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被修遠選中的消防員僅僅是過了三個輪迴就已經快要撐不住了。
只是這話聽着格外的耳熟。
“我很抱歉，但是我不能失去申鶴……”看着那個疲憊不堪的年輕人，修遠像是看見了自己影子。
【如果提前結束輪迴，將會發生不可估量的事情，請謹慎選擇。】
修遠用着機械且冰冷話語傳入了他的腦海。
聽聞此言的他顯然是一愣，繼而問道：“會發生什麼？”
【會有一個全新的人格進入這幅軀體，代替你完成九世輪迴。】
修遠清楚的瞭解自己的弱點，就如同瞭解眼前這個人的弱點。
“那就隨他去吧。”他不想考慮那麼多了。
【這幅軀體，可能會作用於你完成過的輪迴世界。】
修遠無情的利用他的弱點，威懾着他。
就像當初自己被系統威懾，操控一樣。
“什麼意思？他會去到我之前去過的那些平行世界？”
【是的。】
得到修遠的回答後，他沉默了好一陣子，最終他選擇了一個技能，並開啓了第四世的輪迴。
…………
“把我的東西還給我....”他發出猶如野獸般的低吼。
【不能將前一世的物品帶走。】
這已經是第七世了，如今的他成長的速度還遠遠達不到修遠的預期。
雖然他在普通人眼裏已經足夠頑強，如果要面臨着數千年的深淵侵蝕，或許現在的他還遠遠不夠格。
修遠必須收走他前面所拿到的一切資源，將他打回原形，近一步磨練他的心性。
“業障，孤煞，這些負面東西就能帶走，而一個小小的茶具又有何妨。”
【那些是刻在靈魂上的產物，與現實中的物品不同。】
修遠完全能抹平他的業障和孤煞，但早已經歷過一切的修遠自然明白，這兩樣東西是決不能被抹除的，他們會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得到修遠回答後的他，整個人都萎靡了下來。
他嘆出一口氣來，雙眼黯淡無光，年紀輕輕的他目光卻格外的渾濁。
“就.....”
“沒有辦法嗎...？”他問。
【有，我將收回你之前拿到過的所有東西，以此便可以換來。】
“所有？”他問。
【最多可爲你保留一樣。】
得到回答後的他立刻鬆了一口氣，並開口道：“保留靜心咒，然後把茶具還給我。”
【宿主，請謹慎考慮，此操作不可逆】
修遠知道，那個傢伙很聰明，如果就這樣貿然的把東西直接給他，恐怕會引起他的懷疑，適當的挽留會起到更好的效果。
“還給我。”他重複道。
【是。】
如此一來，修遠便收走了他所有的技能，只給他留了一個保命的靜心咒。
…………
【叮！恭喜您成功完成第七世輪迴。】
【請選擇以下三種技能進行繼承：焚天斬、烈魔焰、一念三千。】
“我還有得選嗎？”他問。
“以我現在的精神狀態，一旦進入第八世就會立刻被業障吞噬，雖然我體內的業障並未變多，可我一旦動用武力，或是體力消耗過多，就極其容易被吞噬，你很明白，你瞭解我的一切，所以每次選項都有一個恰到好處適合我的。”
關於他的質問，修遠並沒有回答。
修遠非常明白他的心情，非常非常能明白。
畢竟他是親自走過一遍的，尤其是在第八世的那羣海盜，給他帶來了沉重且不可磨滅的教訓。
但不可否認的是，第八世的存在，確實會讓他心性有一個質的飛躍。
因爲體會過失敗，所以後面纔會更加謹慎，更加小心，想的纔會更多。
“我只不過是一個被你操控的傀儡，一個玩具。”
“看着我被折磨，你很開心吧？”
“我明白這一切，可我總會上當，且任由你擺佈，哪怕是死亡，都是身不由己，可我又心甘情願……”
【…………】
修遠依然沒有回答他，只是默默的看着。
屠龍者終成惡龍，並不是沒有原因的。
雖然修遠非常心疼那個人，他本不應該遭遇這些磨難，這些折磨，是修遠把他帶了過來，其目的，只是爲了自己能見到申鶴。
修遠明白自己的罪惡，但爲了申鶴，他沒有選擇。
“罷了……”
“繼續吧。”
“只要能夠幫助他們，成爲傀儡，又如何……”
他妥協了，心甘情願的成爲了修遠的傀儡。
…………
【叮！第九世任務完成。】
【九世輪迴已全部完成。】
【宿主請選擇最後的歸宿。】
【1、留在第九世。】
【2、回去系統空間，開啓第十世，歸宿輪迴。】
【注：此操作不可逆，請謹慎選擇。】
終於，修遠終於是引導他完成了九世輪迴。
修遠需要他選擇第一個，且必須讓他完成自主選擇。
這一次，修遠沒辦法引導他完成選擇。
因爲他沒想清楚爲什麼會出現第一個選項的話，即便是引導他選擇第一項，恐怕也不會那麼順利。
現在的他，已經來到提瓦特大陸很久很久了，久到上千年了。
他恐怕都已經忘記自己是來自地球，且忘記了原神的世界觀是如何構建的。
如果他能想起來這一切，那他自然就知道應該怎麼做。
“你應該知道哪個更適合我。”他說。
【此選項只能由宿主親自挑選。】
修遠祈禱着，他能想明白，能想通。
“有沒有時限？”他問。
【你最多有七天的思考時間。】
“七天麼……”他呢喃着，並再一次詢問道：“如果超過了會怎樣？”
【抹除。】
得到修遠回答後的他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
很快，他便緊皺眉頭不斷思索起來。
“系統一般是會給我安排好路子的，這一次卻破天荒的沒有操控我，全憑我的選擇。”
“根據以往的經驗來看，它給出的選擇必然是有用的，換而言之，無論是第一個選擇還是第二個選擇都會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