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老地方嗎?”樂懷瑾坐在車裏不肯下去,寧奕跑到副駕那邊拉開門連拖帶拽地把人從車裏拖了出來。

    隨手把鑰匙丟給門童,寧奕簡直就跟個綁架犯一樣強行把樂懷瑾給弄進了會所。

    就他剛纔那架勢,要不是他還算是個常客經常和人來喝酒,門童認識他。不然人都要報警了!

    被拉進了包廂,樂懷瑾無奈的接受了現實,他在國外也有鍛鍊,結果還是敵不過寧奕這個天生力氣就大的蠻牛一樣的傢伙。

    樂懷瑾放棄掙扎,寧奕也就不再強拉着他。

    在包廂裏的沙發上坐下,樂懷瑾問寧奕,“你到底要幹嘛?”

    寧奕說:“這不是你回來了嘛,喜事啊!你就在這坐着,我出去給老王他們打電話,這種喜事不得喊他們都出來聚聚?”

    寧奕出去打電話了,樂懷瑾坐在包廂裏覺得有點無聊,好在這間包廂裏該有的娛樂設備都有,樂懷瑾左右看了一圈,打開點唱機隨便點了幾首歌放着聽。

    晚上,十九點還差十分鐘,寧舒掐着點準時醒來。他睜開眼睛鬧鐘同時也開始響。擡手按掉鬧鐘換上一身黑色的衣服和墨鏡,寧舒從房間出去,一路走出了圓塔走進花園裏。

    夜深露重,越往花園裏走,四周的溫服就越低。

    花園裏並沒有監控設備,畢竟山下那麼大一片富人區可不是擺設。那些住戶各自都請了不同的安保,那麼多的安保人員,沒有任何小賊敢來這種地方找刺激。

    在花園裏隨意走了走寧舒開口低聲呼喚,“雪見。”

    一道身影在他的前面由虛轉實,那是一個膚色蒼白滿頭銀絲的男人;他閉着雙眼,銀色的長髮鬆鬆的用一根白色玉簪束起,他身穿一件和他的膚色一樣白的袍子。

    “我要去這裏。”寧舒打開手機,把定位打開,拿着手機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雪見點了點頭,走到寧舒身側隔着袖子抓住他的手腕。寒涼的雪花隨風打着旋眷戀地纏繞着寧舒。

    很快,寧舒被雪見帶着一同變成了細碎的風雪。

    升上天空,駕着風伴着月亮一同前進了一段路途,雪見帶着寧舒鑽進一棟明顯是會所的建築的三樓窗戶,窗戶裏面是一間員工休息室。

    這裏沒有監控,寧舒很快就由風雪變了回來。

    他悄聲走到門口,聽了一下外面的動靜。這個點正是會所開始忙的時候,所以這裏暫時沒有人會過來。

    寧舒打開門,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很快寧舒就看到了畢方。

    昏暗又迷亂舞池裏,染了一頭紅髮的男人跟着舞池裏的男男女女們一同隨着節拍放肆地抖動着身體。

    寧舒站在三樓的走廊上嫌棄的看着他,拿出手機給他打電話。

    但二樓的音樂聲太吵了,寧舒一連打了幾個電話對方都沒察覺到。無奈之下,他摘掉了墨鏡,稍稍瞄準了一下方向,往畢方的方向擲去。

    就在墨鏡快要撞到畢方的腦袋的時候,他突然擡手一把抓住了這個飛速朝他射來的“暗器”,畢方緊張地擡起頭,眼珠子一轉就看到寧舒正站在樓上一臉不耐地瞪着他、

    他連忙向寧舒揮了揮手,接着努力地往人羣外擠。

    見他終於費勁的擠出了舞池,寧舒就近找了個卡座坐下。沒等了一會,畢方就到了。

    他的年齡明顯比寧舒要大一些,他走過來,看清寧舒之後下意識抓起衣襬擦了一下臉。花襯衫的衣襬帶走了他臉上的一些油膩,讓他臉上的反光看起來沒那麼亮了。

    他在寧舒對面的卡座上坐下,寧舒掀開眼皮抽了他一眼,直截了當的問,“說吧,今晚要幹嘛?”

    畢方揮手叫來侍者點了瓶白蘭地。

    “別急,咱先喝兩杯。”

    聽到對方這麼說,寧舒下意識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酒很快就被服務員端了上來。畢方把兩個杯子都倒滿,接着把其中一杯推到了寧舒的跟前。

    寧舒面無表情地看着他,“你下藥了,我都看到了。”

    畢方嘆了口氣,將前因後果和盤托出,“我也沒辦法,這藥是劇情的一環,本來應該被一個路人不小心喝了。但你也知道這是個什麼地方,在這裏不小心喝了這種藥,這輩子基本就毀了。”

    “所以你就來找我?”寧舒不是很理解,爲什麼每次一有這種要替死事情,畢方總會第一時間就想到他?

    而且,他看起來就像是在這裏喝了這種藥也沒關係的人嗎?

    但是寧舒暫且忍了,提醒他道:“你每次都這樣逃避,萬一有一天,我不能及時過來幫你,那你要怎麼辦呢?任務就不做了嗎?”

    畢方沒有再多解釋,也許是他也知道自己說不出什麼足夠又說服力的理由。

    總是讓寧舒爲了別人犧牲,畢方這麼做卻只是爲了讓他自己的良心過得去。

    但這事確實做得不地道,換了別人,可能會當面呸他一臉。

    這也是他每次任務的評分都在b-徘徊的原因。

    他任務確實完成的很好,但是他也給同伴帶來了很大的風險。

    畢方不斷地懇求寧舒。

    他這招無往不利,之前寧舒都答應了,沒理由這一次不行。

    寧舒看着他,心中厭惡不已,但是卻依舊答應了他。

    boss說過,畢方有一種奇特的能力,他能夠無限放大別人對他的憐憫。

    這種能力他自己不知道,但卻能無意識的用出來。這能力看似無用但實際上卻非常的逆天、。

    如果在打生打死的時候讓敵人突然對他心生憐憫,那麼反殺就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

    畢方那麼多任務都能好好完成靠的就是他的這個能力,畢方的演技並沒有他自以爲的那麼厲害;如果不是有這個能力背書,他可能早就在轉正的時候就被他們的敵人發現,然後被化去記憶了。

    寧舒沒說話,他懶得和畢方廢話,反正怎麼都得答應。

    他十分乾脆地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在boss找到剝奪畢方的這種能力的方法之前,寧舒不會拒絕他的任何要求。

    而失去了這種能力之後,畢方會怎麼樣,寧舒並不關心。

    不管怎麼樣,那都是畢方自找的!

    每次都讓寧舒來做替死鬼,寧舒怎麼可能沒有怨氣?

    這次酒裏的料很猛,寧舒很快就頭暈目眩了起來,畢方架着寧舒搭電梯上樓。

    樂懷瑾從包房裏出來,他檢查完房間,正準備下樓把哪幾個醉鬼都架上來讓他們能儘量舒服的睡上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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