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忍不住上揚,修長的指尖落在溫如惜的頭髮絲,一下下的撥弄。
還有她一身潔白的學子裝束,讓她整個人看上去更加渺小了些。
大早上的夜淵寒就親自給她穿的,並威脅她如果不讓他穿,他就不讓她去學校,最後也難爲他一個大男人給她一個女子穿衣服,但他順帶喫豆腐。
問世間情爲何物,不過一物降一物。
到了車上,夜淵寒還不老實。
溫如惜躲開他的手:“別動啦。”
“溫如惜,你睡你的,我動我的,我們互相不干擾。”
“不干擾?教主你這樣嚴重干擾到我了。”
“……”
溫如惜見他不說話,以爲自己又得罪他了。所以她就主動挽住他的手。“教主,我只是擔心衣服會亂,早晨你辛辛苦苦給我穿的,亂了可不好收拾,而且等等還要見人呢!”
夜淵寒見她可愛,颳了刮她的鼻樑,“調皮了,本座多練習幾次,不就熟能生巧了?大不了,今天不去學校。
溫如惜聽到他說的,她發現自己是不是說岔了。怎麼到他口中就換了一種感覺。
溫如惜:……
在外頭駕馬車的林雷,他可是把裏面的對話給聽的清清楚楚:對不起主人,我應該在自廢雙耳。
很快,林雷就在一處院落停下。
“主人,到了。”
溫如惜拿起一邊的白色布包。
而夜淵寒就像是一位不捨得孩子去學校的老父親般,看着溫如惜此時的動作。
當她得手正準備去撩簾子時,身後那男人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她,又不說話。
溫如惜感覺到了之後,她立馬收回手轉過身,捧住夜淵寒的臉就是啵了一口。
夜淵寒不滿足於現狀,順勢扣住她的後腦勺,化被動爲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片刻後,溫如惜紅着臉下了馬車。
溫如惜一走,夜淵寒就靠在座椅上,臉色發白,呼吸急促。
林雷見此情況,他滿臉緊張:“主人,屬下馬上去請佟醫師過來!”
“沒事。”夜淵寒煩躁的鬆了鬆領口,身體裏的血液彷彿一瞬間逆流而上,“回教裏。”
“主人,您的身體……就算您不爲自己考慮,也要爲溫小姐考慮,她還小……”
林雷一說完,夜淵寒就跟他說,“讓他到教中。”
“屬下馬上安排。”
”果然,搬出溫小姐就有用。”
林雷不自覺的笑了。
溫如惜來到學堂前,她也不是不認識字,這居然是國子監!他居然送自己來國子監了。
慕易言的妹妹慕依依也是在國子監上學,看來自己在這裏遇到她的可能性很大。
溫如惜現在發現,自己的嘴肯定是開過光的。
剛踏進學堂,就被一個人給攔了下來。
“溫如惜,我哥呢!你不是說就算把自己賣了,也會把我哥救出來的嗎?我哥昨晚根本沒有回家!”
眼前的女孩子穿着和溫如惜同樣的衣服,她也是在國子監上學的。
“喲,你怎麼來國子監上課了?”慕依依冷眼相看着她。
溫如惜不想理會她。不過也因爲慕依依是慕易言的妹妹,平時溫如惜對她多好,真的是念着這層關係,可是,她沒哪次少指揮她,和欺負她。
這次也是慕依依出言不遜,得罪了權勢,慕易言爲了救她出來,把自個兒搭了進去。
真是好笑。
溫如惜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往邊上挪了一步,慕依依也往同方向一步,把溫如惜的去路攔住。
這女人有什麼資格來國子監上學。
“我問你話呢,你啞巴了嗎!”慕依依見溫如惜一副柔軟,可憐兮兮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你還學會不回話了?真不知道你找的誰就我哥,一點用都沒有!”
溫如惜冷哼:“好狗不擋道。”
“你纔是狗,你們全家都是狗!”慕依依雙手叉着腰,氣的鼻孔都快冒煙了。
無論她穿的多危險,但她長得安全,根本無法撼動溫如惜校花的地位!這也是她最看不慣溫如惜的地方!擺明了就是給她這個表演系的學生添堵麼!
”
哼,溫如惜不就是她哥的舔狗嘛!
做不成他哥的妻子,可以做他哥的情人!
每次她稍稍威脅,溫如惜還不是乖乖求饒!
“不必。
”
林依瑤:???
她還沒反應過來,溫如惜就繞開她走了。
無法對兩個孩子一視同仁
溫如惜坐在教室最後排靠窗的位子,默默擦課本。
她很久沒來學校了,課本都積了灰。
同系的同學看到她來上課了,都竊竊私語。
“那不是校花溫如惜嗎,我還以爲她不會來學校了,她逃課很久了吧,不怕期末掛科科啊!”
“來不來有什麼區別。
”
“我聽說溫如惜的爸媽都放棄她了,覺得她是個不學無術的壞女孩,所以從來不會管她。
”
“她今天沒化奇奇怪怪的妝,素顏的樣子簡直就是我的女神,我終於明白她爲什麼會是我們的校花了。
”
“你瞎呀,長得好看能當飯喫?趕緊聽課吧!”
“聽說她人品不好,得罪了學校裏不少人”
……
細碎的聲音剛好能鑽進溫如惜的耳朵裏,她就像沒聽到似的,翻開擦乾淨的課本。
一目十行,過眼入心。
看完後,她的目光落在窗外神遊。
這個時候,夜淵寒在幹嘛?
溫如惜偷偷掏出手機,給夜淵寒發了條消息。
【在忙嗎?上課好無聊。
】
消息如石沉大海,沒有迴應。
整整一天的課,溫如惜都在走神,她總是不經意的想起前世的種種。
很久以後,她才收到夜淵寒的消息。
【放學,校門口見。
】
溫如惜的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他回覆她了。
果然,只要她
邁出一小步,就能看到夜淵寒跨出剩下九十九步。
……
一放學,溫如惜出校門,上了夜淵寒的車。
不遠處的夏青媛停下了腳步,溫如惜是校花,她回校上課的事情早就傳遍了整個帝都大學,她自然也聽說了。
她是音樂系的學生,溫如惜是金融系的,加上她們是異卵雙胞胎長得也不像,幾乎沒有人知道她們的關係。
可她一眼就能認出來,那是溫如惜的背影。
溫如惜居然上了一輛限量版賓利。
林慕辰出事後,溫如惜口口聲聲說認識不起的大人物能救出林慕辰,不管她怎麼旁敲側擊,溫如惜愣是不肯說出是誰。
她還暗示她,只要能救出林慕辰,哪怕爬牀也行。
溫如惜也就那張臉能吸引人,想必是什麼油膩膩禿頭啤酒肚大叔吧!
看來溫如惜獻身很成功,都豪車接送了!
夏青媛掩藏好自己的暗笑,朝着夏家的車走去。
一上車,於靜就給她遞上牛奶:“累不累,可以在車上睡一會,到家了媽媽叫你。
”
都說大學生活輕鬆很多,可夏青媛爲了能進帝都小提琴協會加倍努力在練琴。
夏青媛接過牛奶喝了一口:“不累,我看到姐姐了。
”
於靜臉色一僵。
溫如惜和夏青媛都是她的孩子,可兩個孩子的性格和秉性卻天差地別。
夏青媛就是人人口中別人家的孩子,學習好,人有禮貌,年年獎學金得主,是她的驕傲。
可溫如惜卻截然相反,從小不務正業,不好好學習,除了打架鬥毆就是撒謊騙人,她都不知道被學校叫去多少回挨批。
就因爲溫如惜不乖巧,搞得她和她丈夫生了嫌隙,夫妻關係貌合神離,要不是夏青媛乖巧聰明,是他們夫妻之間的紐帶,兩人怕是早就拜拜了。
於靜實在無法說服自己對兩個孩子一視同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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