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關鍵是契書已經在石中玉的手裏了,按照這裏的律法,這云溪和清寧就是石中玉的人了,生死都由石中玉。
而她知道石中玉是不會輕易放手的。
到底該怎麼樣才能讓石中玉主動地把契書讓出來呢?
就在她努力撓破頭想辦法的時候,門外傳來敲門聲。
“周老闆,外面有位自稱是石老闆的人來見你。”
“什麼?”
周曉萌一個激靈,直衝門口,嚇了來通知的沈青書一驚,不過還是顫顫巍巍的把來人的樣貌大體上說了一遍。
周曉萌想了想自己見到過的那個石中玉,斷定應該就是石中玉。
她還在想法子怎麼對付她,她就自己上門來了?
穿好鞋子,周曉萌就去前廳見人。
“哎呦,石老闆,大駕光臨,失敬失敬了。”
雖然心裏厭惡的要死,可週曉萌還是擠出一臉虛假的笑意來。
“周老闆,是好久不見。”
石中玉臉上還帶着一些傷,說話的時候還有些漏風,是那次被史可爽打的,可她還是裝出無事的樣子來,只是看到對面明顯忍笑的周曉萌,她還是有些心裏窩火。
不過想到自己這次來的目的,她又沒那麼窩火了。
“周老闆,明人不說暗話,我這次來的目的,相信周老闆也猜到了幾分,不錯,我是來接我心愛的云溪回去的。
說起來,我跟云溪昔日也是一對恩愛的鴛鴦,可惜云溪這脾氣,周老闆也知道,執拗,跟我吵了一架,就離開了醉紅樓,不知怎麼的就跑到周老闆這裏了。
實在是十分叨擾了,以前我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在既然知道了,那就不好再麻煩周老闆了。”
說着,還裝模作樣的瞧了瞧。
“怎麼不見云溪,他是不是還不知道我來的事情?”
說着,就要遣手下去尋。
卻被周曉萌攔住。
“石老闆,好不容易來一趟,先喝杯茶水潤潤嗓子,別的事情,咱們慢慢談。”
周曉萌絕不會讓石中玉去驚嚇到云溪,慶幸云溪這會兒不在。
忙招手讓人去斟茶。
只是沒料到進來的會是沈青書。
話說這沈青書自從來到這裏,身體一日比一日好,原本瘦的不成樣子,現在也逐漸的好看起來。
一身淡青色的衣衫,不華麗,卻襯的風姿綽約的。
石中玉這廝原本還着急要讓小廝去尋人,可是目光落在沈青書身上的剎那,眼底的光芒就開始閃爍起來,就跟長在沈青書身上一樣,還有那舌頭,好幾次都從那髒兮兮的嘴裏伸出來,就差吐出涎水了。
周曉萌是十分的厭惡。
她不會讓云溪被她糟蹋,也不會允許其他人被她覬覦。
於是擺手讓沈青書出去,自己接過來親自倒茶。
只是還沒來得及,石中玉的手就已經握在了沈青書的手上。
“這麼俊俏的郎君,周老闆真是好福氣啊,有那麼多美貌的夫郎,還有如此俊俏的小哥兒,不知道小哥兒是周老闆新納的夫郎?”
“並不是,只是我店裏幫忙的工人。”
沈青書起初還不知道,這會兒卻也是被嚇得不輕,灰白着一張臉就要出去。
只是石中玉的小廝卻深知主子的愛好,爲了在主子跟前賣臉,卻把人攔下來。
周曉萌臉色已經非常不好了。
怒目瞪着小廝,又看向石中玉。
“石老闆,這是什麼意思?”
“去去,哪兒都有你的事情。”
石中玉非常不捨,可是她還是有分寸的,想得到一個男人,以後有的是機會,現在她得好好的跟這周曉萌談談。
小廝只好收了手,沈青書快速的出去。
周曉萌心裏的氣卻仍沒有散去,好幾次都想着動手教訓這不知輕重的主僕二人,可是想到云溪和清寧的契書還在石中玉手上,又只好拼命地忍耐。
雖然忍痛讓人出去了,可是石中玉卻意猶未盡,等到人真的出去了,又不斷地想着剛纔記住的沈青書的樣子。
不一樣。
真的不一樣。
雖然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擁有過多少男人,可是剛纔的那個是不一樣的。
要是這輩子不能擁有,那真的是她石中玉人生的一大遺憾啊。
周曉萌沒等到他開口,忍不住藉着喝茶的機會去盯了他一眼,就看到石中玉噁心的表情,差點沒忍住把剛喝進去的茶水吐出來。
強忍着開口。
“石老闆,明人不說暗話,石老闆這次來應該是跟我開條件的,直說吧,要怎麼樣才肯把云溪和清寧的契書還回來?”
石中玉還沉浸在幻想當中,聽到周曉萌出聲,才急忙回過神來,卻不記得周曉萌剛纔說了什麼,於是笑着反問。
“周老闆剛纔說什麼?”
“我說石老闆還是直說吧,石老闆時間寶貴,我的時間也不差,這樣咱們都省事。”
“對,既然周老闆如此的直接,那我也不跟周老闆繞彎子了,我來是聽說周老闆已經去過醉紅樓了,想必也已經知道云溪和清寧的契書在我手上。
我也說了,我跟云溪是有過那麼難忘的一夜的,至今想起來都是回味無窮,不過呢,云溪畢竟在周老闆這待了這麼久,想必云溪的滋味周老闆也是嘗過的,這被人用過的東西,我就算是還喜歡,可是心裏總是膈應。
如果周老闆是真的喜歡云溪,我也不是不願意割愛,只是這云溪在我心目中可是極爲重要的。
周老闆要是真心喜歡云溪,想必也不會捨不得替云溪買斷這契書,你說是不是?”
周曉萌努力用手按住自己的胸口,不讓自己嘔吐出來,強忍着問道。
“石老闆說吧,到底要什麼?”
“周老闆這性子我喜歡。”
石中玉端着茶水,抿了一口,才移開視線到周曉萌身上,笑着點頭。
“其實云溪在我心中是真的無價的,想必在周老闆心中也一樣。只是不巧,我前不久遇到一些麻煩,所以才忍痛割愛給周老闆。”
石中玉本來還想再說一會兒,可看到周曉萌已經忍耐不了,於是只好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