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的那些事情黎舒沒什麼興趣一直盯着,反正結果是好的就行了。

    於是網友們鬱悶的發現,這個名叫孔羲的居然連個微博都沒有。他們紛紛涌到節目組的官微下面去留言,想讓節目組通知黎舒開一個微博。然而節目組裝死並不迴應。

    那可是金主爸爸要追的人,節目組哪敢幹涉他啊!

    樂懷瑾對此表現的很明顯,而且一點都不避諱。似乎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自己看上孔羲了。

    除了最開始的那一回,之後的兩天的拍攝非常順利,讓導演感動的不行。

    平靜的日常,黎舒卻愈發不安,就彷彿暴風雨之前的寧靜,讓人感到壓抑和窒息。

    拍攝的第四天,溫度驟然降到了零下,明明前一天的天氣預報還報的今天是個好天氣。

    到了中午的時候,天上有雪花紛紛揚揚落下。最開始只是細細的小學,到傍晚的時候,那雪已經有鵝毛大了。入夜的時候,多地都出現了暴風雪。

    暴風雪的籠罩的範圍越來越廣,這種前所未見的氣象災難引起了各方重視,晚間新聞還請來了這方面的專家來討論這方面的問題。

    黎舒心裏煩躁的不行,他知道這突如其來的暴風雪是因何而來。

    當初雪見被他的父親親手殺死,黎舒悄悄把他的靈魂帶到了極寒之地,以寒晶爲心,爲他重塑身體,將之復活。

    雖然現在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但隨着記憶的恢復,他的感知能力回來了。

    節目組的宗旨是隻要嘉賓出了房間,直播就開始了。

    相比其他嘉賓在都在努力營業,黎舒今天一整天都待在房間裏沒有出來。

    因爲之前的追殺事件引流來的人氣也很快就掉的差不多了,八個直播間,目前黎舒的直播間的人氣已經墊底了。

    倒是經營着佛系鹹魚被迫營業的人設的“主角”白墨儼然成爲了人氣王,體驗流浪漢生活的樂森霖目前被節目組安排的暫住的地方。

    畢竟他們也不能真的把人給凍壞了,況且那可是金主爸爸的侄子!

    有人說節目組貼心,也有人說節目組區別對待,兩派人吵了起來,這一吵就有人取關,樂森霖的人氣一下子就掉到了第二。

    黎舒心裏煩躁,他重新的到的記憶並不完整,很多事情,很多細節都回憶不起來。

    現在他就想不到雪見是在幹什麼,他爲什麼要動用力量?他在對付誰?

    午夜時分,暴風雪再一次升級,接着又過了五分鐘之後,漫天的大雪像是被誰按下了暫停鍵,戛然而止。

    黎舒沒有開燈,站在黑魆魆的屋子裏,他仍然看能看的一清二楚。

    有什麼東西從天上落了下來,砸在了厚厚地雪層中。

    黎舒打開窗戶,刺骨的寒氣指望他的骨頭裏鑽。

    暴雪下了一整天,刺骨的寒風足以凍死任何長時間在外頭待着的人。

    黎舒住在二樓,一樓已經被雪給封住了。現在他也沒法出去,只能往開着窗戶往那邊看。一隻慘白的手突然扒住了窗沿!

    低頭一看,黎舒讓開了位置,雪見從窗口翻了進來。

    刺骨的寒冷隨着他一起進了屋,雪見背靠着牆,背後的牆壁凍結出了冰霜。他雙手捧着一團白色的像是火焰一樣的東西伸到黎舒的面前。

    黎舒被那一團白色的火焰吸引了視線,他伸出手從雪見的手裏接過了他。

    寒意在整個屋子裏蔓延,那一團白色的火焰輕飄飄的卻很溫暖。

    火焰在黎舒的之間跳躍,黎舒垂眸看了一會,擡起手指將它按進了額頭裏。更多的記憶衝進了他的腦海中,海量的信息衝擊讓黎舒失去了意識。

    他倒在了地板上,一旁的雪見動了一下胳膊似乎是想要去扶他,但最終他還是沒有動。

    樂懷瑾就住在黎舒的隔壁,異樣的寒氣讓他醒了過來。套上厚的睡衣,他推門出來。走廊的燈感應到有人出來於是自動亮了起來。

    他出來之明顯感覺到冷意識中隔壁的房間裏傳出來的。想到裏面住的人,他連忙打開門。

    昏暗的房間,大開的窗戶,彷彿冰雪中走出來的妖精的一樣的人正站窗邊。他是那樣的醒目,但樂懷瑾卻只能看到倒在地上的黎舒。

    他沒有立刻衝過來,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雪見,“你是誰?”

    雪見沒有說話,樂懷瑾的面前有突然出現了由冰塊凝結出的文字。

    我叫雪見。

    見到回答,樂懷瑾明白他對自己並沒有敵意,下意識的,樂懷瑾知道這是一個機會。

    “能告訴我他是誰嗎?他一直不肯告訴我他的真名。”

    雪見閉着眼睛,歪了歪腦袋。似乎是在思索。過了一會,冰霜再次在樂懷瑾的面前凝結。

    黎舒。

    樂懷瑾還想問,就見那個男人突然悶哼了一聲,然後順着牆面滑落,整個人都委頓在地。

    他想要強忍着寒冷走進屋裏,然潛意識告訴他,一旦進去,他是真的會死!

    無奈,他只能裹緊身上的衣服,站在門口巴巴地往裏看。

    樂森霖住在樂家的一棟別墅裏,這裏住的就只有樂懷瑾和他。他的兩個哥哥和父母都各自住在別的地方。現在這別墅裏,就只有樂懷瑾和黎舒以及節目組的人。

    節目組的人都住在一樓,所以他們沒發現異常,

    好在黎舒沒有昏迷很久,他很快就擺脫了混亂的狀態,睜開了眼睛。

    他醒來就聽到樂懷瑾喊了他的名字,轉過頭,就看到樂懷瑾裹着一套深灰的棉睡衣凍的瑟瑟發抖的站在門口。他又看了看倒在地上重傷昏迷的雪見。

    鑑於已經想起了所有的事情,黎舒現在非常從容。

    他雙手掐了個訣,然後飛快的在雪見的周身拍了幾下,最後一下拍完,屋裏的似乎沒有那麼冷了。

    左右看了看,從牀單上撕下一塊,咬破食指擠出一滴血,在上面畫了一橫。金光閃過,牀單布條的材質明顯變得不一樣了,而且通體散發着溫潤的白光。

    把布條纏在了雪見的眼睛上,關上窗戶,在把人搬到牀上。

    黎舒從房間裏走了出來,並隨手帶上了門。

    樂懷瑾有一肚子的事情想問,但是看着黎舒眉頭緊縮的樣子,他最終還是沒有問出那些問題,只是說,“二樓有三個房間,但是有一間在裝修的時候做成了書房。”

    第二天一早,工作人員們一起上來了,攝像扛着機器對着黎舒的房間大門兢兢業業的等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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