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受到,對方對自己沒有什麼敵意,反倒是真心對自己說這些的。
“我的身份你無需在意,我和你說這些,也是看在我曾經和你師父的交情上。”
“若是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在京都的這攤渾水中的話,你還是做事謹慎些,不要急功近利。”
說完這些,老人飲下杯子中最後的茶水,然後起身付了茶水錢離開。
如老人所言,是他請喝茶的。
面對老人的忠告,張夜有些沉默,他回想自己最近的行爲,似乎是有些急躁。
想着,張夜乾脆去了六師孃那裏。
他的這位六師孃有着神祕的官方背景,所有師孃中,怕是隻有這位師孃最清楚如今京都中的局勢,找對方給自己解惑,無疑最好不過。
當然,張夜沒好意思直說,打着來看看衛湘琴的由頭,張夜和六師孃閒聊着。
只是說着說着,自然就扯上了最近京都的局勢上來。
衛湘琴是何等人也,她早就看出這小子找自己是有事,兜兜轉轉才如了主題,不由得好笑的看了張夜一眼,卻也開口道。
“你小子是開竅了?”這話似乎帶着幾分喜色,就好像是在告訴張夜,她一直等着自己來問。
“師孃!”張夜撓頭,依舊乖巧。
“行了,別裝了,你的心思我知道,想知道我也會告訴你。”
“不管是之前的整治地下勢力,還是連帶着那些俱樂部都沒有放過,這些事情看似你都參與了其中,甚至成爲了其中的一個推手。”
“但是事實上,那些人也只是想借助你和一些人的手,好肅清京都而已。”
“所以你之前才能進行的如此的順利。”
“然而現在,你仔細想想,那些個地下勢力,如今是不是就像是消失了一樣,很少再在明面上搞出什麼風波來。”
曾經那些肆意妄爲,恨不得將整個京都佔爲己有的地下勢力,如今都銷聲匿跡了起來。
越是大的地下勢力,卻是沒了聲息,如今還在活動的,都是一些不知死活的那些小的勢力。
而這些勢力之所以還在被放任,着實是因爲他們掀不起什麼風波,想要處理也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世界沒有絕對的黑白,而這些小的勢力,何嘗不是那些大的勢力擺出來的試探和觀望。
這一點,張夜回想了一下,點頭。
是他之前想的膚淺了,他還在想最近青峯會發展格外順利是一件大好事,沒什麼人和自己作對還讓張夜喜出望外。
如今看來,都不過是那些人主動的收斂和避讓罷了。
“多謝六師孃。”明白其中緣由的張夜,當即鄭重道謝,然後拜別了六師孃。
爲了避免什麼意外,他決定現在就回去對自己的青峯會也進行一番調整,更是要吩咐下去,讓底下的人最近都消停一點。
減少不必要的聚會活動,見不得人的生意更是不能碰,一切以做生意爲主。
張夜一手建立起來的青峯會底下的人自然不敢違背張夜的命令,個個都表示會安分不會惹事。
是關於中醫院的。
上面說,中醫院的學生打人鬧事,態度很是囂張。
中醫院自從被張夜收購,更是入駐大筆資金之後,發展很是不錯,現在也足以比肩那些老牌的學校。
而在強大起來的同時,曾經被欺壓過的那些學生書也變得膨脹了起來,行爲處事都變得放肆。
在這種關頭,這種情況自然不是什麼好事。
張夜需要的是,和他有關的勢力都安分一點,哪怕是一座學校。
想着,張夜有趕到了中醫學院,準備和校長孔明知商量一下這些事情的處理辦法。
張夜也是有些時間沒見過孔明知了,在張夜的印象中,這個老校長人不錯,而且有野心,爲了學校付出了一生的心血。
所以讓他處理學校的事務他很放心,只是這次在見到校長的時候,他確實在這位校長的臉上發現了一些不一樣的神情。
那隱隱帶着有些驕傲的表情,讓他有些皺眉。總覺得這位校長也有了一些改變。
事實上也是如此,曾經這所中醫學院一直被人欺負,作爲校長,他也一直很憋屈。
而如今,這所學校已經大變了樣子,更是有了靠山,有了足夠的資金去發展,難免心生了驕傲之心。
“張少,我知道你是爲什麼來的,但是如今我們已經不一樣了,我們不會再想一樣那樣忍受別人的欺壓。”
面對張夜略帶質問的眼神,校長直言了自己的想法。
“那麼那些學生呢?”張掖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而是如此問着。
“那些學生沒有做錯什麼!”面對詢問校長態度坦然道。
“我已經出面,將他們保下來了。”說這話的時候,似乎還帶着一點得意。
聽聞此言,張夜是有一些惱火的。
他只是一段時間沒有顧及到這裏,這所學校似乎就變了一個樣子。
只是張夜還來不及教訓孔明知什麼,辦公室的門被學生推開,更是聽到了他們的大喊。
“不好了出事了。”
“有人,有人被捅傷了。”
學生還是張傑,說話都是氣喘吁吁的。在仔細詢問之後,才得知,原來那些鬧事的學生,將事情鬧大了,更是捅傷了人。
那些捅傷的人,都是有背景的。
這些人自然氣不過,所以帶了一羣人,準備去找鬧事的學生教訓他們。
張夜和孔明知趕緊趕了過去,那些人果然已經來了。而且還帶了不少保鏢。
這一開始是學生和學生之間的鬧事。.七
他們剛來之前,捅人的學生已經被打成了豬頭模樣。
而躺在地上被捅的學生,此刻只是發出了微弱的呻/吟聲。滿地的鮮血,意識都已經開始模糊,看樣子似乎受傷頗重,已經是命不久已。
在場的不少都是學醫的,看着那樣的傷口,大家心知肚明,這學生恐怕活不了的。
因此,這人背後,有很多人正在叫囂着要讓捅人的那些人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