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向東一拍腦袋，無語道：
“我就不該跟你說，你抓着我，沒什麼實際意義，你能永遠抓着我嗎？”
高妍冷着臉，眯着桃花瞅着齊向東，一言不發。
沒辦法，齊向東帶着高妍坐到沙發上，抿了抿嘴說道：
“這人呢，可以病死、淹死，出車禍死等等各種原因死亡，都能理解，唯獨餓死，太特麼操蛋啦！
別的我管不着，高產耐旱等優質種子，我能弄到，農村路邊又沒攝像頭，扔那兒，誰知道？”
“……”
“你怎麼就不明白呢，真沒什麼風險。”
“……”
“我去！”
高妍就是不說話，你說你的，我就當沒聽見。
齊向東也不說了，拿着手機刷顫音玩兒，高妍把伸過來，給他搶了，自己看着玩兒了起來。
嘆了口氣，齊向東閉眼靠在沙發上，過了差不多十分鐘，他對高妍說道：
“高妍，咱們這樣吧，過幾天，咱找個時間，就當是溜達溜達。
我騎車帶着你，咱只去找棗樹，你也順便看看農村人的生活。
只要你看了忍心，就當我什麼都沒說，怎麼樣？”
“不扔東西？只是去看看，找棗樹？”
“對！怎麼樣？放心，你們倆不同意，我也不可能非得那麼幹。”
“行，信你啦！”
說罷，高妍看了看齊向東，才把手鬆開，然後去洗手間了。
終於商量了一個折中的辦法，齊向東長出口氣，太難纏了。
待到高妍出來後，齊向東說道：
“我以前是個混喫等死的貨，我想一輩子也就這樣了，也挺好！
現在連那樣的生活也與我無關了，突然就來到了這裏。
連喫點兒喝點兒，都得偷偷摸摸的，禽獸都不會這樣吧！
禽獸不如，我也認。竟然還有特麼喫不上，穿不上的。
這就操*蛋了！如果非逼我認，對不起，我是警察！”
高妍聽了半天都沒說話，上上下下打量他半天，才說道：
“你哪兒都挺好，怎麼就長了一張嘴呢？”
“我……行吧，四九城的爺們兒不和女人鬥嘴，跌份兒！”
換換衣服，齊向東揉了揉臉，去了三間房。
齊向東坐在椅子上，隨手翻着三國演義，也沒看。
當初穿警服的時候，宣過誓的。
金色盾牌熱血鑄就！
危難之處顯身手！
來到這裏就天天苟啊苟？
我是個民警呀，雖然就是個辦身份的，那也是警察！
齊向東不服、不痛快、不爽！
我都活回去了，不能再退了！
去他大爺的，愛誰誰，我就是我，不一樣的煙火！
只要自己沒活膩歪，想死都難！
況且，悠着點兒，別浪，屁事兒都不會有！
齊向東打定了主意。
不過，家裏有倆頭髮長，膽子小的，都還挺聰明的女人，有點兒傷腦！
正在齊向東冥思苦想的時候，有人敲門。
他打開門一看是傻柱，就讓了進來。
“喝茶還是喝酒，柱子？”
“喝什麼茶呀，喝酒喝酒！東子，有好酒沒？嘿嘿……”
“西鳳得勁兒！菜交給我，擎好吧您吶！”
傻柱衝進廚房，功夫不大，小炒肉、溜肉片、溜肉段、花生米，四個菜就端了上來。
“東子，爐子上還燉了雞，等你晚上喫，這回解饞了。”
“來吧，喝着！”
齊向東打開酒，一人倒了一杯，說道。
“東子，我有個事兒想請教請教你。”
二人喝了一杯，傻柱給滿上後，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
“大老爺們兒，扭捏個什麼勁兒！說說看，咱倆一塊兒合計合計。”
齊向東跟他碰了一下杯，笑着說。
“我看上個姑娘，就是吧，她是老大，還有仨弟弟，倆妹妹，父母身體還不是太好。
東子，你能不能幫我出個主意，我不知道該咋辦？”
“那姑娘你熟不熟，人怎麼樣？”
“不是很熟，人模樣好，實在還勤快。”
“家在哪兒，知道不？我先讓人去了解了解。
咱再說道說道後面的事兒，不然的話，也沒法下個斷語不是。”
齊向東想了想，對傻柱說道。
“對對對，你說的對，我知道她家。”
“行，咱先喝着、喫着。下午就辦這事兒，對了，你過來了，你妹妹怎麼喫飯？”
傻柱一拍腦袋，說道：
“差點兒給她忘了，沒事兒，她正寫作業呢，一會兒回去，我再給她做。”
“拉倒吧你！瞧你妹瘦的，去把那孩子叫過來，一塊兒喫吧。”
“東子，她一丫頭，大過年的不合適。”
“丫頭怎麼啦？你還挺事兒，甭廢話！趕緊去，我沒那麼多講究，不然你也別喝了！”
“服了，東子！局氣！”
傻柱一挑大拇指，說道。
然後他就顛顛兒地跑着回去，叫何雨水來喫飯。
這時代的規矩就是這樣，大過年出門見女子是種不幸，會帶來黴運。
齊向東纔不在乎這狗屁不通的陳芝麻爛穀子呢！
他趁機回大三居跟高妍說了聲，馬上就回了三間房，等着傻柱和何雨水的到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兄妹倆撩簾子進來了。
“東子哥，過年好！”
何雨水很懂事兒，進屋就給齊向東拜年。
“雨水也過年好！給，壓壓歲。快來，坐下喫飯。”
齊向東喜歡自由舒適的生活方式，更喜歡熱鬧，遞給何雨水一塊壓歲錢，說道。
“東子哥，我都大了，不用壓歲了。
我去廚房裏喫吧，您和我哥喝酒呢。”
小姑娘不接錢，很規矩地說道。
“拿着，沒那麼多事兒，你喫你的，井水不犯河水，人多喫飯香！
聽話，我不講究那些，你比你哥強多了，他都能坐，你更能。
是吧，柱子？讓你妹坐下來，咱們一塊兒喫，熱鬧熱鬧，多好！”
齊向東把壓歲錢直接放她口袋裏，樂呵呵地說道。
“聽你東子哥的，哥都怕他，一會兒又不讓我喝酒了，這麼好的酒，不喝多可惜！”
傻柱也樂啦，笑着對妹妹說道。
接着，仨人便逗着悶子，喝着、喫着，時間也趁他們不注意，悄悄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