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悅並問安妮:“安妮姐,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對上了?你知道些什麼了。”
安妮看着姜悅疑惑的神情,她嘆了一口氣,看着她,並將自己上午去劇組的事講給了她聽。
就在昨天姜悅突然暈倒嚇壞了劇組的人,李琳給安妮打電話的時候,她也是嚇了一跳。
本來公司有事她走不開,就因爲這樣,她就沒陪在姜悅身邊,一個不留神就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安妮就火急火燎的去了劇組的拍攝地,見到了劇組的人。
他們幾人坐在休息室裏,正等着這件事情該怎麼處理。
“小姜是不是身體上有什麼病史,昨天拍戲的時候突然就暈倒了。”製片跟安妮談到這件事,可明裏暗裏的就是想把劇組撇乾淨。
安妮看着眼前的製片人,心想,他們都這麼說了,那是肯定不會如他們的願。
這既然是在劇組出的事,那劇組就有責任。
“製片,我們悅悅身體健康的很,沒什麼問題,助理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說她是因爲花生過敏才暈倒的,不知道你們劇組是不是提供了什麼帶花生的飲食?”
“這……”製片人的面色很難看,道:“應該沒有,這樣,我讓小劉過來了再說。”
如果真是因爲劇組的盒飯出了問題,那就麻煩了,又是盒飯,又是在劇組裏出的事。他們責任也就推卸不掉。
製片人他趕緊叫來後勤訂飯的工作人員小劉,並問他:“小劉,你說,昨天咱們劇組中午訂得盒飯都有什麼?”
小劉翻開手機的備忘錄遞給了製片,道:“製片,你看。”
製片看了兩眼,鬆了一口氣,然後把手機給了安妮。
安妮接過手機,仔細看了看,這上面只是一些很普通的菜,一個排骨燉芸豆,一個沙拉,和一個煎魚排,還有米飯。
而且自己讓姜悅減肥,所以她不喫肉,應該是隻吃了幾口芸豆和沙拉,而且就算喫,也沒關係,不會造成暈倒。
“好,謝謝,那我再問一下,這個沙拉里面是放了什麼醬?”安妮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點,她把手機還給小劉,又問他。
聽到安妮這麼問,製片頓時又緊張起來,他豎着耳朵等待小劉的回答,就怕他回答的是讓他想不到的花生醬。
然而小劉倒是沒讓他們等太久,想了想昨天喫的,他就很乾脆地回答道:“都是統一的沙拉醬。”
製片聽到這裏心裏懸着的石頭算是放了下來,看來不關盒飯的事,便道:“安妮,你也聽見了,看見了菜單,這昨天的飯菜應該是沒有問題。”
“嗯,我知道了,麻煩你們了。”
製片人還想,這還好不是什麼花生醬。再說,這沙拉里,肯定都是放沙拉醬的,而且盒飯,肯定迎大衆口味,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他懸着的一顆心,也就放下來了。
聽到他們這麼說,雖然安妮知道和昨天的飯菜沒關係,但安妮的心情很不好,她的藝人在劇組裏無緣無故的過敏進了醫院,無論如何劇組都脫不了干係。
“那個安妮啊,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看如果你還想了解什麼,可以再問我們的劇組裏的工作人員,或者去昨天發生的地方看看去,也是可以的,我讓人帶你去。”
“不用了,麻煩你了,我現在也去醫院裏看悅悅了,你有事,你就先去忙。”
“嗯,那我就不送了。”
安妮點頭回應。
安妮沒問出什麼,便想着還是先去醫院看看姜悅,然後再來調查吧。
當安妮剛打算離開劇組的時候,一個個子不高,穿着樸素的女孩她找上了她,把她帶到了劇組取景的樹林裏,那裏現在沒有在拍戲,沒什麼人,相對安靜一些。
“你找我有事?”安妮擰着眉頭,打量着眼前的人。
而她也看着四周無人,點點頭,便和安妮說:“您是姜老師的經紀人吧,我剛纔聽到你和我們製片說話了,我是冥夫劇組的場記,我有件事想跟您說。”
“……”
安妮打量着眼前的劇組場記,也不知道她要說什麼,但她在劇組裏一定是看到了什麼,不然也不會來找自己。
安妮便點了點頭,示意她往下說。
一旁的場記湊到安妮的耳朵邊,看了看周圍,很小聲的對安妮說:“其實,我昨天在組裏喝水的熱水機附近看到有人拿姜老師的保溫杯,不知道和姜老師暈倒有沒有關係。”
“是誰?”安妮盯着場記,抓着線索往下問。
但場記只是低着頭,過來半天才說:“對不起,我沒看清。”
而安妮看她這樣子,也許是隱瞞了一些更重要的信息,但看眼前這個小姑娘,畢竟閱人無數的她,看人她還是挺準的。
此時安妮心下了然,她怕不是沒看清,而是不能說,所以她也沒繼續追問下去。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
從樹林裏出來的路上,安妮不由地問場記:“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場記停下腳步,看向安妮,或許她也沒想到安妮會這麼問,但還是回答了她的問題:“姜老師是很好的藝人,以前我在劇組裏還是一個小透明的時候,受人欺負,姜老師她幫助過我,所以我覺得,還是想跟你說。”
安妮看着她,眼裏有些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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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醫院的vip病房內。
姜悅聽完了安妮的敘述之後,她心裏也多了些猜疑,思前想後。
此刻姜悅心裏也有了一個答案,當時在跟她一起在片場等着拍戲的除了羣演就只有一個主角,而且能讓其他人忌憚,又對姜悅有敵意的也就是她了。
不然這好端端的,爲什麼有人會這樣做?
只是沒想到她會用這麼拙劣的手段來對付自己。
“悅悅,你怎麼了?”
“我只是想到了一個人。”
“什麼?讓你誤喫到花生醬的?”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