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家書房。

    齊向東把這幾天的事兒跟婁父說了一遍,開口問道:

    “婁叔,剛纔我也跟你說了劉海中的事兒,您說這事兒,應該是個什麼樣的章程?”

    齊向東一邊兒下棋。一邊兒跟婁父說着話,商量劉海中的事兒。

    “這個人我沒有太深的印象,既然他敢在小娥身上做文章,那其他的一切就不用談了。

    這事兒你就不用管了,我去把他調到分廠去,跟他計較太多,有失身份,眼不見爲靜算了。

    況且,現在剛完成公私合營,咱們家暫時不宜有太多的舉動,以免落人口實,得不償失。”

    婁父聽完了齊向東的話,沉吟了片刻,就做出了決定。

    “我明白了,婁叔!以後,我跟小娥就踏踏實實的過自己的日子。

    我先去按部就班兒的進修,然後,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機會,調到公安系統。

    我王爺爺說,您當初資助我軍的事兒,應該已經定了調子。

    即便,過些日子氣候有變,沒有大的意外,咱家應該不會有事兒。”

    齊向東看到婁父臉色有些凝重,想了想說道。

    “嗯,應該找個機會,去看望看望老人家,感謝感謝王老爲咱家操了這麼多心。

    不說這些了,陪我好好下幾盤棋。過年這幾天可把我悶壞了。”

    倆人聊着閒天兒,下着棋,時間過得很快。

    一眨眼的功夫,婁母就過來敲門叫他們去喫晚飯。

    丈母孃看女婿,如果對了眼兒,那比對親兒子都親。

    婁母對齊向東,真是噓寒問暖,喫飯的時候,照顧得無微不至。

    看得婁曉娥和高妍都有些喫味。

    五個人歡天喜地的喫罷了晚飯,又喝了會兒茶,聊了一點兒閒天兒。

    高妍是不可能回去了,齊向東獨自一人回了大院兒。

    他剛進前院兒的門兒,就聽着裏邊兒亂糟糟的,像是有什麼人在中院兒打架。

    加快腳步,齊向東很快就趕到了中院兒,一看,傻柱正把劉光福按在地上,往死裏揍。

    秦懷如、一大媽等在邊上大呼小叫的勸着。

    易中海一個人拉架,三大爺在旁邊講道理。

    很奇怪,在現場,齊向東沒有看到劉家人。

    更奇怪的是,劉嵐居然站在旁邊兒,正一邊兒抹眼淚,一邊兒“勸架”。

    不過,她這架勸得跟喊加油差不多。

    這挺有意思,許大茂沒了,傻柱改揍劉光福啦?

    是不打架不舒服嗎?

    具體不知道這回是因爲什麼,看樣子跟劉嵐脫不了干係。

    齊向東想着這些,看了一會兒,感覺差不多了,上前一把把傻柱,拉了起來。

    易中海也把劉光福拉了起來。

    “柱子,這是什麼情況?一天不動手,就癢癢是吧?”

    “東子,你是不知道,劉光福這孫子,就是欠抽。

    劉嵐想感謝你,就帶了一些紅薯到廠裏,結果你請假了。

    她就跟秦姐還有我一塊兒回來,給你送紅薯。

    進來的時候,碰到劉光福這孫子又在罵你,劉嵐仗義說了兩句。

    這孫子連女同志都罵,你說呀丫該不該揍?”

    明白了。

    先不說劉光福爲什麼罵自己。

    傻柱這齣戲,演的是英雄救美。

    “我也沒說什麼呀,我只是實話實說。

    自從齊向東來了院兒裏,我都因爲他捱了兩次打了。

    不是,是四次,我爹還揍了兩次呢,他不是掃把星,是什麼?”

    劉光福在旁邊兒聽了,直着脖子喊道。

    “不對,劉光福,你這個邏輯不對,你捱揍是你因爲有個爹,但凡有人惹你爸不高興,你爸都會揍你。”

    齊向東搖搖頭,一本正經地對劉光福說道。

    劉光福看了看齊向東,張了張嘴,沒說什麼。

    大院兒裏誰不知道齊向東把保衛科的王副科長給揍了。

    打完了人,齊向東還沒什麼事兒。

    劉光福敢跟傻柱耍橫,但是他不敢惹氣向東。

    萬一惹急眼了,再把他揍一頓也是白挨。

    於是劉光福梗着脖子衝傻柱喊了一嗓子:

    “傻柱,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丫就是看上人家這姑娘了,揍我一頓替人家出氣。

    這事兒沒完,今兒晚上我爸請我大哥丈人家喫飯去了,你等我爸回來的。”

    他喊完之後也不等傻柱回話兒,扭頭就跑了。

    “得,你們該忙什麼忙什麼去吧,我得回去喫飯了。

    柱子呀!不是我說你,你怎麼就老管不住自己的手呢?

    動手能解決什麼問題?看吧!明兒晚上又得開你的會,就不能消停消停?”

    易中海大家擺了擺手,不如埋怨的說了傻柱幾句,便跟一大媽一起回了家。

    “一大爺說得對,君子動口不動手,好好工作,纔不負少年時光。

    對了,東子,自行車還你,得虧有這車,我能多釣個一個小時。”

    三大爺點點頭,又從旁邊推過自行車遞給齊向東,感慨着道了謝,也回了家。

    “東子,一大爺這也太不公平了,你也打架了,怎麼不說你呀?”

    傻柱有些不服氣,他看着齊向東,嘴裏嘟嘟囔囔的抱怨着。

    齊向東翻了個眼皮,咂了咂嘴說:

    “我那叫正當防衛,屬於制止犯罪;你這叫打架鬥毆,屬於激情犯罪,這能是一個待遇嗎?

    再說了,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你也別跟我玩什麼聊齋。

    劉嵐幹嘛這麼客氣?拿這麼多紅薯,我一個人可喫不完。

    這樣吧,我用玉米麪兒跟你換,就這麼定了。

    你們還沒喫飯吧?走吧,柱子去我那兒露一手,等喫完了,你正好送劉嵐妹子回家。”

    秦淮如笑眯眯的看了看齊向東,又看了看傻柱,最後瞄了一眼劉嵐,意味深長的說道:

    “你們快去吧,我就不跟着去了,棒梗他奶奶應該把飯做好了,我還得回去喂小當喫飯。”

    說完話衝大家揮揮手,她就扭着略顯豐滿的腰肢回了屋。

    “齊向東同志,我就是過來感謝感謝你,家裏也沒有什麼別的東西,你可別嫌棄。

    既然已經見到你了,我就先回去了,不然家裏人該等着急了。”

    劉嵐跟齊向東真誠的道謝道,說完就準備告辭,扭頭回家。

    傻柱急忙衝齊向東暗使眼色,齊向東示意他稍安勿躁,對劉嵐說:

    “那哪兒成啊?到這兒了怎麼也得喫頓飯?走吧,傻柱做飯很快。”

    說罷,也不等劉嵐拒絕,領了頭就朝三間房走去。

    劉嵐見實在是推辭不過,只能跟上。

    於是,齊向東頭前帶路,劉嵐在中間兒,傻柱在最後拎着紅薯,仨人一起回了三間房。

    說起來做飯,傻柱還真是有兩把刷子,廚房裏“叮叮噹噹”一陣響動。

    清朝土豆絲、醋溜白菜、蔥花兒炒雞蛋,油炸花生米就端上了桌。

    “嘿嘿,東子,咱倆喝兩盅兒?我帶回來四五個饅頭,正熬着粥熱着呢。”

    傻柱看了看正在跟齊向東聊天兒的劉嵐,嘿嘿地的笑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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