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中的沈青書一直在低聲呢喃着,夢中,都是周曉萌知道了他趁她睡着對她做的事情後暴怒之下要把他和弟弟們趕出去,她的那些夫郎們還在一旁添油加醋,把他貶低的一文不值。
他想說他不是那個樣子的,想跟她證明,可是她受到那些夫郎的蠱惑,根本不聽。
他急的滿頭是汗水,臉上的淚水止都止不住,可是到最後,他發現自己要說的話,竟然根本都說不出口。
他好難受,好想告訴她。
趙晚若聽到他嘴裏低聲呢喃着什麼,卻又聽不清楚,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子,把耳朵湊到他嘴巴,可還是聽不清楚。
“這是在喊什麼名字嗎?小?小什麼?”
“小姐,大概是喊什麼小狗小貓的名字吧,小姐以前不是也養過一條小狗,小小寶兒?”
“嗯。”
趙晚若對侍女的這個回答頗爲滿意,這麼好看的一個人兒,如果心裏有其他的女人,那實在是太煞風景了。
看着牀上閉着眼發夢魘的男子,趙晚若心裏喜歡的緊,情不自禁的湊得更近一些。
這嬌嫩的皮膚,滑溜溜的,毛孔都看不見,果然是年輕的男子,跟家裏那些老男人是沒法比的。
手指頭在他的臉上摩挲着,恨不得立刻就脫光對方,俯身而下。
卻沒有留意到男子的睫毛正在輕輕的顫動,顯然是要醒來的跡象。
“你?你是誰?”
沈青書睜開眼,就看到一張放大版的女人的臉,嚇了一跳,脫口而出。
趙晚若正沉浸在撫摸他的白皙的肌膚上,聽到動靜,也是嚇了一跳,視線旋即轉到他的臉上,怔愣着回答道。
“我,我姓趙,我在路上救了你。”
說話間,喉嚨蠕動,幾口口水狂嚥下去。
剛纔昏睡着,她就已經被他的顏值所折服,這會兒睜開眼,一雙如星星般摧殘的眸子,更是讓她心儀不已,手不由自主的摸在了他的手上,心慌意亂的很。
直到看到他驚恐的樣子,她才作出要給他把脈的樣子來。
“你別動,我給你診脈。”
說着,裝模作樣了一番之後,把適才大夫說的話又轉述了一遍。
“沒有大礙,疲累過度,好好休養就是了。”
一旁的小侍急忙轉過身子隱忍自己的嬉笑,怕自己的表情控制不到位,再壞了自家小姐的好事。
自家小姐這一招兒可真是百試不爽,多少男子拜倒在自家小姐的石榴裙下,想來這個貌美的男子也是一樣。
自家小姐都已經有了一房正室,八房妾室了,看來很快就要納第九房了。
不過這個男子長得確實好看,別說小姐了,她看了都心癢不已。
只可惜,這個男子不是那種妓館裏出來的,不然小姐玩膩了,給她玩玩,那才過癮呢。
“多,多謝。”
沈青書遲疑着道謝。
說着就要起身行禮。
卻被趙晚若及時的給按住。
“你身體還沒好利索,不用這麼着急的。”
說着扶着,可是手卻不安分的又在人家的身上亂動,察覺男子的不對勁兒,才又趕緊收斂。
說着,撥開趙宛若還是要下牀。
“你這麼着急,是要去哪兒?”
趙晚若壓低心裏的不悅,問道。
“小姐,我要去京城,還望小姐留下姓名地址,有機會我一定會報答小姐的。”
“京城?”
趙晚若一喜,不僅坐在椅子上,看着半坐在牀上的沈青書,分明已經沒力氣了,還這般倔強,有意思。
她趙晚若最喜歡的就是征服這樣的男子了。
比那些趨炎附勢主動示好的男子有意思的多。
“不知道你去京城是投奔還是訪友?”
“我去京城的確是尋人。”
沈青書道。
當年孃親的話說的不明白,他其實也不知道去了之後該怎麼辦,只是當時一腔激憤,想着去搏一把。
“尋人?女子?你有妻主了?”
趙晚若隱忍着內心的不悅,問道。
“不是,是我爹和我孃的好友。”
沈青書趕緊搖頭,卻不解這女子爲何對自己如此關心。
大概只是出於好意吧,畢竟對方救了自己,應該是個心地善良的人。
“原來如此。”
趙晚若鬆了一口氣,笑了。
“公子,我們就是從京城來的,過些日子就要回去,公子不如趁這段時間好好休養好身體,到時候跟我們一起,也省的公子一個人長途跋涉,在路途上再出什麼意外。”侍女道。
“那不成,已經夠麻煩的了。”
沈青書趕緊道。
“那有什麼好麻煩的,我們家小姐就是喜歡助人爲樂,常言道相逢就是有緣,照我看,你跟我們家小姐就很有緣分,好了,公子,你也別推辭了,說起來,爲了救活你,我們家小姐可是花了不少的銀錢呢,你就這麼走了,是不是也說不過去啊?”
侍女明白自家小姐的心思,在一旁適時地提醒。
作爲她姐小姐身邊色資深狗腿子,也是自家小姐撩男路上的得力助手,這些套路,她可是得心應手的很。
果然,沈青書聽完之後,便陷入了沉默。
趙晚若遞給侍女一個讚許的眼神,可是嘴上卻一副埋怨的架勢。
“小右,你胡說八道什麼,公子,你可千萬別在意,沒什麼大不了的,佛家常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乃修緣之人,你我相逢是緣分,無須在意那麼多的。”
“不,這位小姐說得對,是我唐突了,只是,不知道小姐救我花了多少,我願意暫時留在小姐身邊做活抵債。”
“哎呦,我說了不用在意的,你怎麼還這麼說,你要是再這麼見外,我可生氣了,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公子好好地休息。對了,還不知道公子的姓名?不知可否方便?”
“我,我沈,周沈。”
“原來是周公子。”
趙晚若一笑,這個名字一看就是假的,不過無妨,一個名字而已,何必那麼在意呢?
沈青書笑了笑,也對着趙晚若點頭示意。
等趙晚若離開,小右才一邊嘆氣一邊對着沈青書道。