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小橘貓趴在紙殼邊緣,奮力向着外面爬去,突然另一隻橘貓跳了出來,不由分說一巴掌就將它打落下去。
小橘貓每探頭一次,就被王太毫不留情地拍下去,來來回回,樂此不疲的玩着。
“不要打我,哥哥不要打我。”
又一次將小橘貓拍下去後,王太聽到了一個聲音,這聲音是在他腦海裏響起的。
他大喫一驚,這貓竟然被打得說人話了?
可是再仔細一聽,它發出的還是喵喵叫。
王太懵逼了,接着心情忽然激動起來,他跳進紙箱將小橘貓叼了出來,用腦海裏的意識盤問道,
“你說話了吧,剛纔是特麼你在說話吧?”
“是啊,怎麼了?”
臥槽!聽到了聽到了,真的有聲音,王太頓時興奮不已,繼續問,
“你也是吃了羊肉串穿越過來的嗎?你來多久了?”
結果這小橘貓一問三不知,半天打不出一個屁來,只是不停地重複着,
“我媽呢?”,“我要媽媽!”
“真不是穿越者?”王太無奈地看着小橘貓這傻樣,白激動一場了。
又問一些問題後,王太判斷出這隻貓的智力居然達到了六歲左右,猜測是受到自己做夢時產生的強烈生物磁場的影響,這些逸散出的能量提高了它的智商。
與此同時,王太也覺醒了一項能夠聽懂貓語的能力,利用腦電波不用說話就能與之溝通交流。
“啪!”王太又給了它一巴掌,心中鬱悶極了。
“你是個什麼東西呀,怎麼又打我,問你我媽呢?我媽去哪裏了?”小橘貓捱了一下,腦海裏傳遞出一連串的疑問。
轉身跳到李與周的牀上,王太輕飄飄的丟下一句,
“你媽死了。”
小橘貓頓時炸毛了,跳上來纏着他,嘰嘰喳喳地問個不停,王太緩緩開口,
“那天晚上,你的媽媽被一隻巨大的狗子吃了。”
“爲什麼,爲什麼那天媽媽會被大狗吃了?”小橘貓又問。
“這個啊。”王太跳上窗臺,擡起毛茸茸的貓爪子指着窗外說,
“爲了抵擋大狗的進攻,貓咪們建起高牆做成隔離區,在高牆內安穩地生活了一百年。”
“有一天,兇猛的大狗翻牆而來,它們終於回想起被大狗支配的恐懼,你爹爲了保護大家,第一個命喪狗口。”
“然後,你媽也死了。”
聽完這些,小橘貓早已哭的流淚滿面,王太表示自己從來見過一隻會哭的貓,還特麼哭得這麼慘。
於是化身爲帖心大哥哥,語重心長地安慰開導它,還給它起了個名字。
“從今天,你就叫艾倫了,記住這個名字!”
就這樣,艾倫喵成爲了王太忠實的小弟,也是第一個小弟。
好不容易將艾倫喵哄睡叼進紙箱裏,王太終於清淨下來,跳到書桌上打開了的平板。
客廳裏,李與周百無聊賴地看着屏幕上拙劣的表演,感覺現在的電視劇越來越難看,幾十部中找出一部能看的都是奢侈。
“這就愛上了,什麼玩意兒嘛。”
她關了電視,在手機上找出伊藤潤二的漫畫,想要用來洗洗眼睛。
看了沒幾分鐘,後臺發來一條微信消息,點擊,
哦,是那個長髮帥哥,李與周頓時來了精神,立馬回覆道,
“老師你好,找我有什麼事麼?”
事實上,李與周的頭腦是比較清醒的,她知道自己對伊神的好感只是欣賞,並不會因爲一些好感,就指望着能跟對方發生什麼故事。
不過呢,她轉念又想,經常跟着那些幼稚的男孩玩也沒啥意思,聽雷克斯說,他們幾個鬼火少年組了團準備去外環炸街。
自從改了名字後,李與周覺得自己性格也應該溫柔一些,淑女一些,不能再跟着出去瞎胡鬧了。
“我是看了一元送貓的帖子,特意找你的,請問你的貓送出去了嗎?”對方問道。
一元送貓?李與周想起來了,那隻喫屎的貓因爲太惹人嫌,在朋友圈已經被小範圍傳播開了,導致根本沒有人願意收養。
她無奈之下只能在網上發佈帖子,希望能找個冤大頭將它收下。
“還沒有呢,我現在剛好在家,它就在我旁邊。”
對方回覆,
“我住在五單元八樓,目前也在家,現在方便看貓麼?”
“方便啊太方便了,咱們剛好是一棟樓的,我來你家吧。”
想了想又覺得不妥,於是撤回了這條消息,她重新回覆道,
“在樓下花園的亭子裏碰面吧,我帶上小貓。”
“OK!”
這件事要是放在昨天,李與周只能說抱歉了,但好巧不巧,突然就有了兩隻小橘貓。
如此一來,送走一隻後自己既能寬裕許多,又能專心養另一隻,真是兩全其美。
於是乎,在王太一臉懵逼的注視下,艾倫喵剛睡下沒幾分鐘,就被闖進來的李與周裝進布袋拎走了。
“這又是什麼情況?”
書桌上,王太奇怪地看着風風火火摔門而去的李與周,心想艾倫喵還沒有成長沒有光復大業呢,怎麼突然就被帶走了。
李與周拎着貓到花園時,伊神已經等候多時了。
他禮貌地伸出手:“你好!”
簡短地握了一下手,李與周頓時產生了一種感覺,覺得自己彷彿是來洽談什麼跨國大項目。
她有些害羞的坐在石凳上,悄悄打量起這位伊神老師。
對面的男子乾淨帥氣,身穿一件白襯衫,牛仔褲配帆布鞋,中長的頭髮,給人的感覺一看要麼就是搞藝術的,要麼是老師。
李與周將艾倫喵捉出來放在石桌上,兩人就小貓的體檢驅蟲和疫苗等相關問題進行了友好會談。
李與周表示,小貓身體健康無不良嗜好,它希望伊神收養之後不要始亂終棄,伊神表示認同,並表達了對李與周的感謝,最終雙方達成共識。
“對了,伊神老師你怎麼沒帶眼鏡?”離別前,李與周突然問他。
伊神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從褲兜掏出一個眼鏡盒,笑了一下,然後開口道,
“這是平光鏡,我一般只有在不想說話的場合纔會戴上,但如果是去見一個能讓我心情變好的人,自然沒有戴眼鏡的必要。”
“哦,是這樣啊?”
李與周心裏想的是,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啊?
神經大條的她聽不太懂伊神的話,不過表面上,卻裝出一副“我明白了,原來如此”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