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時間了,別搗了,直接用牙咬爛!”那個廉大爺見到晴兒還在焦急的用石臼拼命搗草藥便急忙呼喊道。

    聞言的晴兒這才反應過來,二話不說抓起一大把草藥就往嘴裏塞去。

    “師父,來了。”晴兒嚼好了草藥。

    “等一下,曉柔把布拿過來放到他們嘴邊。”

    聽聞師父的安排,曉柔也是趕緊拿出兩條新的布分別放在摩拉克斯和修遠的嘴前。

    一切準備就緒後,廉大爺抓起一把被嚼爛的草藥往摩拉克斯的傷口位置直接塞了過去。

    “哇啊!!!!!!…唔唔…”摩拉克斯當場被疼的慘叫出來,然而還沒喊到一半,嘴就馬上被塞上了布。

    摩拉克斯緊緊咬住了布,瞪大了瞳孔,他還是頭一次體會到這種鑽心的疼。

    “忍住,這是止血的。”曉柔在摩拉克斯耳邊提醒道。

    草藥被灌進傷口後便馬上被繃帶纏繞了起來。

    廉大爺手法很快,沒用一會兒就解決了摩拉克斯的傷。

    隨後又拿着被晴兒嚼碎的草藥往修遠的傷口塞去。

    此刻的修遠也是猛然睜開了眼睛,但卻沒發出一點聲音。

    “快咬住吧,會好受一點的。”晴兒給修遠遞上來了一個布。

    “沒……沒事。”修遠強忍着鑽心的巨疼開口拒絕道。

    “你這小夥子夠可以啊,我醫治了這麼多人,沒有一個能扛得住這種草藥的烈性。”廉大爺對修遠的堅韌也是讚歎不已。

    摩拉克斯此刻是攥緊了雙拳,疼的齜牙咧嘴,幾乎都要把布給咬碎了。

    但是這種疼痛來得快去的也快。

    疼到虛脫的摩拉克斯額頭充斥着冷汗,整個人都麻了。

    他沒想到人類竟然有如此手段,同時也讓他對人類也有了幾分畏懼之意。

    好一陣子後,修遠的疼痛也消散而去,額頭同樣遍佈冷汗,只是被面具遮擋後,顯得他整個人都是沒有任何反應的,像是走的很安詳。

    廉大爺清楚藥的疼痛效果已去,這纔打開了大門,讓那些在門口等待的幾個村民放下心來。

    他們趕忙走了進來,見到修遠和摩拉克斯都還活着便也鬆了一口氣。

    “你們是哪兒的人啊?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都傷成了這樣?”

    此刻的晴兒忍不住的詢問起大家都很關心的問題。

    “我叫修遠,另外那位是鍾離,我們都是被父母撿來的,幾天前,庇佑我們村子的神跟外來的神打起來了,我們村子被毀了,父母也都是爲了掩護我們逃跑而犧牲了,我們身上的傷也是被追那個神的眷屬追殺所造成的。”

    這是修遠早就想好的說辭。

    “這幅面具,是以前村子裏發生了火災,臉被燒傷了,父母找人幫忙做的面具,所以非常抱歉,我無法摘下面具。”

    前一個是說明身世和來歷,後一個是說明了面具的情況。

    編個小故事所消耗的代價會遠遠低於讓人們胡思亂想。

    神祕總是令人着迷的,如果不給面具編個故事,總有人會對他的容顏有想法,而且他編出來的故事也不能算完全虛假。

    至少他的臉確實不能看,醜陋到讓業障都受不了的境界,他可不敢讓普通人看見。

    聽聞修遠的話,整個屋子裏的人都沉默了。

    當然了,除了摩拉克斯以外。

    聽聞修遠的話,摩拉克斯也是嘴角微微一抽,他是不明白修遠是怎麼能把一個假的說的如此真實。

    “修…修遠?可以這樣叫你吧?”最先發現修遠的那個婦女如此詢問道。

    “當然。”

    “我想問一下,你們接下來有什麼計劃嗎?比如說要去哪兒,要去找誰,之類的……”

    她小心翼翼的開口問着,很怕戳到修遠的傷口。

    “…………”聞言的修遠,低頭沉默了好一陣子。

    “沒有……”

    “父母死了,家沒了,村子也毀了。”

    聽聞修遠的回答,婦女也是提議道:“既然你們沒地方去,要不然就暫時住在我們村子裏吧。”

    “是啊是啊,你們可以住在我們村子裏,我們村子裏有幾個空閒的房子沒人住的。”曉柔此刻也是馬上緊接道。

    “這……”

    “真的可以嗎?”修遠有些小心的問道。

    “當然可以,只要村長同意就可以了,我相信村長會接受你們的。”晴兒也是插了一嘴。

    隨後就是熱心的村民去把村長叫來了,瞭解經過後的村長也是可憐修遠和鍾離,便也讓他倆在這個村子住了下來。

    由於他們倆身受重傷,所以那個新房子這些日子都是熱心的村民幫忙在打理。

    經過了三天的恢復,修遠才允許摩拉克斯下牀走路。

    雖然他們早就沒什麼大礙了,但爲了裝的真一點,所以也是硬生生在牀上躺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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