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看去,只見鋪天蓋地的暗紅色球體從天而降,將修遠視線範圍的一切完全覆蓋了。
整片天空密密麻麻,猶如世界末日般令人恐懼。
“魔煞斬!!!!”
修遠匯聚起龐大的邪祟之力,並猛然朝着死亡執政劈了過去。
漆黑的刀氣將從那密密麻麻的暗紅色能量球中劈開了一條出路。
雖然魔煞斬被死亡執政躲了過去,但修遠也從剛剛那鋪天蓋地的能量球中突破了出來。
讓修遠沒想到的是,深淵的侵蝕竟對死亡執政有如此之大的影響,只見她半個手臂已經完全發紫。
不知道是深淵侵蝕對天理有額外傷害,還是因爲業障吞噬了深淵,導致深淵的力量也變強了。
但不可否認,這絕對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修遠故技重施,瞬間將速度拉滿,圍着死亡執政進行殘殺。
這一次修遠能明顯感覺到她的反應慢了很多,不到片刻間,修遠就已經在她的背部和小腿都留下了兩道傷痕,深淵也加速侵蝕着死亡執政。
“死吧!”
見到愈發緩慢的死亡執政,修遠終於的逮到了機會,手持利刃朝着死亡執政的頭顱劈了下去。
轟!!!!!
一聲巨響猛地傳來,修遠頓時被一股強大的力量轟飛出去,他猶如流星般從天而降,狠狠的砸在地面。
“嘖……”
“一個接着一個。”
修遠從地面的深坑中央爬了起來,血液順着面具滴落在地面。
擡頭望去,只見五名女子立於虛空之上。
生命執政,死亡執政,時間執政,空間執政……
以及,整個提瓦特的最高統治者。
天理。
“這麼大陣仗啊……”
“我若不好好迴應你們。”
“豈不是會讓你們白跑一趟?”
天空中的烏雲像是收到某種指令一樣,它們飛速往這邊聚集而來,在修遠他們頭頂上涌動。
越來越厚重的烏雲像是天都要塌下來一般,蛛網般的閃電在那厚重的烏雲中瘋狂閃爍。
修遠緩緩擡起右手,一顆方塊鎖鏈形狀的岩石從手心中浮現出來,很快,那個小號的天動萬象就圍繞着修遠的身體旋轉起來。
第一顆之後,便是第二顆,第三顆……
直至最後,五顆天動萬象圍繞着修遠的身體不斷旋轉着。
修遠右手微微一擡,五顆天動萬象瞬間飛向高空,它們全部衝入了雲霄之上。
隨後,那烏雲中迸發出了太陽般的閃耀,過於龐大的天動萬象直接撐破了烏雲。
只見五顆大到難以置信的天動萬象立於虛空之上。
“我只不過……”
“就想帶幾個靈魂重回人間而已。”
“搞得我好像觸犯了天條一樣。”
“是,你們是至高無上的存在,你們能隨意開啓戰爭,你們擁有懲戒世間一切的實力。”
“人們的生死你們看都不看一眼,這就是所謂的‘神’麼?”
修遠慘笑着,雙手緩緩合十。
在他背部緩緩浮現出了熟悉的圖案。
彼岸花。
“解·燭龍火舞。”
頃刻間,五條俯視天地的烈火燭龍於修遠身後綻放出來。
在這五條灼龍之上,有着猶如太陽般的五個巨大的天動萬象。
“你什麼都不知道。”
見到修遠打算殊死一搏的場面,天理冷漠至極的開口說道。
“我什麼都不知道!”
“是啊,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們是外域來的入侵物種,我不知道這些人類,都是你們帶來的物種。”
“你們是不是想說,爲了保護好提瓦特,所以必須要覆滅過多的魔神。”
“怎麼,你們以爲這就是正義的?”
“你們只是不想讓自己打下來的這片土地壞了而已。”
“天下烏鴉一般黑,都是入侵者,何必往自己臉上貼金。”
“你們在乎過你們造就出來的人類感受嗎?”
“你們懂得那些剛誕生出來就必須要參與這場殘酷的戰爭嗎?”
“你們開啓了千年來的戰爭,整片大陸民不聊生,戰火紛飛,無數人流亡世間,無數人家破人亡。”
“你們真是正義的話,早在一開始就應該確認七個魔神,同時將其他魔神覆滅。”
“你們爲何不這麼做?”
“因爲你們不單單要控制七魔神,你們還要選出七個最厲害的魔神控制。”
“爲什麼要這樣選?”
“你們是不是也在害怕,某一天,世界之外出現第三王座來爭這片大陸。”
“所以你們要選出七個最強的魔神來爲你們效力,這樣即便是有外來勢力入侵,七魔神也能幫上忙。”
“所以你們要製造這場戰爭,就像養蠱一樣,把所有人都丟到一塊兒,最後活下來的那幾個,總歸是最強的。”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這麼做還有一個原因。”
“就是自己懶得動手清理魔神。”
“魔神太多了,自己一個一個動手清理多麻煩,不如直接開啓一場戰爭讓他們互相殘殺多方便。”
“你們只需要高高在上的坐在那天空島上坐享其成,最後戰爭結束後再出來宣佈一下勝利者,順便把那些多餘魔神淘汰出去,就算完事兒了。”
“你們爲什麼可以肆意的開啓戰爭,哪怕世間哀嚎一片,你們依然視而不見,因爲在你們眼裏,這就是一塊被你們統治的地盤罷了。”
“偶爾出手只是將那些能威脅到你地盤的東西清理掉,就像現在對我動手一樣,你們在害怕我,害怕我這個開創冥界的神。”
“因爲你們知道,這場戰爭的犧牲者到底有多少。”
“整個提瓦特千年來累積的亡魂,有魔神,有魔神眷屬,以及那幾百上千萬的人類,你害怕我吸收了這些亡魂後,對你們產生威脅。”
“我說的沒錯吧,天理……”
此刻的修遠,身後屹立着五隻燭龍。
五隻燭龍的上方,又懸浮着五個龐大無比的隕石。
修遠的話令那天理楞在了原地,她似乎很難理解,眼前這個魔神,到底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
在她那滿是震撼的目光中,修遠右手放在那面具上。
“天理。”
“我問你。”
他緩緩開口,同時將面具摘了下來。
沒了深淵的侵蝕,修遠的臉龐恢復成以往那般清秀溫和。
一抹清風將修遠的白髮吹的飄蕩起來。
“小鳥是否仍在地獄裏歌唱?”
他微微一笑,輕聲開口問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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