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就要揚起巴掌來對顧唯之出手,顧唯之要躲,可是被另外一個一把揪住衣領子不讓躲。

    眼瞅着巴掌就要落下來,其他的幾個夫郎嚇得花容失色,焦急不已,可是卻被其他的人虎視眈眈的嚇唬着。

    千鈞一髮之際,車伕老王及時的撲過來,一下子就截住了那人的巴掌,力氣大的捏着那人的手,直到那人喫疼喊叫,都沒有鬆開。

    其他人見狀,嚇了一跳,見這車伕膀大腰圓的魁梧的不像樣子,一張臉上滿是兇狠,一時間也是嚇得不敢再做什麼。

    “你,你鬆開我,你要把我的手腕都捏碎了。”

    “就捏碎了,你能把我怎麼樣?若是我今日慢一點,被你得逞了,那我今後可就沒營生了。

    我今日就算是捏碎了你的手腕,我家東家也只會覺得我忠心,說不定還會給我張工錢。

    還有周老闆,說不定也會再給我包一個大紅包。”

    想着,車伕老王更加用力了。

    那人受不了,喊其他人來幫忙,可是車伕老王一記狠辣的眼神瞪過去,其他人就不敢再動心思了。

    “大姐,大姐,我錯了,我又沒招惹你,也跟你無冤無仇的,你何必這麼對我。”

    “我可沒你這麼醜這麼窮的妹子,你沒招惹我,可是你招我東家的人了。”

    “東家?你東家不就包養了這幾個小賤人。”那人見老王臉色更差,急忙打住,想了想,又道,“我知道了,是你東家包養了這幾個小賤人是不是?我跟你說,這幾個小賤人我可瞭解。

    這幾個小賤人平日裏在村子裏就不檢點,不知道跟多少女人睡過了,身子髒的不成,還有淋病。”

    “我……”

    “放屁。”

    不等幾個夫郎焦急的解釋,車伕老王就一巴掌甩了過去。

    直接把那人打懵了,捂着火辣辣麻嗖嗖的半邊臉,張大嘴,似乎要說話。

    卻被老王一聲怒吼。

    “放你爹的狗臭屁,我告訴你,再從你這臭嘴裏說出一個臭字,一個字打一巴掌。”

    說着,車伕老王作勢揚起巴掌,不僅僅對着這人,還有其他人。

    厲聲怒斥。

    “我告訴你們,看到這馬車上的史字了嗎?清水郡城史家知道嗎?

    我就是史家的車伕,現在我們家都巴巴的想跟這幾位夫郎的家主周老闆做生意。

    不僅僅我們史家,這清水郡城現在有頭有臉的都人家都巴巴的想着跟周老闆做生意。

    周老闆現在一天賺的比你們一個村子一年賺的都要多,你們得罪了周老闆,就是得罪了我們史家,得罪了趙家,得罪了知府大人,你們等着吧。

    等到周老闆回來親自收拾你們。”

    說着,收斂了一下氣息,回頭衝着幾個夫郎笑道。

    “公子們,別跟這些人一般見識,髒了眼睛,你們坐好了,咱們這就走。”

    顧廷之聽到車伕這麼維護自己,心裏很感動。

    他知道這一切都是託了家主的福。

    想到家主如今做的這麼成功,心裏火辣辣的感動着,激動着。

    顧唯之也是嚇壞了,可他沒忘記跟車伕老王含笑點頭,低聲致謝。

    “無妨,來的時候,周老闆給我包了不少的銀子,要是讓她知道我讓你們受了委屈,那可真是太不應該了。”

    說着,把簾子放下來。

    又坐好,揚起馬鞭對着前面還呆愣不知道在想什麼的人,馬受疼前蹄兒揚起,濺起一層灰塵,撲了這些人一臉一身,這些人咳嗽着恍惚回神,趕緊在馬車壓過來之前倉促的跳到一邊。

    等到馬車走過去,才驚嚇的用手拍打着自己的心口。

    哎呦,好險,差一點。

    這下子,他們才意識到這人是真的不怕出人命。

    太兇殘了。

    車伕老王臉上都是兇狠的笑意,回頭瞅了那些狼狽的人一眼,大笑了幾聲,繼續揮舞着馬鞭子,馬兒濺起的灰塵在這小河村許久都沒有散去。

    可他們又能拿她怎麼樣?

    等到馬車走遠了,小河村的人才開始抱怨起來。

    可抱怨歸抱怨,也不禁開始擔心周曉萌是不是真的發達了。

    不然怎麼僱的起馬車?這車伕這麼兇悍,讓他們更加相信了。

    想起剛纔他們對周家夫郎做的事情,他們不禁一陣後怕,有的身上都出了一層密集的冷汗。

    “怎麼辦?咱們是不是把周家得罪狠了,那周曉萌以前就是個脾氣不好的,現在發達了,我只怕真的會回來報復我們的。”

    “哎呦,還真是,怎麼辦?人家現在有了靠山,財大氣粗的,咱們可不是對手啊?”

    ……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擔心起來。

    只有楊寬嗤之以鼻。

    “你們還真信,就那個草包,有幾斤幾量,咱們不知道,你們怕個球啊?”

    “楊寬,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說肯定是周曉萌賭沒錢了,要把周家的夫郎賣掉,我們還不回動心思,現在好了,把人家得罪徹底了,要是周曉萌回來報復我們,我們就說都是你指使的。”

    “對,就是你指使的。”

    “說就說,你以爲我會怕她周曉萌,你們一個個頭髮長見識短的,就算周曉萌沒有輸錢,又能怎麼樣?十賭九輸,這次贏了,能僱人來充門面,說不定過些日子,就得灰頭土臉的逃回來。”

    “你沒聽到嗎?那車伕說周曉萌現在是做生意了,還認識了很多的大人物。”

    “不可能,周曉萌要是能發達了,我楊寬以後在村子裏就不說話了,就跟旺財一樣學狗叫。”

    大家見楊寬信誓旦旦的,又不禁開始疑惑了。

    周曉萌看着的確不像是有財運的樣子,可是前段日子的確有人聽說城裏新建了一條商業街,而據說那老闆就姓周,叫周曉萌,當時還納悶怎麼跟他們村裏的地痞無賴一個名字。

    “這世界上同名同姓的多了,姓周的可是咱們這裏的一個大姓氏,有什麼稀奇的。”

    楊寬繼續道。

    “最好是你說的那樣,要是跟你說的不一樣,我們就會說都是你指使的,讓她周曉萌找你去算賬。”

    “隨便你們。”

    楊寬嘴上大剌剌的,可是心裏也是打鼓的厲害。

    可他一再的告誡自己,不用擔心,要是那周曉萌能當這清水郡城的大老闆,那她楊寬就能當京城的大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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