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小年兒,凌晨。
齊向東躺在牀上輾轉反側,心裏洶涌澎拜、五味雜陳。
幾個小時前,他帶着自己的大三居,從地星穿越到了這裏。
頂替了一個也叫齊向東的人,相貌跟他一樣,都不怎麼帥氣。
初中畢業,年齡23歲,自幼喪母,參加過援戰,轉業軍人。
祖、父、兄三代烈士,即將去五星軋鋼廠檔案科報到。
不幸的是,蔚藍星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地方,齊向東不是特別清楚。
幸運的是,他能隨時回到家裏,用手機網購喫、穿、用等生活必需品。
而發生這一切都是因爲一個女人,她叫婁曉娥,現在就睡着他家的次臥裏。
婁曉娥是怎麼跑到齊向東家裏的?
這事兒,得從33個小時前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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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星。
2022年3月12日,傍晚。
四九城,闢才衚衕##小區,1號樓108號。
這是齊向東的家,大三居,自從他奶奶去世後,就剩他一個人。
他父母離異後,又各自成家,都有小號在練,根本顧不上他。
他是個戶籍警,24歲,剛工作半年多點。
今兒是週末,齊向東燉了個牛腩柿子,拌了個西藍花。
又熗了個油麥菜,打了個紫菜蛋花湯。
最後加上三鮮餡餃子,他準備好好喫一頓。
都弄好之後,他坐下來開了瓶啤酒,打開電視,隨便找了個劇。
就是它了,《情滿四合院》正好憶苦思甜。
有對比,纔有美吶,他是這麼認爲的。
他?o了一眼劇情發展,嗯,許大茂背刺婁家那段兒。
“許大茂這人,拋開人性太次、缺德冒煙兒的話,丫可以是個人才。”
“唉~只是婁曉娥可惜了,四合院版美女與野獸呀。”
吐着槽,齊向東低頭夾起塊兒牛肉,還沒等放到嘴裏。
“唰”
“我去……”齊向東一擡頭,手裏的肉掉了,電視機前多了個人。
一個漂亮的年輕女人。
從出現之後,人就就慢慢地要倒地。
齊向東第一反應是:活着不容易,這是個啥?跑!
他剛站起來,就被那女子叫住了。
“齊向東同志,你別怕,有個東西給你,看了你就明白了。”
聲音很是疲憊,聽得出來,她在努力地大聲說話,但聲音依然不太響亮。
齊向東頓了一下,丟下了筷子,一個跨步過去,扶住了她。
有溫度,有香味,應該是個人吧?
就是看起來很累的樣子,他給攙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謝謝你,齊向東同志!這鑰匙我也有一把,這把是你的,給你。”
女子無力地說着,遞給齊向東一條鉑金模樣的項鍊,細細鏈子,吊着個小鑰匙。
齊向東接過來,一股信息流衝進了他腦袋,他瞬間就明白了。
然後,他一下子愣住了,一臉的不可思議。
原來,小鑰匙可以帶他“飛”回家,從此以後,跟他“生死相依”。
在他接過來的瞬間,小冊子化作一股信息流,衝進了他的腦袋。
現在,這位美女的生平簡歷,還有她爲什麼出現在他家裏。
頃刻間,他便了如指掌。
今後,他和這位原本陌生的19歲美女,即婁曉娥之間,再也割捨不清了。
人際關係變化的步子太大,齊向東有點兒懵。
況且,婁曉娥從哪兒來的,是那兒嗎?日後,她還走不走?齊向東一無所知。
罷!罷!罷!是福我享,是罪我受,躺平吧!齊向東這樣想道。
忽然,脖子下面一陣發燙,他迅速從衣服里拉出個牌子模樣的不鏽鋼吊墜。
這東西是他撿的,好幾年了,他一直以爲是不鏽鋼的。
看來他錯了。
還沒等他摘下來,不鏽鋼牌子就在他眼前化了。
像太陽下的冰棍兒一樣,化作水銀狀,滴落在地板上,滲了進去。
最後,剩下個薄薄的淡藍色小牌子,水晶一般。
約一釐米長,半釐米寬,一毫米厚。
他摸了一下,臉色變得更加不可思議。
水晶牌子內也有一個空間,橢圓形,跟個“蛋”一樣,比他家大不了多少。
裏面大霧濛濛,橙色預警級別的。
神奇的是,它的中心處有座由濃霧形成的圓臺,上面有兩支基因營養液。
基因營養液能夠修復、改善人的身體,使之達到理論上的最佳狀態。
並且,水晶牌子告訴他,基因營養液是獨屬於他和婁曉娥的。
心念一動,齊向東手裏多了兩支針管,他明白,這是突破了他認知的好東西。
形狀類似於糖尿病人的胰島素注射筆。
不過,它們是透明的,裏面盛滿了淺藍色液體。
齊向東在婁曉娥身旁坐下,手託着那兩支針劑,伸到她面前,說道:
“婁曉娥,它們和鑰匙性質一樣,只能咱倆用。跟打針一樣,我幫你,還是你自己來?”
“我、我害怕,齊向東同志!我能不能不打針?”
“也行,只不過三四十年後,你一臉皺紋,頭髮花白,而我只是大了八九歲罷了。”
“那我打!你、你幫我打吧。”
“好吧,你真誠實。打胳膊還是打屁股?”
“我、我不知道。”
“那打胳膊吧,把大衣脫了,不是,這麼捂着,你不熱嗎?”
“還、還好。”
婁曉娥輕聲說着,喫力地站起來,把大衣脫掉。
彎腰就着沙發把大衣疊好,放在旁邊。
她裏面是灰色的羊絨衫,很貼身。
齊向東發現,她身高得有一米七,上半身身材是真好,窈窕有致,曲線驚人。
下面,褲子太寬,看不到。
“你這樣也不行呀,這也露不出上臂吶。你等會兒。”
齊向東到自己房間,拿了件他的半袖體恤、一條洗過的新秋褲和一雙一次性拖鞋,出來後,遞給婁曉娥。
“你去那間房裏換上吧,穿這些,你舒服點兒,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