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蓮哥要裝腔作勢哭嚎撒潑的時候,被周曉萌一把揪住了衣領子,狠狠地捏着脖子,質問。

    “蓮哥,說實話,說實話,還能少受一點苦。”

    “你,你做什麼?來人?”

    蓮哥怕了,她是見過周曉萌打人,也被周曉萌打過的,這個女人是個狠的,他竟然忘了,不該靠近她的。

    “周家主,你做什麼?殺了楊寬不成,還要對蓮哥下手,我們這麼多人可都在,你不怕我們報官?”

    “好啊,報官,我就怕你們不報官?”周曉萌冷笑一聲,繼續看着蓮哥。

    “你既然這麼在意你家家主,爲什麼不陪她一起去?爲什麼不報官?還要裝出願意爲了妥協的樣子?

    蓮哥?你到底是在害怕什麼?又在隱瞞什麼?還是算計什麼?

    把話說清楚了,不然你可得喫些苦頭了。”

    說着,她用力的掐緊蓮哥的脖子,肉眼可見的蓮哥的臉色越來越紅,大口大口的喘氣想補充胸腔裏缺失的空氣,可是脖子被她掐着,這根本是徒勞。

    有人想衝上來,被她犀利的喊了一聲“不想他死就別動”給嚇住。

    有的人想哀勸,可是她壓根不想聽,一聲“聒噪”伴隨着犀利的眼神,便讓那些人閉了嘴巴。

    她狠狠地盯着蓮哥,用力的掐着蓮哥,她的力道還是有些數的,既能保證讓蓮哥感覺到那種瀕臨死亡的恐懼感,又不會死去。

    蓮哥起初還盼着有人來搭救,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不僅沒有人來搭救,他反而越來越難受,他努力地想掙脫開,可是根本不是周曉萌的對手。

    他是真的害怕了。

    他覺得周曉萌是真的敢殺了他。

    嗚嗚嗚。

    他不想死。

    “最後一次機會,不想死,就給我說實話,不說實話,我就讓你隨你家主而去。”

    “殺人償命?”

    “對,殺人償命,可你對你家家主感情深厚,自願爲了你家家主殉葬。”

    說着,又看向楊家和蓮哥的爹家人,笑了。

    “放心,我只要給他們一個讓他們滿意的數額,我想他們是會答應讓你殉葬的。”

    蓮哥呼吸難受,臉色越來越紅,瞳孔都有些收縮了。

    他努力地歪着頭去看自己的爹家人和楊家人,卻看到他們臉上的猶豫。

    他們。

    他們是什麼樣的人,他太清楚了。

    “不,我不想死,我不要殉葬。”

    “爲什麼呢?”

    “我不要給她殉葬,我不要,她死了就死了,我纔不要給她殉葬。”

    “不裝了,打算說實話了,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曉萌不打算再給蓮哥猶豫的機會,雙手作勢就要用力,嚇得蓮哥哇哇大叫,掙扎着喊着。

    “我說,我說。”

    周曉萌笑了,手鬆了一下,讓他能夠好好地說話。

    “早這樣不就好了。”

    “家主,家主她聽說了你家夫郎打了石家的老闆,託關係找到石家的老闆,說有辦法把你家的夫郎給弄去,石家的老闆給了家主錢,家主纔有錢坐轎子回來。

    後來你家二夫郎進山打獵,被我家家主尾隨,一棍子敲暈了,趁着天黑拖回家裏。

    本來是打算送去給石老闆的,可是石老闆那邊突然聯繫不上了,家主沒辦法,只好讓你家二夫郎繼續留在家裏。

    後來你家三夫郎和四夫郎回來找二夫郎,我家家主擔心早晚被他們發現,就想着連夜把你家二夫郎給送走,沒想到被你家三夫郎和四夫郎給發現了。

    後來他們就發生了爭執,你家四夫郎不小心把我家家主推下了陡坡,我家家主就死了。

    嗚嗚嗚,我都說了,事情就是這樣的。”

    “你說的是實話?要是沒說實話,那我可不會饒你。”

    “是,是是,都是實話了。”

    蓮哥嚇得臉如死灰,趕緊點頭如搗蒜。

    “那我家夫郎呢?”

    “不知道,家主摔下去後,我就跟着下去尋找家主了,我不知道你們家住去哪兒了,我找到家主,家主已經沒氣了,我努力地扛着家主,可是我扛不動,只好先回村找人,然後後來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

    周曉萌仔細的想了一下,這些話裏應該有一些是真的,可她總覺得這蓮哥似乎還有事瞞着自己。

    可她也不能真的把蓮哥給掐死。

    至少現在證明了一切是誤殺。

    當務之急得先找到三個夫郎,才能再做打算。

    一把甩開蓮哥。

    蓮哥得以大口呼吸,嚇得仍舊嗷嗷大哭。

    蓮哥恢復之後就對着楊家人和爹家人大罵,大罵他們不顧他的死活。

    只是不管是楊家人,還是爹家人根本都不理會。

    本來他們也是爲了佔便宜纔會來的,怎麼佔不是佔。

    楊家的族長還找過來。

    “周家主,就算是楊寬居心不良在先,可是你家夫郎誤殺了我家楊寬是真的,這件事你到底想怎麼處理,你給一個準話?”

    “楊族長,鄉里鄉親的住着,我不想跟你們鬧不快,可你也聽到了,是他們捆了我的夫郎,還要把我的夫郎送人,你知道那石家是什麼人?

    那可是清水郡城出了名的淫棍,我不追究你們,你們還來找我要說法?

    之前我就不怕你們,現在事情搞清楚了,我就更不怕了。”

    “周家主,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家損失了一條人命啊,你就這副態度?”

    “我這態度怎麼了?楊族長,你既然是楊寬的族長,那教導楊寬是你的責任,你的族人肆意的把村子裏的人,把人家的夫郎打暈要送給淫棍,她失足死了,難道還要找我來賠命。”

    “你?!”

    楊族長怎麼都沒想到周曉萌竟然翻臉就不認賬了,一時間氣的不輕。

    她只好去跟周族長說。

    可週族長也覺得既然是楊寬有錯在先,那不賠楊家也沒什麼。

    反正她出面也是爲了從周曉萌這撈點好處的。

    大不了兩個姓氏鬧僵了,以後她跟着周曉萌去城裏生活就是了。

    楊族長兩頭都沒討到,氣得不輕,對着蓮哥就是一巴掌。

    “你還不如殉葬呢。”

    “你打我?你個老東西,平日裏,她打我的時候,你們不管,現在死了,都想着來佔便宜了,別以爲不知道,我纔不殉葬,要殉葬,你個老東西去殉葬。”

    周曉萌看了一眼這嘈雜又混亂的場面,很是無奈,她沒心思陪他們,她得連夜去尋找那三個夫郎。

    據她所知,楊寬是在山那邊摔傷的,後來就沒人見到三個夫郎,十有八九是三個夫郎知道惹出了亂子,所以嚇得躲在了山裏。

    這會兒天這麼黑,三個夫郎在山裏,萬一遇到什麼危險。

    她不敢繼續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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