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我會酌情抽空來的。”

    周曉萌沒有把話說的太滿,畢竟接下來她會忙着拼事業,不一定能抽出空來。

    而且也不好讓人家對自己太有所期待的。

    可這已經足夠讓云溪和清寧高興地掩嘴笑了。

    “恩公答應了,恩公答應了。”

    見倆人就因爲自己一個小小的承諾而高興地如此,周曉萌也不免受到感染。

    相比家裏那些好看的夫郎們的時不時地懷疑,這兩個萍水相逢,只是小小幫了一個忙就把自己當做救世主一般,如何能不讓周曉萌激情澎湃。

    沒有人是不喜歡被需要的。

    何況只是這麼小的一件事,就讓他們如此。

    這一刻,周曉萌打定主意,這倆美男子,她周曉萌護着了。

    畢竟她只是一縷幽魂,跟這世界很多規則格格不入,對這裏的陌生也會感到孤寂和害怕。

    她急需要歸屬感和熟悉感,來化解心裏的那份陌生感和漂泊無依的悲涼感。

    “你們真的不讓我去替你們出頭?”

    她咳嗽了一聲,問道。

    把還沉浸在激動和興奮中的二人給拉了回來。

    云溪止住笑,解釋,“恩公,你的好意我們知道,可是我們總歸是還要住在這裏的,恩公去教訓一頓,把人得罪了,以後就不好處了。”

    似乎是怕周曉萌會誤會,她又趕緊解釋,“恩公,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們要是繼續住在這裏,就不能把關係處僵了,我……”

    越想解釋越是解釋不清楚。

    周曉萌倒是無所謂,笑着衝她點頭。

    云溪見她並未在意,才鬆了一口氣,繼續說下去。

    “我們就算是換地方住,也不能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要想着真的平靜的生活下去,我們總歸還是要跟他們和睦相處的,讓他們欠着我們的,總好過對我們心中生出害怕和嫉妒。”

    他所說雖然不盡詳細,可週曉萌還是懂了。

    他的意思是,冤家宜解不宜結,再說並不是原則性的不可調和的矛盾,他們需要的是讓周曉萌幫着撐腰威懾,而不是讓周曉萌把他們打怕了,徹底斷了來往。

    畢竟遠親不如近鄰。

    他們以後面對的事情只會更多更復雜,不可能都靠着周曉萌去教訓去威懾的。

    周曉萌倒是沒想到他們還能有這樣的遠見,倒是自己眼見窄了。

    不過雖說如此,可是如果什麼都不做,倒是顯得軟弱可欺了。

    “這樣吧,去把院門打開,咱們說話也別克制了,該大聲大聲,還有,清寧,你去買一些像樣的禮品,就是一些小糕點一類的,或者買一罈子酒水。”

    “嗯,我這就去,今晚上云溪就陪恩公好好喝幾杯。”

    清寧高興地答應,就要出門。

    “買酒可不是給我喝的,而是送去給那個房東的,我得多謝她對你們的照顧不是。”

    周曉萌解釋。

    云溪和清寧都不是蠢笨之徒,很快便明白了周曉萌的真正用意。

    清寧一邊笑着說“如此好”,一邊去屋子裏取錢袋子,出來的時候,手裏還拎着一個淺青色的錢袋子。

    云溪看到那個錢袋子的瞬間,臉色就有一些不自然。

    清寧卻高興地沒有領會到他的暗示,一邊把錢袋子遞給周曉萌一邊道。

    “之前恩公墊付的,云溪早就準備好了,包括那些置辦的東西,我們都去詢了價,恩公數數。”

    周曉萌遲疑着接過,目光從云溪的臉上劃過。

    云溪羞的用帕子捂着臉,用小拳頭去捶打清寧。

    清寧懵了一下,突然想起什麼,懊惱的咬了舌頭。

    “云溪,我一時高興,忘記了,我……”

    “你這蠢貨,哎呦,恩公,我……”

    “不礙事的,不礙事的。”

    到了這個時候,周曉萌如何能看不懂呢,不過是裝不懂罷了。

    唉。

    都怪她魅力太大,還得讓人家絞盡腦汁的留人。

    其實沒那麼麻煩的。

    一頓美味,就足以了。

    清寧大眼珠子一轉,好似很快就明白了什麼,一邊歡快的往外跑,一邊對後面的人喊道。

    “云溪,我就不留下礙事了,不過,你還是給恩公找身衣服換上吧,看看,都溼透了。”

    說完,人已經出了院子,轉瞬便不見身影,可聲音卻飄蕩在院子上空不從散去,尤其是最後那“溼透了”三個字。

    還是周曉萌先回過神來。

    要去拜訪房東,自然是不能穿這身衣服的,不然不露餡了。

    可是納悶云溪這有女裝?

    男裝的話,實在是太繁複了。

    云溪也回過神來,一巴掌拍在頭上,嬉笑着拉着周曉萌的手就往屋子裏走去。

    “恩公,看我這腦子,要不是清寧那小蹄子提醒,還真沒想起來。

    以前在……的時候,有些客人有特殊癖好,喜歡看男子穿女裝,就留下那麼一兩套。”

    周曉萌有些懵,當日見他和清寧可是什麼包袱都沒有帶,難道是事後又去醉紅樓取回來的?

    云溪也有些慌,怎麼就想了這麼一個拙劣的藉口,恩公若是嫌棄可怎麼辦?

    可他好不容易有機會把給恩公挑選的衣服送給恩公穿,他不想錯過的。

    “恩公,你看怎麼樣?”

    他把衣服從衣櫃裏拿出來,悄悄地扯去上面還沒來得及扯去的標籤,然後就開始跟周曉萌比劃。

    周曉萌看着這身綢緞衣服,這尺寸,簡直就是給她量身定做的。

    而且她慧眼如炬,剛纔他做了什麼她一清二楚。

    可她能怎麼辦呢?

    難道還要說多謝你,把錢順便給你?

    且不說這衣服的價格肯定不菲,而且她就怕自己願意給,他未必肯要,說不定還會無形中又傷害了人家的小心靈。

    唉。

    突然覺得做女人好難。

    做萬人迷一樣的女人更難。

    做不知何時就招蜂引蝶的女人更是難上加難。

    遲疑的時候,云溪已經開始幫她解衣服,嚇得她一跳。

    下意識就把云溪往外一推。

    顧不上看云溪那受傷如小鹿一般的眼神。

    因爲她懷裏的油包和袖子裏的因爲剛纔的大幅度,竟然跌落下來。

    那瓶墨水碎裂了一地,濃黑的墨汁都灑了出來。

    她顧不上別的,趕緊蹲下去撿起另外一個油包。

    小心的檢查那裏面的紙張有沒有被侵染。

    云溪顯然也嚇壞了。

    還以爲是自己導致的這一切。

    慌亂的幫着去檢查,嘴裏全都是自責的話。

    “恩公,我不知道恩公身上還有這麼多東西,怎麼辦,都灑出來了,恩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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