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偉沒有第一時間迴應湯靜,雙眼緊緊地盯着前方遠處的那一片黑影,卻因爲巖獄毒灰的遮攔,卻什麼也看不清。
沉吟一下,丁偉說道,“估計很難,神農鼎是丹運聖葉進的神器,我不知道它怎麼會落到張夜的手中,但我知道神農鼎的最主要作用是用來煉丹。
雖然神農鼎很堅硬,防禦力也很驚人,不過它也並不是沒有缺點,根本就無法阻止巖獄毒灰侵蝕進去。
所以,張夜逃過這一劫的可能性很小。”
孟賓三人聞言,相互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狂喜之色。
不僅丁偉是這麼認爲,就連釋放出巖獄毒灰的江嗣也是這樣想,“哼,張夜,就算你修煉了金剛經,肉身力量再強又如何?就算有神農鼎還不一樣逃不過巖獄毒灰的侵蝕?”
想到這,江嗣一陣得意,目光落到神農鼎上,流露出一陣火熱,嘿嘿一笑,“等巖獄毒灰散去後,這神農鼎就屬於我的了,哈哈.....”
然而,江嗣才笑了兩聲就被前方突然的變化給驚到,嘎然而上,驚愕地張大嘴吧,“怎麼會有火光?”
江嗣的視線中,位於神龍鼎端中出突然涌出團火焰把侵蝕到神農鼎內的所有巖獄毒灰吞噬,隨即如同星火燎原般朝着外邊擴散。
那巖獄毒灰彷彿是棉絮遇上了星火一樣,不到幾秒鐘,方圓十公里的灰色領域就化成了火海。
“怎麼可能...”
“這是怎麼加事?怎麼會有火?”
“張夜,一定是張夜搞的鬼。”
孟賓三人目瞪口呆,被眼前的燎原給嚇到了。
就連丁偉也感到無比的震驚,他方纔還判定了張夜必死無疑,卻沒想到打臉來如此之快。
“真是沒想到神農鼎竟然能夠剋制住奇毒巖獄毒灰,簡直不吹灰之力。”丁偉心中感嘆,隨即目光掃向目瞪口呆的孟賓三人,“走,立即離開。”
“三長老,難道就這麼算?”蘇池不甘問道。
“哼,當然不能就這樣做。”丁偉冷笑,“他張夜也偷學我金剛經,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他,不過這得要從長計議。”
其實,丁偉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卻一時間猜測不出,所以才選擇離開。
“啊.....”一聲熟悉慘叫聲透過火焰傳到四個的雙耳裏。
“這是.....是江嗣.....”孟賓猛然哆嗦一下,失聲說道。
湯靜連忙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視線卻是火海給遮擋住,什麼子看一清,急忙問道,“江嗣他怎麼了?”
“估計是遭遇到張夜的攻擊,而且還完全落入下風。”丁偉猜測說道。
其實,也並不難猜,在這裏,能夠對江嗣造成危險的人如今只剩下他丁偉及張夜。
所以傷到江嗣的人必定是張夜。
“走,我們立即離開這裏。”說着丁偉頭也不回立即走人。
孟賓三人不敢停留,紛紛跟上。
另一邊。
江嗣死死看着胸前從後邊穿透出來的左手,滿臉不可置信。
“張....張夜,你是怎麼會可能破解我的巖獄毒灰?”江嗣不甘問道。
“竟然是....神農鼎....噗嗤.....”說着,江嗣情不自禁地噴出一大口鮮血,眼原本就蒼白的臉,瞬間變在灰青色,散發出一股死亡的氣息。
“噗嗤。”
張夜抽出左手,帶出江嗣的心臟,用力一捏,滋得江嗣滿臉都是刺眼血跡,俯首到江嗣的耳邊,冷笑,“來世不要再招惹我。”
說着,張夜右手一推,任由死亡氣息越業越濃郁的江嗣掉落海水裏。
“呼....終於解決了一個大麻煩。”張夜看着已經沒入海水漸漸消失的身影,長吐一中濁氣。
“那巖獄還真的厲害,要不是有神農鼎真焰剋制巖獄毒灰的話,張夜早就已經跟那些黑蛟一樣化作塵埃。
他方纔偷襲江嗣得手最主要是因爲火海的吸引了江嗣的注意,他趁機從侵入了海底來到了江嗣的背後,才得以發動偷襲。
視線透過漸漸消散的火海,落到越來越遠的一行四人身上,冷哼,“算你們跑得快,不然今天拼着受傷也得要留下你們。”
這一次,張夜實在是被激動了,之前顧忌金剛宗的勢力,只重傷了丁偉,並沒斬殺對對方。
卻沒想到對方竟然還懷恨在心,竟然聯合越洲尊者齊山,江嗣兩人聯手對付自己。
想到與丁偉的的結怨,張夜知道對方肯定是不會就此罷休,嘀咕,“也許下一次,對方很可能會全宗殺過來,要不要跟着丁偉去探一下金剛宗?”
張夜想了想,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先不說丁偉是個散仙境巔峯級別的強者,自己一靠近就很有可能會被發現,而且自己如今的實力,一對一完全沒有問題,但一對二,甚至一對三的話,而且金剛宗的那些長老十之有八九都修煉成金剛經第一層,個個的肉身都強悍得變態,就算自己再硬再耐操,也架不住這麼多的同級彆強者圍毆。
最終,張夜還是理智地放棄了追殺丁偉衆人,當然,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張夜擔心於妢言與於鵬兩的安全。
想到這,張夜立即朝着先前於妢言兩人離開的方向飛去。
於妢言兩人因爲擔心張夜的安全,其實並沒聽張夜的話立即返回雲洲,而在遠處的一座無人小島嶼上焦急地等着。
沒多久,張夜終於與於妢言兩人會合,開始返程。
中洲。
至尊者遼闊的宮殿羣中的位於偏東方的一座看起來普通卻是散發出一股死沉與生命交替氣息的宮殿。
宮殿外陽光燦爛,然而陽光卻彷彿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給阻攔住,沒能透過陰沉的宮殿。
這時,一聲低沉且沙啞的嗓音自宮殿內傳來。
“至尊者,越洲尊者高山留在這裏的生命玉牌方纔突然斷裂成兩半,我估計他已經.....”
說這話的人是一位渾身被黑色的斗篷給籠罩的男子。
此男子站在只有燭光昏暗的大殿內,彷彿與陰暗融合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