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陽聽完郭瀟說的這句話,頓時站在了那裏,沒有繼續向前走了。

    他驚訝地問道:“你剛纔說啥?那個刀疤臉他是你爸爸?”

    郭瀟此時雙手已經環住,掛在了他的脖子上道:“對,沒錯!他就是我爸爸。”

    馮陽:“那這裏是……?”

    郭瀟:“我家!”

    馮陽站在那裏,愣了一小會兒,然後就把郭瀟放了下來。想了想,又直接把修羅煞氣給卸下來了。

    不過郭瀟顯然不想被他放下來,仍然環抱着他的脖子。然後又突然向上躥了一下,雙腿直接盤在了他的腰間。

    現在的月份還是九月上旬,天氣仍然比較熱。學生們在學校穿的校服,還是夏季的校服。

    郭瀟的雙腿盤到了他的腰間以後,馮陽很快就感到自己的小肚子那裏有股熱熱的感覺;就好像,有溫熱的熱水灑到了那裏一般。

    伴隨着這感覺,馮陽有了一種很糟糕的猜想:“郭瀟!我剛纔看你坐在地上,屁股下面有一灘水漬是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回事啊?一開門就看到你,感覺就像一頭猛獸向我襲來一樣;然後人家就直接嚇尿了,腿也軟了;就那麼直接坐地上了唄!”郭瀟向他道。

    回答完了他,郭瀟卻又興奮起來:“剛纔的你,好有氣勢啊!話說你是怎麼闖進我家來的?我家可是有不少人守衛的。

    這一次,我最不堪的情形都被你看到了;以後你可一定要對我負責啊!”

    馮陽嘆了口氣道:“我覺得,你現在是不是應該先把你尿溼的衣服換下來去?你的尿已經把我的衣服也弄溼了。”

    ……

    坐在郭瀟家的客廳裏,面前的茶几上還擺着一杯香氣四溢的茶;但此時的馮陽卻是一臉的尷尬。

    任誰碰到這情況,也得尷尬。本來以爲自己是把被綁架少女救出火坑的英雄,誰想到竟然是自己私自闖進別人家,把別人家搞的一塌糊塗的SB。

    這性質就和武癡想去華山派踢館,結果闖進了華山派出所搗亂,最後成功被拘留差不多。

    當然,馮陽還有一個更加尷尬的事呢。就算是現在馮陽開始和郭瀟她爹開始談話,郭瀟還是像個樹袋熊一樣一直掛在他身上;就是那種雙手抱着脖子,雙腿盤着腰的那種。

    並且,郭瀟還不時在他的臉上胡亂親吻。

    馮陽很想把郭瀟推開的;可是這種情況下,最好的受力點是在她的胸部;所以馮陽想想也就作罷了。只是不停地吼着讓她節制點。

    之前郭瀟聽他的話,去把自己尿溼的內褲換掉了;順便又帶他去了衛生間,讓他把上衣脫了下來。然後去順了她老爹刀疤男的新襯衣拿來給他穿。

    刀疤男在馮陽卸去修羅煞氣之後,也被他回去掐人中整治了一番,成功醒了過來。

    馮陽硬着頭皮好一通解釋,刀疤男才明白怎麼回事;他看看自己那尿溼的褲子,也是尷尬的無以復加。

    這裏面不但有尿溼褲子本身的尷尬,還有一個曾經的社團大佬竟然能被一個高中生給嚇成這樣;這要是傳出去,恐怕江湖地位會一朝盡失。

    在刀疤男也去處理完自己那被尿溼的褲子以後,就在自家的客廳裏請馮陽小坐聊天了。

    刀疤男看着自家女兒如此的“不知廉恥”,也是異常的憤怒和羞澀,他使勁拍了拍桌子道:“郭瀟!你給我下來,成何體統?大姑娘家要知道點廉恥。”

    郭瀟扭過頭來:“廉恥?!爸!你一個社團大佬,說這話不覺得可笑嗎?而且我一大佬的女兒,你覺得能有多少廉恥?”

    說着,郭瀟又扭過頭來,在馮陽臉上吻了一口道:“現在我就知道一點。這個男人爲了救我,敢孤身一人勇闖綁匪的巢穴;然後還能把我救出來。

    這樣的男人有情有義,我恨不得現在就對他以身相許。我當然要抓着不放了。

    ‘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爸爸!媽媽是怎麼死的,你難道忘記了嗎?

    和你比起來,這個男人強了千倍萬倍。”

    郭瀟這話一出,刀疤男臉上頓時是即尷尬,還有一些哀傷的神色透了出來。

    馮陽一聽就知道,這八成已經涉及到這個家庭裏狗皮倒竈的事了;他可是一點也不想知道。

    馮陽趕緊向郭瀟道:“郭瀟!你別再這樣了,我一點都不喜歡你現在的行爲。如果你繼續這樣非禮我,那麼我們中午的約定,就徹底作廢。

    你現在的行爲,差不多已經算是違約了。”

    郭瀟想了想,這才嘟着嘴從馮陽身上下來,在他身邊坐下來。

    刀疤男稍微冷靜了一下,喝了一口茶,向馮陽道:“我叫郭嵩峯,是郭瀟的爸爸。你怎麼稱呼?”

    馮陽:“郭叔好!我叫馮陽。今天這事,還請您見諒;這事完全是一個誤會。”

    郭嵩峯一揮手道:“這件事上,我完全不會怪你。相反,我很欣賞你。

    作爲一個男人,能給心愛的女人做到這個程度;異常難得了。

    我女兒說你是有情郎,這點我也不反對的。”

    馮陽趕緊道:“郭叔!等等、等等。我想您是誤會了什麼。

    我還是一個高中生,我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學習;然後考一所好點的大學。

    郭瀟,真不是什麼我心愛的女人。

    當然了,郭瀟很漂亮,她也很喜歡我。我對於一個喜歡自己又很漂亮的女孩子,遇到她落難,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做到袖手旁觀的。”

    刀疤男聽到他這番話,突然笑了:“不錯!看來你是一個很有品格,又相當講義氣的人呢!”

    然後刀疤男又向郭瀟道:“女兒!看來你想把他套牢,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

    郭瀟白了她爹一眼道:“要你管?!這事要不是你亂來,也不可能鬧出現在的亂子。”

    刀疤男沒有理她,而是向馮陽道:“我這個女兒,突然從家裏拿了不少錢;然後在學校附近租了一套單元房,還跟我說以後都不回家住了。

    我這個當爹的,自然要把她帶回家來好好問問是怎麼個情況。

    你說,這有錯嗎?”

    對此,馮陽是這麼想的,“你確實沒錯;但錯在你這張臉長得太不像好人了,你的手下也都不像好人。”

    不過這話馮陽當然沒敢說出來,而是也轉頭問郭瀟:“郭瀟!能不能告訴我,你在學校附近租房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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