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快點,慢了搶不到好位置了。”一個面帶笑容的小女孩急忙催促着。
“丫丫別急,這還很早呢,天都還沒亮。”
那位中年大叔揹着一大堆東西有些氣喘吁吁的說道。
“不早啦,再晚一點就只有邊邊角角的位置了。”名爲丫丫的小女孩似乎對這邊很是熟悉。
說話間,又見到不少人揹着大包小包的東西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爸爸,快點,位置要被搶了。”小女孩見勢不對趕緊拉起父親就往那裏面走去。
其餘人見狀一個個也都加快步伐進入那一片人間仙境中。
這是一個特殊的節日,特殊到即便太陽都還沒來得及升起,海祇島和八醞島的人民就已經乘船趕往鳴神島了。
每一個人臉上都掛着開心的笑容,他們手裏提着的或多或少都是今天一天的食物,還有就是一些遊玩的紙牌遊戲。
而天領奉行的人則是更早的就駐守在了碼頭。
待八醞島的船緩緩靠岸後,他們奉以微笑將其迎接。
“節日快樂。”從船上下來的人民率先對那些把守港口的幕府軍們說道。
“節日快樂,你們來的這麼早啊。”幕府軍們淺笑一聲。
“是啊,去年來晚了就沒位置了,今年怎麼說也得搶到個好位置。”
“就算不入櫻花林,在鳴神島內也有很多好玩的。”那位幕府軍如此說着。
“話雖如此,但我們也想去迎接那位大人。”那位老人和藹的笑着。
聽聞此言,幕府軍微微一愣,臉上的笑意更甚,內心翻涌起一股強烈的榮譽感。
距離那一戰之後,稻妻的三大奉行唯有天領奉行是最難進入的。
即便考覈難度一升再升,還是有很多人前赴後繼的想要加入,甚至有人連續參加了四年考覈,雖然都沒過,但他表示明天還會再來。
每年想要加入天領奉行的人數是另外兩大奉行加起來的兩倍之多。
整個稻妻除了雷電將軍以外,基本上就是天領奉行掌控最大的權限,裏面的所有人員都是經過非常嚴峻的考覈和測驗。
能造成這一舉動,無非就是當年,初代天領奉行之首,笹百合,以一己之力覆滅整片大海的魔物,那一場災厄,被他一個人扛了過去。
那番壯舉深深的刻在了每一個稻妻人的心中。
自那以後,在稻妻的櫻花林中,立起了他的神像。
神像只有一隻手,且持着一把利刃,栩栩如生的眼眸中似乎充斥着他的溫柔和堅定。
每當櫻花盛開之日,澤布與狐齋宮等人都會在那神像下方聚一次。
一開始僅僅只有她們五個,隨着人們的發現後,越來越多的人都加入了進來。
久而久之,便成爲了每一個稻妻人中的盛大節日,
節日雖好,但在這兒有兩條最大的禁忌。
第一、隨便你們在這片櫻花林怎麼玩,但不可以亂丟一絲一毫的垃圾。
第二、不可在這兒說任何關於笹百合的壞話,詆譭等。
這兩條並不是澤布定下的規矩,也不是天領奉行定下的規矩,而是每一個稻妻人心中默認的規矩。
曾經就有一家子外來人想來體驗一下櫻花節,因爲在這兒亂丟垃圾,被抓到後非但沒有要收拾的意思,反而更加肆無忌憚。
隨後就被一羣人揍了個半死並將他們和垃圾打包到一塊兒丟出了櫻花林。
他的下場和上面那一位都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他臉和嘴都被抽腫了。
知曉這一切的澤布並沒有加以制止,天領奉行也沒有任何阻攔,他們默許這種事情發生。
她們也是因爲身份原因,不方便出手,所以民衆打的越狠她們也是越爽。
所以這兩條不成文的規矩也就此立下。
隨着朝陽緩緩升起,只見櫻花林中也都坐滿了人。
除了他們自帶的便當以外,這兒還有一些專門分享美食的人民。
有做飯糰的,也有做壽司的,自制飲料的,還有做小糰子的……
這些都是不收費的,他們全都是自願將美食分享給周圍的朋友。
於此刻,狐齋宮、澤布、千代、八重神子、以及巴爾也步入了這片櫻花林中。
路過的子民熱情的向她們問好,她們也都以笑迴應。
她們穿過了人羣,來到了最中央的位置,在笹百合神像的正下方,打開了野餐布。
這是她們專屬的位置,即便櫻花林塞得再滿,這兒永遠都是一片空地。
“嘿嘿!我們又來啦!想我們了沒有!”
八重神子笑眯眯的拍了拍神像,就像是在跟修遠打招呼一樣。
旁邊的狐齋宮在老位置升起了篝火,並燒起了熱水。
待水燒開後,她便拿出一個杯子,將茶倒上後,放在了修遠的位置。
“快嚐嚐,我親手做的糖葫蘆呢。”
澤布淺笑着拿出了一根糖葫蘆並同樣放在了修遠所在的位置。
“啊對,我也給你做了燉肉湯,差點忘了。”
千代撓了撓頭,打開了自己帶的盒子,將一碗肉湯也放在了那兒。
巴爾則是將做好的便當都拿出來擺在了旁邊,給野餐布的中間留出了一片空白。
見到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後,狐齋宮拿出了一副歌牌。
“還是老規矩,贏了可以選一個東西喫,輸了就只能看着別人喫。”狐齋宮非常熟練的開始將歌牌進行擺放整齊。
“今年我一定會贏的!”澤布擼起袖子勢必準備大幹一場。
“你去年也是這樣說的,結果一口都沒喫到。”八重神子屑裏屑氣的說道。
“誰說的!我明明喫到了一口。”澤布立刻反駁起來。
“那也是巴爾看你太可憐才送了你一個。”此刻的千代也是不禁捂嘴輕笑起來。
“啊啊啊啊啊!!!我不聽!我今年一定會贏的!”
澤布捂着耳朵拼命搖頭,企圖隔絕她們的話,避免被破壞道心。
雖然每年他們都要在這兒玩一次歌牌,但每次輸的最慘的永遠是澤布。
不過。
在修遠沒去世之前,她們在這兒一起玩歌牌的時候,一直都是修遠墊底,澤布也能贏上幾次,喫上幾口。
在修遠死後,澤布就真的一次都沒贏過了,每次都是被千代她們欺負的很慘。
“神子,巴爾,你們兩個先來吧。”擺好了歌牌的狐齋宮如此說道。
“好!”
很快,緊張刺激的歌牌遊戲就此開始。
修遠若隱若現的身影似乎也出現在了她們身邊。
他淺笑着輕抿了一口茶,默不作聲的注視着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