的道:“誰又知道,接下來又發生什麼呢?”
一年一度的皇家狩獵開始了,薛星月一點都不想去,因爲她知道,若是她去的話,前有太子妃對她恨之入骨,後有九公主窮追不捨,她去了就是狼入虎口。
可是哪裏成想傍晚的時候,皇上的一道聖旨下來,朝臣們可以帶家眷,可是隨後九公主殿下的一道手諭也下來了,點名要她隨行。
所以她不得不去。
第二天一早,一切準備妥當,薛星月出了宋相府,因爲可以帶家眷,所以宋府裏能去的都去了。
看着府外一輛輛的馬車,薛星月犯了難,她應該坐哪一輛馬車?她現在根本算不得宋府的人,畢竟與宋修遠只有婚約,並沒有拜堂,甚至婚約都是假的。
“姑娘,三公子請您上馬車。”一男子走了過來,薛星月認識,這人是宋修遠的影衛。其實她也不想去宋修遠的馬車,可是如今她實在是不知道該坐那一輛馬車,只好跟隨着宋修遠的影衛來到馬車前。
“姑娘,請上車。”
薛星月點了點頭,秦二孃早已經替她把車簾子掀開,她一看,裏面竟然沒有宋修遠的人影,她回頭問宋修遠的影衛“他呢?”
“主子在宮裏等着您。”影衛回答。
薛星月蹙起眉頭,這個宋修遠在搞什麼?
見她有些疑惑,影衛回答“主子怕您不知道該坐哪輛馬車,特意讓屬下來接姑娘。”
薛星月一怔,她沒有想到宋修遠連這個都想到了,她的心裏有些甜滋滋的,索性也不再猶豫,上了馬車,她對着還站在外面的秦二孃道:“秦二孃,你也上來。”
秦二孃一驚,連忙搖頭“不了,姑娘,還是您自己做吧!”
爲姑娘準備的馬車,她若是做了,她可受不了宋修遠的目光,所以她還是老老實實的當車伕吧!
秦二孃看着宋修遠的影衛道:“我能坐旁邊嗎?”
血影聞言,耳根子一紅,點了點頭“當然可以。”
秦二孃往左邊一坐,問道:“我從來沒有見過你,你是新人嗎?”
血影點頭“我一直都在外地,所以你不曾見過我。”
秦二孃點頭,身爲影衛,有些是在主子跟前保護,而有些則要去別的地方。
卻不知道,這是宋修遠特意爲她準備的。
宋府其他人直接去了皇家狩獵場,而薛星月則先入了宮。
從馬車下來,薛星月就看到了一位宮女站在那裏,她人的這位宮女,似乎是皇后娘娘身邊的大宮女翠蘭。
見到她從車上下來,宮女翠蘭走了過來,朝着她福身說道:“薛姑娘,皇后娘娘等您多時了,還請跟奴婢來。”
薛星月一怔,雖然一肚子的疑問,但是想到這裏是外面,她點點頭“好,煩勞翠蘭姐姐帶路了。”
來到梧桐宮,還未走進正殿,就聽到了宋修遠的聲音,他竟然在這裏?
“姑娘請!”翠蘭再殿門口的時候,就停了下來。她點點頭,入了正殿,只見躺在軟榻上的皇后娘娘,面容慈愛的看着坐在下面的宋修遠,若是不知情的還真的以爲是母子關係。
“民女參見……”
“月兒,又忘記了,叫本宮什麼?”皇后娘娘笑着看着她。
薛星月面色一紅,低頭喊道:“皇姨母。”
皇后娘娘笑了,看了一眼宋修遠,隨後問“你們什麼時候成婚,本宮還等着抱侄孫子呢?”
薛星月聞言,面色更紅了,她覺得她的臉很燙。
“皇姨母,您千萬不要這麼說,嚇到月兒了。”宋修遠看着她,目光灼灼。
“好,好,本宮不在催就是了,只是快到阿靜的忌日了,若是你們成婚,本宮相信阿靜知道了也很很開心的。”皇后忽然說道。
薛星月知道皇后說的阿靜是誰,是金家的嫡次女金明靜,也是宋修遠的生母。
薛星月看向宋修遠,只見宋修遠的目光依舊平淡,看不出一點傷悲來,想來都是壓在心底罷了。
就在此時,一人匆匆走了進來,朝着皇后娘娘行禮之後,再宋修遠的耳邊說了什麼,宋修遠站起身來,朝着皇后娘娘說道:“皇姨母,皇上要召見我,我先走了,月兒她……”
皇后娘娘聞言,笑道:“你快去吧!有本宮在,沒有人能欺負得了阿月的。”
宋修遠點頭,他擡起頭來,看了一眼薛星月,目光璀璨至極,似乎再說放心。
她點了點頭。
宋修遠離開了這裏。
“阿月,來。”皇后娘娘朝着她招了招手,她坐在了皇后娘娘的跟前。
“皇姨母。”
皇后娘娘笑着,看着她,目光有些讓她看不懂,皇后娘娘伸出手,神色有些惆悵“若是小五活着,他也可以娶妃子了。”
薛星月一怔,她知道皇后娘娘口中的小五,想來就是那個英年早逝的五皇子殿下。
“皇姨母,請節哀!”
皇后娘娘笑了笑“放心,這麼多年過去了,本宮早已經習慣了,本宮現在只想看着昭炎成婚生子,本宮再的這一世,定要保全修遠和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